“这就对了,你说我原本也是一个万人吹捧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可如今却成了被公主踩在脚底下的可怜卑微的小驸马,啊,就算外加上个爷子,可看在别人眼中还是个被女人摆布使唤的奴才一个。还要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成日里被呼来喝去的,将来就算有心想纳得个小妾,恐怕也是难上加难的天大之事,因为做驸马的总不能辱没了皇家威严吧。公主你说,这等子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谁愿意做呢?反正本世子可是也满肚子的委屈,一心的不愿意啊。”欧阳天娇边说边摇头叹息,样子看起来也极是委曲求全。
“你、你……”芙蓉公主的脸都快被气得绿了,咬牙切齿的从嘴中挤出这几个字来,道:“你、既然这么委屈,你为何还要当这驸马爷?”
“诶哟,我的公主大人,谁敢违背皇命啊?那可是要杀头的罪过,小臣可是还没活够呢。”欧阳天娇一脸赖皮的笑着,样子极是恨死人不偿命的道:“再者,臣也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唉,就当我慷慨献身也罢。”
“哼,看来让你堂堂一个世子殿下,降低身份来娶我这个皇家三公主还真是委屈你了?”芙蓉公主从牙根底下硬挤出这几个字来,双拳在罗袖中紧紧攥起。
欧阳天娇极是放松地抻了下懒腰,表情懒散的故意讲出这些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恨话道:“嗯,这个嘛,委屈到算不上委屈,好在公主殿下你也有自知之明,竟是不想嫁给在下。说实在的,原本一想到这漫长的一辈子要呆在这皇宫大内,还要被人使唤来去,我就无比的惆怅啊。不过现在可好了,了却了我人生一大心事。”说完,欧阳天娇侧过头,一双如黑夜般深邃明亮的眸子微微闪动着一缕皎洁,极是戏谑地看向床中正气得牙根吱吱作响的芙蓉公主,气死人的竟是反问道:“公主殿下,你说小臣说得对吧?”
“你、你这个无赖,你以为你是什么白马王子啊?难道天下女人也都想嫁给你不成?本公主就是嫁猪嫁狗也决不会嫁给像你这种成日里只知道泡在青楼妓院与不要脸的妓--女鬼混风流成性的花花太岁。”芙蓉公主气得大吼着,一股脑的骂个通透,此时又怎顾及得到什么公主玉女形象,气到盛事一把撩起遮盖在身上的合欢锦被便向床边坐着的人狠狠的踢出一脚。
欧阳天娇本是个练家子,她眼疾手快,向后一闪身,抬手间便精准无二地将那踢过来的三寸金莲稳稳地抓握在手掌中,侧头一眼凌厉地皱眉瞪向那预要发飙的三公主殿下。此时罗裙随着三公主的腿被欧阳天娇抬得高了而轻轻滑落而下,薄裙轻纱竟是将其内隐藏着的洁白玉腿纤细脚踝完美地展露无疑。
欧阳天娇垂眸轻瞟了一眼这裙中所藏的美色,此时欧阳天娇正对这三公主言语中看不起那些青楼中被迫去卖艺卖唱的可怜无奈的女子而不悦,同为女子,想这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怎会明白她们被生活所迫的无奈艰辛,试问天下间又有哪个女子是真心愿意留在那种地方的。欧阳天娇压下不悦,所幸纯心戏谑着顺手将那手中金莲微微又抬高了稍许,另一手兰指一带随性间轻轻快速抚触过芙蓉公主的脚踝小腿间,双眸一挑直直色色的对望上那床中早已经被瞬间吓坏惊色中的公主大人,略带轻浮玩味的道:“啧啧,果真是好个标致的玉腿美肤,也难怪公主殿下看不起那些个青楼中卖艺求生的苦命女子,确实非比一般啊!”
