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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撕面断情永不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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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与卫东篱之间的关系,经过一次次的大小战役后,进一步变得十分微妙。若说他们是相爱的情人吧,两个人却时常较劲儿,动不动就恶语相向;若说他们是阶级敌人吧,可那两个人却又形影不离,无论是吃饭还是沐浴,统统要在一起。

 白天,孔子曰当卫东篱的丫头,为他端茶倒水,捏腿捶背。卫东篱则是教孔子曰一些音律,偶尔也指点一下她的棋艺,开发一下她的厨艺。

 晚上,孔子曰是卫东篱的侍妾。卫东篱则是化身为任劳任怨的相公,不但要负责给孔子曰盖被子,还要在她喊渴的时候,起床为她倒水喝。

 侍卫们知道,卫东篱十分宠爱孔子曰,并且在她面前不再自称为“本王”;侍卫们还知道,卫东篱不喜欢任何人盯着孔子曰看,所以他们在走路时候,永远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们更知道,卫东篱为了保护孔子曰,竟然不惜放弃了对“江天一色珠”的争夺!

 卫东篱对孔子曰的好,他们看在眼里,八卦在心里。

 云很淡,风很轻,时间在惬意中悠然划过,日子又轻飘飘地过了一个多星期

 孔子曰在卫东篱的教导下,竟然也能似模似样地拨弄着琴弦,演奏出不太刺激人耳膜的声音!实在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卫东篱闲来无事,便会让孔子曰演奏上一段。

 每当孔子曰抚琴完毕,卫东篱都会露出堪称心满意足的幸福表情。

 孔子曰不解,问:“我演奏得那么动听么?”

 卫东篱答曰:“平时听惯了那些美妙的音律,没觉得什么。偶尔听听你的弹奏后,再回想起以前听过的那些音律,还真是回味无穷。”

 孔子曰,“卫东篱,我说让你去死,你会么?”

 卫东篱,“会。不过,我会先杀了你。”

 孔子曰觉得,她和变态无法沟通了。

 变态的强大,多数源于他们那颗不正常的脑袋。

 让孔子曰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卫东篱这个变态可以洞悉她的内心所想,而她却完全摸不清他的意图咧?

 例如,她就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卫东篱从来没有问过她,关于她本身的秘密,以及“江天一色珠”的去向问题。

 刚开始的时候,孔子曰还觉得卫东篱是在等着她自己坦白从宽。结果,当孔子曰刻意将话题引到了那两个问题上的时候,卫东篱却总是会将话题岔开!

 一次如此,两次三次依旧如此。

 孔子曰这个疑惑啊,不知道卫东篱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转性了吧?

 实际上,孔子曰不知道的是,卫东篱不是转性了,而是迷信了。

 他知道孔子曰这个女人能忽悠死人,所以,他宁愿忍住好奇心,不闻不问,也不想从她的嘴巴里听到那些类似于什么“缘分已尽、尘缘已了,妖孽是不能和人类相爱的”之类的话!

 都说女人和男子之间,永远都在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孔子曰和卫东篱二人,绝对将女人和男子之间的战争,升华到了最高点。

 若是旁人看了,一定会摇头感慨,不明白这样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人,为什么非要在一起?实则,旁人不知道的是,那二人乐此不疲,而且大有越战越勇的架势。

 在二人的斗智斗勇中,时间飞快地流逝。转眼间,又过了半个月。

 卫东篱吩咐侍卫们打点行囊,准备启程回睿国。

 孔子曰一身清爽地坐在树荫下,看着侍卫们搬进搬出,她却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要跟卫东篱回睿国,她的心就会变得烦乱不堪。

 曾经,她将“金灿灿赌馆”当成了自己的家,可如今,那间赌馆对于她而言,只不过就是四面墙。而且…还是四面残破不堪的墙!

 很显然,赌馆已经不值得她留恋。但是,她却不甘心就这么一走了之!

 孔子曰轻叹一声,随手掐断身边的花草,非常郁闷地蹂躏着它们。

 卫东篱缓步走到孔子曰身边,轻笑一声,问:“叹什么气?有愁事儿?”

 孔子曰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问我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卫东篱微愣过后,笑得前仰后合。他的声音如同悠扬的管弦乐,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心旷神怡。

 孔子曰没好气地瞪了卫东篱一眼,说:“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捡到金元宝了?”说到金元宝,孔子曰又联想到了“江天一色珠”莫非…这厮夺到“江天一色珠”了?孔子曰满心疑惑,却不想直接开口问卫东篱。她怕那些关于争夺“江天一色珠”的真相与经历让她无法接受。

 卫东篱攥住孔子曰的小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没捡到金元宝,捡到一只倔强的小母牛。”

 孔子曰逗哏道:“完了,卫东篱,你连虎和牛都分不清了。”

 卫东篱将孔子曰抱上马车后,视线在孔子曰那绝对壮观的胸脯上一扫,戏谑道:“是虎么?依我看,更像只奶牛。”

 孔子曰不甘示弱,用轻佻的眼神扫了眼卫东篱的胯下,说:“原本以为那儿是根象牙,没想到,看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它就是根牙签。”

 卫东篱邪魅地一笑,“牙签?”

 孔子曰抖了一下,“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唔…”

 … …。 … … …。 …

 马车一路摇晃着行至都城的城门口,被人拦阻了下来。

 百里岚和百里玄身穿朝服,一同代表鸿帝前来送行。百里岚的脸色有些不好,神情看起来有几分疲惫。百里玄则是佩戴了一顶纱帽,隔绝了别人的窥视视线。

 卫东篱衣冠楚楚地走下马车,嘴角噙着温文尔雅的笑意,与那二人客套了一番。言辞间,也曾问过百里玄为什么会佩戴纱帽。百里玄却是遮遮掩掩,将话题扯远。

 孔子曰坐在马车里,一边把玩着卫东篱的内裤,一边猥亵地笑着。

 不远处,渠国的马车也向着城门口驶来。不多时,便在城门口形成了三国共聚的局面。

 一阵寒暄后,渠国胡月公主柯绿瑶对卫东篱说:“不知无双王爷此次回睿国,走得是水路还是旱路?”

 卫东篱淡淡道:“水路。”

 柯绿瑶笑得分外可爱,“那太好了!此次回渠国,绿瑶也正打算走水路。此去码头,还有一段路可以同行呢。”柯绿瑶见卫东篱并不回应自己,忙补充道,“虽说鸿国一向太平,但如果有人意图不轨,想要破坏三国之间的友谊,还是会在路上对我等进行攻击。绿瑶身为女子,有些事必然难以独当一面。还请无双王爷多多照拂一二。”

 卫东篱笑得牲畜无害,风度翩翩道:“荣幸之至。”

 柯绿瑶眼角含春,羞答答地说:“有劳王爷。”

 偷偷掀开了窗帘一角的孔子曰,嗅了嗅空气的的阴谋味道,暗骂道:“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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