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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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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江江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尴尬过,满心欢喜地跑过来,结果却遇到这样的冷遇。很奇怪,她心里似乎不仅仅难过于段沉的不相认,更难过于此刻挂在他胳膊上的女人。那样亲密的姿势,那画面太美于江江不敢看,还觉得有几分刺眼。

    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死心地又问一句:“你是不是发烧糊涂了?”

    眼前的男人用一张她十分熟悉的脸说话,甚至还带着他惯常的小动作,说话之前习惯性地挑挑眉,“小姐,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他微笑着,这样反问。

    于江江握紧了拳头,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他就是段沉,可惜,她什么都找不到。

    最后,她不甘心地道歉,说道:“对不起,认错了,您和我一位朋友长得太像了。”还不等那人反应,她又很不客气地补了一句:“也是,我那朋友跟个煞笔似的,怎么可能有您的风采呢。”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人。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腹诽:明明就是段沉,还死不承认,不就泡妞吗?了不起啊?什么玩意儿?“东”?别东了,你有本事再出现,我送你上“西”天!

    于江江没走两步就碰到了过来找她的钱乐怡,见于江江一脸闷闷不乐,赶紧收敛了笑意,关切地问她:“怎么了?怎么转了一会儿脸色都变了?”

    于江江嘟着嘴一脸郁气,她抓着钱乐怡的衣服,指着没多远的二人中的那个男人问:“你说那是不是段沉?”

    钱乐怡一眼望去,正与那人四目相对,钱乐怡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最后笃定地摇头:“不是啊?段总比他高点。”

    刚才还怎么说他来着,这一会儿“段总”都出来了。于江江这下完全肯定了自己没有认错人。一个白眼赐给这两人,“怪不得他那种公司还能招到人,你们完全一路货色。”

    钱乐怡微笑着,毫不留情地回敬:“你的事迹我也听段总说了一些,不是和我们做的差不多吗?一家人不说二话。”

    于江江被她的话噎住,从业以来她已经不记得做黄了多少桩结婚案子了,还真和分手策划差不多了。真悲伤,情场失意的她事业也失意。

    “还吃饭吗?”于江江摩拳擦掌,不把这破公司的人吃垮,她就不姓于。

    “噢,我正要和你说这个呢。”钱乐怡老奸巨猾地一笑:“走吧进去吃吧,反正是段总报销,你敞开肚皮吃。”

    “你刚不还说你请客呢嘛?”

    “那不是段总还不知道我和谁吃嘛~”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不承认?认识她于江江有这么丢脸吗?

    吃完饭,钱乐怡送于江江回家。一路上两人也没怎么说话。吃得饱饱的于江江仍然觉得没有消气。脑海里还是反复回想段沉那冷漠的样子。想想还真有点难受。

    那女人也没多漂亮,浓妆艳抹的,于江江回想了一下,忍不住吐槽:眼光还真差,半点比不上乔恩恩。

    道完谢,于江江拿了包回家了。她刚一下车,就看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高挑颀长,身量清俊,背靠着一辆黑色suv,黑暗的环境里,只能看见大体轮廓,此刻他静默得像一张夜拍的照片,人影朦胧,唯一清晰的只有霓虹和月色。远远的,他看见于江江过来,连忙捻熄了手中的烟草火星。

    小区门口车辆三三两两,夜风吹动路旁的树,树影晃动,在地面上如一幅流动的沙画。他毫不犹豫,一刻不停地径直向于江江的方向走来。于江江想也没想加快了脚步向小区门内走去。完全绕开那人站的方向。

    可惜,女人的脚程总也比不上人高腿长的大男人,没走两步就被人逮住了。

    段沉恢复了一贯嬉皮笑脸的样子,紧紧拉着于江江的手腕子,谄媚着一张脸说:“怎么回事?我又不是鬼,怎么见着我就跑?”

    于江江狠狠瞪他一眼,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艾玛这谁呀?我烧糊涂了吧?怎么不记得你是谁呢?嗨,你再拉着我我可喊人了!”

    段沉知道这女人的不依不饶,只是陪着笑脸:“不都骂我煞笔了吗?还不解气啊?刚才不是工作去了吗?一富商的小三,随便勾一勾就上当了。”

    “你这工作还挺伟大的,完全人民的公仆啊?”于江江冷哼一声,鄙夷地说:“你怎么不直接卖身呢?什么都身体力行!”

    段沉无耻地扯着笑容说:“你想买啊?早说啊,你的话不收钱,还贴房费。”

    于江江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甩开段沉的手,斥道:“别碰我,脏死了!谁都能挽,残花败柳!”

    段沉这会儿算是看出这小丫头别扭什么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于江江一眼,低下头,凑在她耳边,故意很近距离地问:“你吃醋了?”

