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赶工,眼见着洞穴被挖开,一扇十分厚重、古老、庄严、神圣的大门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扇大门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百兽,乍一看竟然活灵活现!但若细看,你还会发现,这竟然是一幅百兽混战的画面!
天上的飞禽,地上的走兽,河里的游鱼,全部陷入到混战的状态中!看样子,它们似乎是在争夺着什么。
孔子曰等人凑近观看,细细揣摩,终于发现,石门上雕刻着的所有动物,都张着血盆大口。而且,它们的喉咙处,都有一个圆形的窟窿,就像是食道,由嗓子眼通向腹部。看那样子,似乎在等着人们喂食。
面对这样一扇诡异而厚重的大石门,众人犯难了。
延北修说:“这石门上雕刻着的图案,一定意有所指,不会空穴来风。”
胡狸对延北修说:“你拿出那颗‘江天一色珠’,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启示。”
延北修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接张开嘴巴,吐出了那颗“江天一色珠”
孔子曰暗道:乖乖,怪不得她一直没从延北修的身上摸出“江天一色珠”原来这颗珠子一直被延北修含在了口中!
这个人,还真他妈地不简单啊!
只不过…那颗珠子…貌似…是经由她的消化系统,然后通过拉屎的方式,排出体外的吧?
延北修见孔子曰目光躲闪地看着自己,他立刻想到了这颗珠子曾经被孔子曰吞入口中,然后…应该是从“那里”被排出的体外。
延北修的脸一红,忙躲闪开孔子曰的目光,避免四目相对时的尴尬。
柯绿瑶因为好奇那些动物的喉咙里为什么都有个窟窿,所以将自己的手指头伸了进去,想摸了摸那些窟窿里都藏有什么宝贝。结果,她的脸色突然一变,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却已经为时已晚。
柯绿瑶惨叫一声,身子接连向后退开两步!鲜血从她的断指处涓涓流出,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裙!
那只咬掉了柯绿瑶手指的动物的腹中,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那只动物正在咀嚼着柯绿瑶的手指,真是恐怖至极!
百里凤喊了声“快趴下!”便一把扑倒了孔子曰,将其护在了身下。
紧接着,那扇石门上雕刻着的所有动物,一同由喉咙里喷射出一股蓝色的火焰!
有些人躲闪不及,便被那蓝色的火焰喷到身上,却并没有发生燃烧的迹象。
待那些动物不再喷射蓝色的火焰,百里凤等人才从地上趴起来。
胡狸拍了拍身上的灰,指着柯绿瑶的一名侍卫说:“那蓝色火焰,怎么不燃烧…啊…”胡狸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见,所有被蓝色火焰喷中的人,都在瞬间腐烂收缩,最后变成了一具具蓝色的骸骨!
众人纷纷眼含恐惧地后退两步,避免与那蓝色的骸骨接触。待恐慌的情绪稳定后,众人这才继续研究起开启“龙穴宝藏”的方法。
看来,那扇厚重的石门中,一定藏有很多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机关暗器。倘若他们凭借蛮力撬开石门,一定会全军覆没,尸骨无存!
至于那打开石门的办法,眼下已经很明显,便是将“江天一色珠”投进某个动物的喉咙里。但是,具体投进哪个动物的喉咙里,却无从得知。如果一不小心投错了,不但“江天一色珠”拿不回来,而且还会触发机关暗器。就算恰巧投对了,“江天一色珠”也未必能拿得回来。如果“江天一色珠”拿不回来,就必然找到不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那么所有的抱负,也是空谈。
在每个人的权衡利弊中,胡狸说:“虾米被小鱼吃,小鱼被大鱼吃,大鱼又被海鸟吃。以此类推,最后剩下的那个,不就是那条盘旋在天上的龙吗?”
百里凤说:“既然它叫‘龙穴宝藏’,那选择龙,应该没有问题。”
延北修权衡了一下利弊后,毅然决定赌上一把,将“江天一色珠”放入到龙的喉咙里!他刚要动手投放珠子,却听卫东篱说:“如果让本王选择,本王会选择虎。”
孔子曰的心脏偷停了一拍,转头去看卫东篱。
卫东篱却没有看孔子曰,而是对延北修说:“天上龙为尊,地上虎为王。这龙虎斗之后,谁才是胜者?自古都说是‘死同穴’。这‘龙穴宝藏’便有了龙已经死去意思。所以,地上的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倘若本王猜得不错,这座‘龙穴宝藏’定然是一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佞臣所建!真正的开启之法,便是将‘江天一色珠’放入虎口!”
卫东篱的声音掷地有声,让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孔子曰的好奇心被勾起,禁不住开口问道:“你口中的一代佞臣是谁?”
卫东篱看向孔子曰,赠送了四字箴言,“猜测而已。”
孔子曰翻了个白眼,与众人一起绝倒。
卫东篱缓缓地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胡狸眯起了妩媚的狐狸眼,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延北修举棋不定,对着石门细细观察。
百里凤用眼神询问着孔子曰,是否现在动手,却抢延北修手中的“江天一色珠”?
孔子曰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诡异的气氛中,只有柯绿瑶的哀号声阵阵传来。
孔子曰隐约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当一阵风卷着尘土飘过来的时候,延北修作势要将“江天一色珠”投入到龙的口中,却突然伸手去抢卫东篱插在发髻上的“晶梭子”!
与此同时,卫东篱亦是伸手去夺延北修手中的“江天一色珠”!
百里凤伺机而动,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两个人。
柯绿瑶见此机会,立刻示意她的侍卫们放出冷箭,射向孔子曰等人!
孔子曰所处的位置十分空旷,压根儿就没有可以躲闪的地方。眼见着冷箭迎面飞射而来,胡狸奋不顾身地扑倒了孔子曰!
百里凤抽出长剑,纵身一跃,挡在了胡狸和孔子曰的面前,喊道:“胡狸,带子曰走!”
胡狸应了一声,咬着牙,攥紧孔子曰的手,拉着她狂奔到树干后面。
孔子曰抿着嘴唇,看着那只射穿了胡狸肩胛骨的冷箭,颤声问:“胡狸,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