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哥,放轻松些。”常远忍着下面被夹紧的痛,摸着顾枭的脸吻了吻他的喉结。
果然顾枭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后穴的收缩也恰到其处地让自己舒服。但是常远的眼里却有些难过了,他知道顾枭其实不喜欢自己这么对他,可现在却逼自己这么对他,就好象是拿着一柄双刃剑插在两人的肌肤之间。
这场性爱的快感从生理上来说并未有减少多少,但是常远的心里却是无比难受。
到最后,他看见在自己身体上,轻声呻吟,辗转挣扎的顾枭,看见对方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的面容,常远自己也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他没有停下自己的抽插,但是却伸手拿下了乳夹和阴茎环。“枭哥,你不要折磨你自己,不喜欢,我们就不做。”
他喘着气,用手替顾枭抚慰着已经肿胀得发紫的男根。顾枭透过口塞含混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腰忽然动了起来。
常远感到他在迎合着自己,把每一次的撞击变得更加激烈,这样的主动,即使是那前十年,顾枭也很少表现过。常远闭上眼就笑了起来,很是无奈,他不再和顾枭说什么了,一心专注地在肉欲纠缠之中。
快天亮的时候,他才松开了顾枭,或者说是顾枭才放开了他。两个人极其疲惫地躺在一起,常远解了下顾枭身上的禁锢,看见对方的脸上压抑着沉重的悲郁之色。
顾枭很累,做完就昏睡了过去,常远也很累,他静静地躺在顾枭旁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枭,他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顾枭的唇,然后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吻了吻。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放松,他才觉得自己可以偷偷地去爱。睡到中午,常远被身旁顾枭的呻吟声吵醒了过来,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去看,发现顾枭正捂着右肩坐在床头,咬紧唇忍着痛。
“没事吧?”常远一看就暗骂自己昨晚的孟浪,怎么会在顾枭受伤的情况下还逼对方和自己做爱。
“有点痛。”顾枭淡淡地说了声,但是神情却是一点也不轻松,而常远也看到他的整只右臂几乎都绷紧了起来,一定是痛得厉害。
他这么忍了多久了?难道是从昨晚开始?“去看医生,别说了!”常远悔恨地急跳下床就开始穿衣裤,顾枭坐在床边看着他,目光漠然。
他穿好衣服,看见顾枭还捂着肩坐着,自己急得厉害“怎么还不穿,走吧,我陪你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好了也是条废手。”顾枭无所谓地笑了笑,轻叹了一声。常远矗在那里,喉咙中一哽竟说不出话,可他不能看着顾枭这么自暴自弃,一声不吭地干脆直接拿了顾枭的衣裤就往他身上套。
在常远的帮助上勉强穿好衣服的顾枭终于慢腾腾地站了起来,紧蹙的眉间仍是疼痛难忍的表情。常远想扶着他,可是顾枭却挥了挥手就把他推开了,一个人走在了前面。
常远愣了一下,很快就跟了上去。从医院处理好伤口回来已经又是下午。
常远觉得有些饿了,他看见街上有个牛肉面摊,记得似乎是这块挺有名的面铺,拉了顾枭说“快一天没吃饭了,过去吃碗面吧,我记得…你好象喜欢吃牛肉面吧?”
顾枭肩上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痛了,可他觉得胸口闷痛得比以前更加厉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昨晚居然会主动让常远对自己施虐,真他妈是犯贱。
忍不住轻嗤了一声,他回过头,看见了那个面摊,也闻到那股子浓郁的牛肉面汤的香味。从早上出来就没吃饭,他也饿了。
“随便吧。”顾枭轻轻地说了一声,由常远拉着就走了过去。一人一大碗牛肉面,常远特地到后面叫老板多加点牛肉,自己给了一张一百元的票子。
顾枭纳闷地看着牛肉几乎堆了满碗的面,看着嘿嘿直笑的常远,埋头就吃了起来。
他的右手不方便使劲,用的是左手,吃得又慢又费力,而常远也象是在等他似的慢腾腾地吃着,时不时看一下顾枭碗里的进度到了那里。
“这面味道还真不错。”两人之间默默地吃面让常远觉得有些不舒服,只好随便找了句废话来说。
顾枭点点头,左手拿着筷子小心地卷起面送进嘴里,可是当他想夹块牛肉的时候筷子却有些不听使唤了。
常远看得比他还急,干脆就把自己的筷子伸了过去,夹了块牛肉就喂到顾枭的嘴边,他眼巴巴地望着顾枭,希望对方能不嫌弃地快吃了。
大概是在人多的地方有些尴尬,顾枭觉得不好意思地左右张望了下,眼睛戒备地盯着常远。
“吃吧,你手不是不方便吗。”常远不肯放弃,央求着又把牛肉送进了一步,直戳到顾枭的唇边。
周围看的人越来越多了,顾枭放下颜面只好马上张了嘴咬住常远送过来的牛肉,他嚼都没嚼就把牛肉吞了下去,马上压低声音说“不要再喂我了。”
常远饶有兴趣地看着有些脸红的顾枭,默默含笑间竟觉得有些小小的幸福。他现在想要的已经不多,唯望顾枭能常伴左右,让自己照顾便好。吃完面,两人叫了车就往家开。
半徒常远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看号码,立即接了起来。顾枭默默地坐在一边,望着窗外的景致,思绪好像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等着,我马上回来。”常远轻松的笑容在接了电话不久就变得有些阴郁,他一边冷冰冰地回电话,一边得意洋洋却阴沉了笑了两声。
他挂了电话,立即吩咐司机调头,顾枭听见了,转身问道“你要去哪里?”常远没有立即回答顾枭,他玩味地把手搭在顾枭的肩上,眼神很锐利。
“枭哥,我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谁要是敢伤害你,我都要叫他付出代价。”
顾枭似乎还不是很明白常远的话,只是忽然愣了下来。常远把身子挪得更靠近顾枭了,他握起顾枭的手,轻轻地握紧,锐利的目光里渗出一丝冰冷的寒意,望向很远。
直到常远又说了几个地名后,顾枭才知道,这是要回忠信会的老巢去。在那里,他有许多不堪回首的经历,例如被常远当众刑罚的侮辱,以及…宋卉杰的死。
心口没有征兆地就痛了起来,顾枭痛苦地低下头,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
常远还沉浸在抓住雷霆的人的兴奋中,并没注意到顾枭的一系列变化,等他回头想再对顾枭说些什么的时候,顾枭也已经又坐直了身子,面色如常。
“你真的要和雷霆斗。”顾枭沙哑着嗓子问了声常远。常远惊奇地看着这么问的他,神情很坚定“对。就凭他对你做的事,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那你对我做的一切呢?”顾枭苦笑着把头往椅被上靠。他没有等到常远的回答,而他也知道或许常远根本就不敢去面对,去回答自己这样的问题。
前面有一条什么样的路在等着自己?顾枭一时也有些迷茫了。他们两从车上刚一下来,常远的手下已经站到门口在迎接了。
常远的神色严肃得有些压抑,跟在他身后的顾枭也是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他们一直进了地下室的刑堂里,看见昏暗的灯光下是两个被绑着的男人。
常远吩咐人去拿两张椅子过来,让顾枭也一起坐下。他搬着凳子往前坐了几步,然后才把手扣在膝盖处,慢悠悠地冲地上的两个人问“雷霆是你们老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