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要拿五虎门的彭金昆试剑,陈风第二天下午起床后,洗漱了一下,吃了点东西,就背着一个简单的小包袱,手提精钢剑下山去了。
下山的途中,陆续遇到了几个五毒教的同门,陈风和他们都有些脸熟,看见陈风手里提的是剑,而不是五毒钩,那几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陈风几眼,对于他们奇怪的眼神,陈风仿若未见,面色漠然地和他们擦身而过,径直下山去了。
夜晚赶路,白天休息,陈风在山下的小镇上买了一匹黄骠马,用了三天时间,赶到五虎门所在的黔阳城。
进入黔阳城的时候,正好是清晨时分,陈风骑着马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关闭了一夜的城门正好呀呀地打开了。
进城不久,陈风就看到路边有一家“如归客栈”当下就跳下马,把马交给迎上来的店小二,自己进去先点了几个菜填饱了肚子,然后要了一间上房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
起床后,洗漱、吃饭,这次吃饭点菜的时候,陈风跟小二打听了一下五虎门的位置。
五虎门这个传承了数百年的门派,在黔阳城显然名气不小,陈风随口问了一下,店小二张口就给陈风说了好些有关五虎门的逸闻。
比如说五虎门近年来诞生了一个著名的武痴——彭小龙。
店小二自豪地告诉陈风,他们黔阳五虎门的彭小龙如今才21岁,就已经自创了一套五虎绝户枪,据说威力比五虎门的五虎断门刀还要厉害。
店小二还告诉陈风,那个彭小龙就是五虎门当今掌门人的小儿子,已经和四川唐门的一位小姐定亲了。
还比如,店小二告诉陈风,五虎门的高手想要出师,必须出城去,到城外的虎啸林里猎杀一只老虎回来才行。
还比如,店小二最后悄悄地告诉陈风,五虎门的彭金昆大侠,十几天前,宰了两个五毒教的邪魔,得到了城主大人的亲口嘉奖。
陈风没想到这么快就听到彭金昆这个名字,挥挥手打走了渴望得到打赏的店小二,陈风默默地吃完桌上的饭菜,就拿起放在桌上的精钢剑出门去了。
彭金昆并不难找,陈风根据店小二说的五虎门位置,很快就来到五虎门所在的街道上,远远地望了一眼五虎门高大的门楣,陈风叫住从他身边经过的一个小老头,从袖袋里掏出一钱碎银子抛了抛,问眼睛亮了许多的小老头:“你知道五虎门的彭金昆住在什么地方吗?”
“小哥,我如果告诉你了,你手里的银子是不是就给我?”小老头眼睛盯着陈风手里的碎银子。
陈风点点头。
“小哥,这一整条街都是五虎门的势力,街道两边的房子都是五虎门众弟子住的地方,你问的彭金昆大侠,那,看见前面那棵大槐树没有?看见了吧!那棵大槐树旁边的宅子就是彭金昆大侠的。彭大侠他就住在那里面,不过现在是大白天,老朽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里。”
陈风顺着小老头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前面百来米的街道旁边确实有一棵老槐树,并且老槐树旁边确实有一个老宅子的大门,从这里望过去,那老宅子的大门是关着的。
“一整条街都是五虎门的?看来这五虎门还挺富裕。”
陈风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随手把手里的碎银子抛给眼巴巴望着那块银子的小老头,自己一转身,就进了旁边的一家茶楼。要了一个二楼临窗的位子,要了两样点心,一壶碧螺春,陈风把剑横放在桌边,就在桌旁坐了下来,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点心,不时泯上一小口茶水,眼睛就那么有意无意地望着那棵大槐树旁边的宅子大门了。
守株待兔。
黑名单上有彭金昆的肖像画,画得惟妙惟肖,陈风自信只要彭金昆一露面,他就能认出来,所以选择了守株待兔,而不是到处去寻找。
时间像沙漏里的沙子,缓慢而持续地流逝,太阳渐渐西沉,夜幕徐徐降临。
眼看五虎门的大门门头上已经挂起两只半人高的大灯笼,彭金昆终于出现了。看到他醉醺醺的样子,东倒西歪地走到大槐树旁边的大门那里打着酒嗝使劲拍门,陈风的嘴角慢慢露出一丝笑意。
彭金昆已经醉成这样了,他手里居然还抓着一把厚背刀。
彭金昆只拍了几下,那大门就被一个老仆人从里面打开了,看见拍门的是彭金昆,老仆人赶紧出来把彭金昆扶了进去,连大门都忘了关。
陈风微微一笑,等了几分钟,那老仆人一个人回来把门关上了,之后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陈风估计彭金昆应该已经喝了醒酒汤了,这才把茶钱和点心钱结了,然后抓起桌边的精钢剑出了茶楼,向大槐树旁边那个已经重新关上的宅门走去。
陈风想检验月映诀的威力,自然不会在彭金昆醉醺醺的时候出剑,所以陈风才会等半个多小时,希望彭金昆在这半个多小时里,喝了醒酒汤清醒了些。
彭金昆的宅门外面只挂了两只西瓜大小的白纸灯笼,门外也没有人守卫。
陈风来到门外,回头望了一眼四周,见附近恰好没人,就双腿一屈,然后突然力,一跃,登上了大门上方,脚尖在大门上方落了一下脚,陈风就轻轻一跃,进了院子里面。
“汪汪、汪汪…”
陈风一落在院子里面,旁边的门房里就立即窜出一只狼一样的猛犬向他扑来。
“找死!”
陈风眼中寒光一闪,手里长剑骤然出鞘,剑光一闪,狗吠声噶然而止,刚才还凶猛无比的大狼犬已经身异处地摔落在脚下的草地上。
“什么人?”
大狼犬身异处了,之前开门扶彭金昆进来的老仆人才握着一把宽刀从门房里跑出来。
看见陈风眼睛冷冷地望着他,以及陈风脚边身异处的大狼犬,老仆人很识趣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老老实实地扔下手里的宽刀,举起双手,在陈风眼神的注视下,缓缓退到墙边,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陈风面色平静地走到不住往后退的老仆人面前,握剑鞘的左手突然一动,在老仆人反应过来之前,剑鞘抽在老仆人的颈动脉上,老仆人一声未吭,当场眼睛就翻了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昏了过去。
这样的动静,彭金昆居然没有出来。
是拿架子?还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刚才大狼犬临死时的呼叫以及老仆人被打昏之前的喝问?
“我倒要看看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陈风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举步进入彭金昆的大宅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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