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邪魔君刚想对青翼大帝的话嗤之以鼻,却见孔子曰的嘴中突然吐出白沫!看样子,她似乎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
青翼大帝当机立断道:“你们护住子曰的魂魄,待我潜入她的记忆里,将…”
“别动…我的记忆…”未等青翼大帝将话说完,一声类似梦呓的话,由孔子曰那沙哑不堪的喉咙里,断断续续地传来。
三个男人立刻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孔子曰的脸,看着她的睫毛微微地颤抖了两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呢?
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的美丽,因为你无法在人类的词典上,找到那个合适的词藻。
那双眼睛,就好像是在黑夜里飘过的金沙,用最纯净的色彩,诱惑着所有的人。
其实,子曰还是那个孔子曰。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与她在魂飞魄散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子曰的脸上多了几分神采,骨子里多了几分风采罢了。然而,一个女人的迷人之处,不就在于那几分神采与风采么?
子曰的神韵是一杯烈酒,辛辣,激荡,沉艳…
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极其诱人的雌性味道。那是由骨子散发出来的感觉,无论她的爪子有多么锋利,她的性格有多么彪悍,也无法躲开雄性生物的追逐。
就好像现在这种情况,她刚睁开眼睛,那三个男人便看直了眼。
子曰由床上坐起身子,浑然不在意自己的**暴漏在他人的眼中。
她第一眼便看向了百里凤,然后轻轻地勾起了唇角,让饱满的唇瓣绽放出一朵逐以令人疯狂的微笑。
百里凤的心脏狂跳不已,却迟疑着不敢伸手去抱她。
子曰的身体向前一扑,撞进百里凤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肢。
这一刻,百里凤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他除了紧紧地回抱着子曰,竟然激动得不能言语!
殷邪魔君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他用鼻子哼了哼,示意子曰别忽视他的存在。然而,子曰却看都不看他,只是紧紧地抱着百里凤!
殷邪魔君又气又恼又嫉又恨。他真想将子曰从百里凤的怀中揪出来,扛在肩膀上,狠狠地扔到床上,然后用力地压上去,用行动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考虑到子曰的身体状况,他决定省去中间步骤,先是从百里凤的怀中夺过子曰,然后直接大声表白道:“子曰,我想你!”
子曰微楞过后,十分冷漠地说:“想我?还是想着怎么陷我于不义?”
殷邪魔君立刻僵硬在当场,连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不会说了。
子曰推开殷邪魔君,赤脚站到地上,手扯过被单,围在身上,然后微扬着下巴,向门外走去。
青翼大帝的声音里饱含了痛苦与自责,问:“子曰,你…可是怨我?”
子曰脚步微顿,轻声笑道:“我说过,你我的故事,就此画下句点。”
青翼大帝一把抓住子曰的胳膊,神色激动道:“子曰,我们一同经历了九世轮回,才终于可以再次拥有彼此,你难道就不想珍惜吗?”
子曰冷冷地瞥了青翼大帝一眼后,邪气十足地挑眉道:“你觉得九世轮回,有什么值得我去珍惜?还是说,你觉得我每一世死的都很煽情,值得你时不时拿出来回味一番?那么,实在对不起,我既没有被虐的癖好,也不想陪你继续玩下去。”
青翼大帝抿了抿唇,苦涩道:“子曰,你何苦拿别人编排好的故事,来为难我?如果我在轮回中记得你,知道你就是我的子曰,我绝对不会忍心伤你半分!”
子曰直视着青翼大帝的眼睛,字字清晰地说:“倘若情深,生死相许,无论你我在哪一世交集,你也不会舍得一次次手持利剑,刺入我的心脏!”
青翼大帝松开了抓在子曰手臂上的手,整个人就像是一件易碎的完美雕塑,脆弱的不堪一击。
然而,只有子曰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的顽强。顽强到,尽管全世界的人都已死绝,他也会好好儿地活下去!
青翼大帝眼见着子曰即将走出屋子,竟然发出了不甘的低吼,“子曰,你就这么狠心?!”
子曰轻轻垂下眼睑,淡淡道:“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狠心?真正的狠心,是给予你爱的希望,却一次次伤害你的感情,最后还会高喊着‘爱你’,在你心脏下方,狠狠地捅上一刀子!你死不了,却要永远活在对感情的猜疑,对爱人的恨意,对自己的怀疑中。”深吸一口,子曰勾起唇角,笑道,“你应该庆幸,你不是我,我更不是你。”否则,他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狠心。那种滋味,他扛不起!
子曰抬脚迈出门槛,转过头,冲着百里凤吼道:“喂,你不饿么?!”
百里凤立刻笑弯了一双新月眼,甩开膀子跑到子曰的身边,攥紧她的小手,一同向厨房走去。今天,他要给子曰露一手,最少要炒八个菜!
青翼大帝望着子曰的背影,觉得心中的阳光正在一点点儿地消失不见。他忙追出屋子,冲着子曰喊道:“子曰,你是天庭里的白虎神兽,理应随我回天庭…”
子曰头也不回地吼道:“老娘正式炒天庭鱿鱼!”
百里凤攥附和道:“对,我们今天就吃炒鱿鱼!”
子曰侧过头,在百里凤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你这只小绿龟,这次的反应速度倒是很快嘛。”
百里凤一脸幸福地笑着,傻乎乎地问:“虎虎,你亲我啦?”
子曰点头笑道:“是啊。”
百里凤深情地凝视着子曰,呢喃道:“我怎么觉得那么不真实呢?”
子曰挑眉问:“那你觉得怎样才算真实呢?”
百里凤将他的另半边脸凑到子曰的面前,“喏。”
子曰吧唧一口,又亲了百里凤一下。
百里凤笑得看不见眼球,走起路来就像是没有脚跟的鬼,那叫个飘啊!
子曰摸了摸百里凤的深绿色长发,问:“以后,我是叫你小绿龟呢,还是叫你百里凤?”除了头发的颜色,她还真没看出来,小绿龟和百里凤有什么区别。
百里凤笑露一口白牙,“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虎虎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子曰一锤定音地说:“那就叫百里凤吧。因为百里凤这个傻男人,让我相信了生死相许。”
百里凤继续傻笑,“好啊。”
子曰挑眉道:“我很奇怪耶,像你这样的二愣子,怎么能跑到地府里当阎王?”
百里凤得意道:“我要找到你,自然要来地府里打探一二。上一任的阎王不但不让我翻阅资料,还派兵驱赶我。我盛怒之下,将他暴打一顿。从那以后,我每隔七天便来暴打他一顿!这样持续了一年之久,那位阎王终于扛不住了,抱着我的大腿痛哭流涕,非要将阎王的位置送给我。为你能找到你,我便答应了。这一做,便是一千多年。”
子曰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却觉得自己好像沐浴在了阳光中一样。她拉着百里凤的手,欢快地奔跑着,开心地笑闹着,大声地喊着,“百里凤,你可真傻!”
百里凤笑弯了一双新月眼,美滋滋地说:“傻龟有傻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