“你、你,你下流无耻!”芙蓉公主慌张着连忙用力收回了被人在手中观赏把玩着的玉-腿,双手紧张的连忙拉下裙摆,双腮霎时绯红不堪,刚刚被这该死的驸马碰触过的肌肤,现在还有微微酥酥的电流在涌动,这该死的家伙竟敢碰触她芙蓉公主的玉-体,一想到这无耻之徒刚刚看自己的淫邪眼神,芙蓉公主真想马上杀了这人,他、他竟然拿自己与那些个青楼低俗之人相提并论,她怎么能让这种人与自己有肌肤之亲,天啊,芙蓉公主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逼疯了。
“本公主一定要叫人把你五马分尸,还要叫人将你的一双眼珠子挖出来喂狗。”芙蓉公主已经忍无可忍了,她探起身张嘴就要叫外面守夜的侍卫,将这个无耻败类的驸马爷给抓起来剁成肉酱。
直到此时,欧阳天娇方才觉得自己可能过分了些,再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个男子身份,可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三公主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她便成心想要调理一下。此时见芙蓉公主被自己气得要叫来侍卫,才回过味来,连忙快速的上前一把将芙蓉公主的嘴给捂住,急道:“公主可是大人有大量,刚刚算是小臣莽撞冲撞了公主大人,若为这点小事你便叫来侍卫将你新婚燕尔的驸马给绑了,恐怕明日公主大人你可就成了街头巷尾的笑谈趣闻了。再者,公主你说皇上会因本驸马在新婚之夜调戏自己的新婚夫人而斩了本驸马吗?搞不好还会怒斥公主你不懂事。所以,还请公主三思,消消火气,全当是臣错了就是,耽误之急咱们还是先想想如何解除这桩婚事才对。”
芙蓉公主想要挣扎开这钳制住自己的人,可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听这人神鬼谬论的讲完,心也知确实可能如此,但这口气如何能消得了。
欧阳天娇看这公主大人缓了挣扎的劲道,以为她想通了,便回问道:“若是公主同意在下之意,便眨眨眼睛,那臣放开就是了。”
芙蓉公主果真乖顺地眨了眨眼睛,就在欧阳天娇放了心,刚松开捂住公主嘴的一瞬间,芙蓉公主竟一把抓住了欧阳天娇的手臂,狠狠地放在口中使劲咬了一口。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由得从公主的寝宫中传出来。
门外守夜的侍卫相互看了一眼,正在犹豫要不要闯入这新房寝宫之内询问。但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妥当,搞不好是人家新婚夫妻在床榻中玩什么花样,兴奋得过了头。若是他们闯入饶了公主和驸马爷的兴致恐怕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了,所幸就全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好了。
……
“你、你,公主你真是狠啊!”欧阳天娇呲着牙看着自己被咬得又红又肿的胳膊,气恼道:“哼,果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既然公主不想嫁,本世子也不想娶,那么不如我与公主殿下作比生意如何?”欧阳天娇转过身翘起二郎腿,左手按着右手上被咬的伤口,长长的手臂支起自己尖翘的下巴,半是呲牙半是玩味的转过头望向面前佳人。
“什么?呦,真看不出世子殿下竟还是个有板有眼的生意人。”芙蓉公主有些哭笑不得的哼了一声,真不知父皇到底给自己找了个什么人,竟是如此变化多端难以揣测。
“诶,三公主是不了解本世子,本世子可并非是世人口中的花花太岁,除了这行其实我会的可是多着呢。”欧阳天娇极是气人的笑着摇了下头,一时觉得这样与这三公主谈话到是感觉轻松了不少。“想必三公主也是不得已才答应下婚事的,既然你我都木已成舟拜了天地,莫不如就先配合着一起演下去,待得明早三公主殿下就去哭着求陛下,说我欧阳天翼狐臭口臭不爱洗脚夜里说梦话睡觉踢人不老实,无能下贱给不了公主殿下温暖体贴,是实在是不想和我相处下去了,然后一纸休书休了在下,再另觅良人相配岂不是皆大欢喜?”欧阳天娇觉得自己设想的比较周全,反正哥哥那家伙的名声已经如此狼藉,就不怕再给他狠狠的摸黑一把,谁叫他逃婚在外,把这烂摊子推给自己,想这黑锅他是背定了。
芙蓉公主听这人之言竟为了毁婚摆脱开自己,甘愿让别人言语贬低甚至休了他。看来这该死的欧阳天翼是真的不想与自己成婚。芙蓉公主慢慢又攥紧了绣拳,盯着面前油嘴滑舌气死人不偿命的可恶之人,她怎就觉得这人跟刚刚与她喝交杯酒之时样子懦弱趋炎附势之人截然不同,转眼之间竟变成了一个牙尖嘴利的另一个人了呢。若不是就在眼前发生,她还真以为是被人调包了,看来此人决不可小瞧,她芙蓉公主可是小心谨慎的提防起来。
“你、你说的可全全是真心话?”芙蓉公主咬唇瞪着这个床前言语周全像是早就设想好一切的驸马爷,沉声问道。
“句句肺腑,不信三公主可将我的心挖出来看看,若有一点点欺瞒之意就任凭三公主处治。”欧阳天娇笑呵呵地回道,如同看到了一缕自由的曙光正慢慢地在眼前打开。
“不行……”芙蓉公主又轻又谈地回了这两个字。
啪……欧阳天娇原本看到的曙光就在这一瞬间又被狠狠地关上了。
“为、为什么不行?公主不是也想快点从这桩婚事中解脱出来吗?”欧阳天娇几乎难以置信地喊出口,莫非这公主是个自虐狂,喜欢上被自己如此言语戏谑糟-蹋???不舍得悔婚???神那,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