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又想骂些难听的,可是顾枭的安静让他没再骂出口。他闷着头,喘着粗气把顾枭的手绑了个结实,手腕上那些刚刚愈合的伤口被勒得有些狰狞。
“何必卸下那些铐链?不是铁锁,也会是其他的。”顾枭不再说话。绑好以后,常远把他翻了过来,顾枭的眼睛又闭上了,也不反抗,听之任之却又不动声色的将常远拒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睁眼。”常远拍拍顾枭的脸,可对方不做反应。
“你不想看我?我还不让你看!”常远一怒,扯下自己的领带又去蒙顾枭的眼睛,顾枭微微偏着头,常远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嘲讽鄙夷的冷笑。
常远拿着领带僵住了,这笑容刺痛了他的眼,或许这就是顾枭对自己真正的看法,退去了伪装的驯服和包容,自己在他心里没有任何地位。
常远不甘而失落的咬咬嘴唇,手里的领带最终没绑下去,而是被他闷闷的丢在一边,接着又抓起一个靠枕,用力塞到顾枭的腰下。
顾枭似乎觉得有些羞耻,对这个姿势有些抗拒。可常远仍闲抬得还不够高,他朝四周望望,一把伸手将顾枭睡着的枕头扯出来,继续往他的腰下垫。
等会自己在他身体里射了以后,精液应该可以倒流得很深吧,常远冰冷而得意的笑起来。等把顾枭的体位调整好以后,常远把顾枭的双腿向外打开,将自己的身体挤进了顾枭的胯间。
没了腰带的束缚,顾枭的睡衣敞开来,露出一丝不挂的躯体,等待着常远的侵犯。不管怎么样,自己最终还是赢了。活着的是他,死了的是宋卉杰,在床上睡顾枭的人,反正是他。
这么想着,常远又找回了些自尊,他的阴茎在顾枭身体独特的气息中开始硬了起来。顾枭虽然一直没说话,但脸上已经因为羞愤而有些发红。常远见了,笑得更加开心。
“枭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害羞啊?”常远伸手拈起顾枭软软的阴茎,放在手心里掂了掂,仿佛在称算着这个男人尊严的重量。
那脆弱敏感的肉块还一丝未硬,甚至因为抗拒而有些颤抖。常远太熟悉顾枭的身体了,他不轻不重的握着阴茎拿捏玩弄起来,看着它不甘心的慢慢耸立,常远又笑了。
顾枭讨厌常远的玩弄,却又控制不住男人身体的反应。熟悉的快感从阴茎不断的传来,他想着宋卉杰,内心几乎又要哭泣。
“顾枭,还是你的身体老实。你还装什么呢?”常远见顾枭有了快感,却一脸的厌恶,紧紧闭着双眼,咬着嘴唇不肯出声,心里又恼恨起来,手里撸动的频率也加快了。
“呜--”顾枭嘴里泻出一个低音,像呻吟,又像哭泣,身体也绷直了。见顾枭出了声,常远套弄得更加卖力,一只手摩擦着他的冠状沟,另一只手又去按压他的睾丸。
顾枭的气息开始喘起来,双腿也不自觉的用力想并拢,可常远的身体磐石一般牢牢嵌在他的腿间,一次又一次的用手把它们推到最开。
最淫荡而脆弱的顾枭,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常远又一次告诉自己,他赢了。“别弄了--不--”顾枭忽然一阵颤抖,常远手中坚硬滚烫的阴茎瞬间就喷出了浊白的精液。
“枭哥,不赖嘛,这么多。”常远笑着把沾了精液的手凑到顾枭面前,顾枭仍只是闭着眼睛,并没有去看。
他的发丝湿润的贴在脸颊,面容却恢复了冷峻,带着冷冷的厌恶。常远并不生气,他收回手,借着精液的润滑,便将手指往顾枭的后穴中推进去,准确的探到了他体内的前列腺,一边按压一边扩张着他的肠道。
大概顾枭也早有心理准备了,他轻轻皱着眉,悄无声息的躺着。送进去了两个手指,搅动一会以后,常远自己的阴茎已经硬的可怕,急于要找宣泄口了。
他匆匆抽出后穴中的手指,扶着自己的阴茎,对准微张的穴口刺了进去
常远刺进去的那一瞬间,顾枭忽然睁开了眼睛,冰冷的看着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强烈的仇恨,让常远吓了一跳,怒涨的阴茎差点软下去。
“看什么看!”常远挥手狠狠抽过去一个巴掌,顾枭被打得头一偏,嘴角溢出一缕血迹。
“自作自受!”常远没替顾枭擦血,却低声骂了一句,抽动更加凶狠起来,每一次撞击都发出巨大的声响。
因为顾枭腰被枕头垫高,上抬起来的后穴可以让他刺入得更深,常远不一会就运动得大汗淋漓,落下的汗水全部滴到顾枭平坦的小腹上。
在前列腺被强烈的刺激的情形下,顾枭的阴茎又抬起头来,随着常远的抽动在小腹上来回晃动,常远见了,立刻又把它抓在手中把玩,顺应着自己抽插的频率上下套动,两人都喘息起来。
过了一会,顾枭又射了,他的后穴因为高潮而一阵紧缩,惹得常远也射了出来。常远还爽得有点发晕,想了下次应该把顾枭的阴茎绑紧了再做,省得好事这么快就过去了。
射完之后,常远懒洋洋的将阴茎抽了出来,带出些精液,但剩下的大部分都如他所愿的因着顾枭的姿势而留在他的身体里。
顾枭还喘息着,虚弱的身体因为两次激烈的性爱而透支,他想动,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常远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高潮的余韵过去以后,他转身去解绑在顾枭手腕上的腰带,却发现一些伤口因为刚才的挤压又裂开,渗出的血星星点点的染红了顾枭身下的床单。
“唉,怎么搞的…”常远端着顾枭的手仔仔细细的看,不知是说给谁听。
他认真看了看伤口的深度,又连忙起身拿出药膏小心的涂上。顾枭一直没有动静,常远试探着去退他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又或许他仍醒着,只是不想理自己。
常远的目光顺着顾枭的身体一路滑到私处。那里已经脏了,精液混着汗水,分不清是谁的,就像他们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命运。常远不信命,却又笑起来。
“顾枭,洗洗吧。”明明知道不会有任何回音,常远仍然自顾自的说着。
他本想让他的精液一直留在顾枭的肛门里,可是想想又算了。常远将顾枭抱起来,摇摇晃晃的往浴池走。顾枭又轻了很多,仿佛他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已经抽离出来,飞到这个尘世之外去了。
“顾枭,真的不怪我,我没有想杀宋卉杰。”常远将浴池的水蓄好,又试了试温度,再把顾枭轻轻的放进去,顾枭仍是一动不动,顺着常远的手臂,安静的躺在水里。
“我只是想吓吓你,我没想过杀他。可是你知道,我爸要他死。他不死,你就得死了。你说,我能让你死吗?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浴室里格外的安静,只有常远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边说边拿着浴球在顾枭身上到处擦拭,顾枭大概是真的睡着了吧,常远望着顾枭的脸发了会呆,又低头自嘲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