    “是吗?”于江江很阴森地对段沉一笑,然后重重一脚,狠狠踩在了段沉脚上。还不等他反应,她帅气地甩了一把包,直接走进了小区。留段沉在背后疼得直抽气。

    “我不喜欢醋,我只吃酱油。记住了?”于江江酷酷地说。

    “……”段沉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五六厘米的细高跟,杀伤力还是很大的。想必这回段沉是记得很清楚了。

    那之后段沉接连给于江江打电话她都不接。倒不是她真生这么大气,她只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生这么大气。他段沉做什么生意,和什么女人在一起,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照理说,他解释过了就该原谅他的过路不识了,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挺生气呢?

    她到底想在他心里证明什么呢?这个答案让她有些害怕。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不去计较一段感情背后的东西。如今的她已经爱得怕了,如果可以,她想爱最后一次,一爱就是一辈子。

    很显然,段沉并不是那个良人。

    寻常地上了几天班,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最近领导们不准她跟案子。没什么大事做,就跟着别的同事做了几场婚礼的现场场控和装饰工作。虽然累但是也习惯了。

    在这公司待久了,渐渐也有朋友了。起初同事们还把她这个海归当空降兵,对她报有敌意,后来看她做得那么糟,那种敌意也就彻底消失了。现在她在公司里人缘可好了,人人都爱和她说两句,给她帮忙也绝不计较什么。

    虽然这好人缘的背后有那么点心酸,但于江江安慰自己,倒霉到了一个极点,就会涅槃的。指不定过段时间就有什么好事呢。

    这天,她和同事们一起难能按时地下了班,一行人嘻嘻哈哈地走出了公司的大门,同事们有的开车,有的去坐公交,就她去坐地铁,要往不同的方向走。

    她一个人刚下台阶,没走两步,一个男孩冒失地出现在她眼前,差点把她吓得摔下台阶。

    惊魂未定的她轻拍着自己的胸脯顺着气,一抬头,才看清了来人,脸上立时出现了难掩的欣喜笑意。

    “陆鑫?”她抓着陆鑫的手,惊喜地问:“你怎么到北都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老天!你怎么过来的?”

    一连串问题问得陆鑫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无助地抓着耳朵问:“姐,你问这么多问题,是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啊?”

    于江江爽朗地大笑起来:“看到你太高兴了。”她拍着陆鑫的肩膀,感慨地说:“我走的时候,你才那么点,一转眼,都长这么高了。”

    陆鑫也笑:“你走的时候,你才一般漂亮吧,一转眼,已经这么漂亮了。”

    于江江控制不住笑意,大力拍了他一把:“长大了,越来越诚实了!”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叙着旧,来往的下班人群渐多,两人这么一直下去也不太合适。一直站在远处没过来的陆予这会儿终于还是按耐不住,缓缓踱步过来。

    他安静地站在陆鑫旁边,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表情,“别站在这说了,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循着那熟悉的清朗声音,于江江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陆予。

    两人也有段时日没有见面了。回想那时候表白的情境,尴尬还是在。只是当时那份深沉悲伤的情愫,渐渐被旁的不知名的东西化解了,也许时间真的是良药吧。现在看到陆予,于江江也没有感觉那么难受了。她下意识地循着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正与陆予的视线相交。陆予的眸子里有于江江看不懂的波澜和起伏。这让她下意识地扭开头,逃离了陆予的注视。

    “你也过来了?”于江江用平常的语气说。

    “嗯。”陆予没有多话,只是向她的方向站了站,无声地替她隔绝了一下时不时撞到她的包擦到她的背的人群。

    “陆鑫放假了来北都玩几天,他报了北都的大学,想先过来看看。”

    听陆予这么一说,于江江才想起好像高考刚结束没多久。她转头问陆鑫:“考得怎么样呢?”

    陆鑫咧着嘴憨憨地笑着:“不出意外人大吧,北都大学还是考不上,当不了我哥的校友,可惜。”

    “人大很厉害了好吗!”于江江真心为陆鑫感到骄傲,这样的心情就像当初知道陆予考上了北都大学一样,觉得好像是自己的至亲得到了无上的荣耀一样,她也跟着觉得骄傲。

    “走,姐请你吃饭。”说着,于江江高兴地去拉陆鑫。

    她的动作被陆予阻止,陆予扯了扯她的衣角,手指触到了她裸/露在外的手腕皮肤,那炙热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陆予不知道她那些小动作,他抿着唇,脸上有包容而宠溺的表情,他对她说:“我请客,庆祝一下。”

    言简意赅的七个字,竟让于江江感觉到了几分物是人非的心酸。

    陆鑫不知道两人之间那些暗涌,他在一旁站着,高兴地手舞足蹈,骄傲地说:“让我哥请!我哥做成了一笔好大的单子!拿了一百万的奖金呢!”

    作者有话要说:陆予:神马?江江和段狗生了嫌隙?好机会~感觉博存在感!!

    现在是墨尔本时间凌晨2点51

    本来不准备更新了,想想还是写点什么吧。

    tat虽然留言不多但是感觉想看的还是很激动着。

    写到这个点,可以装装可怜求撒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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