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见百里玄咕嘟一声咽下一大口的口水,于是再接再厉道:“玄,你看我是否觉得眼熟?你看看我的眼睛,你看看我的眉毛,你看看我的红唇,你…看看我的心口,是不是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孔子曰舔了舔唇瓣,将身体扭出一个令男人血脉喷张的S形曲线。
百里玄的生理突破了心理,越看越觉得孔子曰非常熟悉,尤其是那双黑金色的眸子,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见过。事实上,他确实见过,不过那时候孔子曰还是一只白虎,而不是女人。
孔子曰见计谋得逞,立刻继续发嗲道:“玄,快将人家松绑啊,人家好饿哦。”
百里玄撇下手中的烙铁,再次上前一步,打算给孔子曰松绑。
就在这时,牢房外的侍卫对百里玄说:“王爷,今个儿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宫中设宴的时间到了。”
百里玄恍然回神,贪恋地看了孔子曰的身体一眼,沉声对侍卫吩咐道:“把她解下来,好生看管,否则,为你是问!”
侍卫领命,将孔子曰从木桩上解了下来。
百里玄捂着胸口,咬牙走出牢房。
孔子曰揉着手腕坐到老虎凳上,为自己的初战告捷而兴奋不已,越发觉得自己有骗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这样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下次,她应该拿卫东篱练习一下,看看能不能将他忽悠得晕头转向。如果她成功了,那么她就天下无敌了。这样一想,孔子曰的心情开始变好。
她伸手摸了摸斗篷的帽子,见那包珠宝并没有被别人搜去,不由得心情大好,屁颠颠地走到门口,对守在门外的侍卫说:“这位大哥,如果我付给你很多的珠宝,你是否能通融一下,把我放出去?”
侍卫冷冰冰地扫眼孔子曰,简洁干脆地说:“不能!”
孔子曰不死心地问:“为什么不能?你有钱了,可以远走高飞。”
侍卫不屑地哼了一声,说:“有钱也没命花!”
孔子曰有些气馁,面上却笑得愈发璀璨,“呵呵…我开玩笑的。麻烦这位大哥给我准备一些吃食呗,我有些饿了。”
侍卫不再搭理她,觉得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脑袋有问题。既然进了玄王府的刑房,还想着吃美食?简直是做梦!
孔子曰也不恼火,只是挑着眉,慢悠悠地对侍卫说:“王爷走的时候,可是说了,让你‘好生’地照顾我。你呢,最好对我好点,否则等哪天我当上了王妃,一定没你好果子吃!”
侍卫听见了孔子曰这话,只觉得头皮发麻。刚才,这个女人与王爷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虽然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忽悠王爷,但奈何当局者迷,他也不好多言。再者,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十分不简单,简直就是一代神棍啊!搞不好,她还真能爬到王妃的位置上去呢。
思及此,侍卫立刻露出笑脸,非常识趣地去为孔子曰张罗饭菜了。
吃个半饱后,孔子曰有着排便的**。她让侍卫为她拎来个马桶,侍卫却嫌她麻烦,干脆装作听不见。孔子曰无法,只能跑到刑房的死角,放下空空如也的大饭碗当马桶使,扯下一条身上的罗帐当手纸用。
一切搞定后,她舒服地嘘了一口气,又坐回到老虎凳上,细心地观者着周围,希望找到一条逃出生天的途径。
她心里明白,百里玄不傻,只不过被自己忽悠得有点儿晕头转向了。等他反应过味后,一准儿没自己好果子吃。此时不逃,更待何时?然而,乌七八黑的牢房里,除了恶心的味道外,连扇窗口都没有!
孔子曰耷拉下肩膀,叹了口气,视线却忽然被一道五光十色的光线所吸引。她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竟然在自己的排泄物中,看见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透明珠子!
额地娘咧,据说妖怪修炼成精后,肚子里都会有颗内丹。她的那颗内丹,不会是被她给拉出来了吧?
侍卫见孔子曰一直没有动静,心中疑惑,便探头喊道:“喂,你蹲那里看什么呢?”
孔子曰头也不抬地回道:“我看我拉出了几条蛔虫。你猜,是几条?”
侍卫腹中一阵翻滚,忙转开头,干呕了好一会儿,决计再也不和孔子曰说话了!这个女人,真强悍了!
孔子曰望着那颗透明的珠子,越看越觉得喜欢,于是她站起身,找来了两根长长的铁钳子,却一不小心将手指头扎出血了。她也不介意,随手甩了甩手指头上的血,然后屏住呼吸,将那透明珠子从粪便中夹了出来。
透明珠子随着孔子曰的动作,在幽暗的刑房中划出一道五光十色的光芒,看得孔子曰目瞪口呆。
她背对着门口,在老虎凳上坐下,再次从身上撕下一条罗帐,忍着恶心,将那颗透明的珠子擦拭干净,然后放在手中把玩着。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颗透明的珠子,在沾染了她的鲜血后,竟然像一只吸血鬼一样,牢牢地吸附住她的鲜血,直到将整个透明的珠身都变成了血红色!
孔子曰试图用披风擦拭掉珠子上的鲜血,却无论如何也擦拭不掉!此刻,它就像是一颗质地不错的红色玛瑙,看不出有多贵重,却也值几个钱。原来,真正有价值的宝贝,都是很低调的。低调,果然是最拽的高调。
孔子曰满腹疑惑地打量着那颗已经变成了红玛瑙的珠子,细细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它的来历!
如果她推测得没错,曾经,这颗珠子应该是属于张员外的。张员外将其镶嵌在了西瓜帽上,却被百里凤一掌拍飞,飞进了她的嘴巴里。曾经,这颗珠子应该就是透明的,却在张员外的手中变成了绿翡翠,又经过她的消化系统净化,再次回归到了本来的面目。最后,经过她鲜血的侵染,又变成了红玛瑙的模样。
孔子曰攥紧手中的珠子,缓缓地扬起了唇角。也许,有一天,她老了,会坐在摇椅上,和自己的儿孙们说:想当年,人人争抢的“江天一色珠”不过就是老娘我拉出来的一样东西!
此等牛掰,谁与争锋?!
… …。 … …。 …
孔子曰的心里这个美啊,这个乐啊,恨不得捏着“江天一色珠”亲上两口!当然,她也就是想想,还没有那个勇气。
她知道“江天一色珠”的珍贵,于是用了招鱼目混珠,将手中的“江天一色珠”也藏进了帽子里,和其他珠宝混在了一起。
当她做完这一切,刑房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两名侍卫不由分说地架起了她的胳膊,将她拎出了刑房,直接塞进了一辆马车里。
孔子曰心中疑惑,不晓得这些人要将自己带去哪里。她想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情况,却被一个小丫头紧紧地盯着,只要她稍微动一下,那个小丫头的手指也会随着她动一下,看样子是想用武力解决问题。
孔子曰在心里冷笑一声,干脆闭目养神,等着即将到来的诡异命运。既然这些人让她坐马车,就说明暂时不想杀她。所以,她也别庸人自扰,且看看形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