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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美男竟出损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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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孔子曰不是万能的人,而是个万万不能的小女人。她有同情心,但还不至于自不量力。昨天的事儿她摆不平,今天却不能袖手旁观。这毁了容的疯子对于“绯纹阁”而言已经没有了用处,所以她可以收留他,给他一个住处,一口饭吃。

 只是…为什么…她会隐约觉得不舒服呢?

 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必须发泄一下!

 于是,孔子曰上前两步,一把攥住了绯衣男子的手腕,然后扯着他走向了对面的“绯纹阁”

 绯衣男子先是傻笑着,后又惊恐地抗拒着,最后干脆又恢复成了嘻嘻哈哈的傻笑模样。

 孔子曰不管他,直接飞了一脚,狠狠地踹向了“绯纹阁”的大门,气势如虹地吼道:“老鸨,你给老娘出来!”

 不多时,老鸨领着打手打开了大门,便看见了瞪着黑金色眸子的孔子曰。虽说老鸨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可如今被孔子曰这么一瞪,她还真有些害怕,捎带着两腿开始发软。就好像…就好像…遇见了老虎。对,就像遇见了老虎!

 孔子曰将手中的绯衣男子向前一推,厉声问道:“这是你刚扔出来的吧?”

 老鸨口齿不利索地回道:“是…是,怎么了?”

 孔子曰抬手指向自家客栈的大门,“看见没,门被你扔出来的东西砸坏了。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你赔款给我!”

 老鸨的眼睛突然睁大,声音瞬间拔高,“你凭什么让我赔?!”

 孔子曰也瞪圆了眼睛,扯开了上门吼道:“你承认了,你是扔得东西砸坏了我的门。我不找你赔,找谁赔?!”

 老鸨目瞪口呆,看了看绯衣男子,又看了看孔子曰,最后咬牙无赖道:“是你旁边的那个人自行撞上了你的大门,你要索赔,就找他赔!”

 孔子曰疑惑道:“他不是你们‘绯纹阁’里的人?”

 老鸨立刻扯清关系,“从他出了这个门后,便不再是我们‘绯纹阁’里的人。”

 孔子曰手一伸,“口说无凭。拿他的卖身契来。”

 老鸨犯难了,上哪里去找主子的卖身契啊?不得已,只得随便找了个借口,回道:“今早儿发现他自己划花了脸后,我一气之下,就将他的卖身契撕毁了!现在,你让我上哪里去找他的卖身契啊?”

 孔子曰扫了眼神经兮兮的绯衣男子,又看了看狡诈的老鸨,最后干脆冲着客栈里的小侠喊道:“小侠,给我拿笔墨纸砚和红泥来。”

 小侠一直伸头眺望着,此刻见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立刻将孔子曰所要的东西悉数呈上。

 孔子曰将纸一抖,干脆就趴在了“绯纹阁”的大门上奋笔疾书。

 大概内容为:此有疯癫男子一名,狐狸脸,水蛇腰,走起路来扭着屁股摇。现正式脱离“绯纹阁”投身到孔子曰的名下。因其的卖身契被老鸨撕毁,所以特写此证明。日后若有纠纷,一切以此为准。

 写完,孔子曰率先在甲方的位置上书写上名字,然后按上手印。转手,又将这张关系到绯衣男子日后归属问题的合同递给了老鸨。老鸨看完后,脸变绿了,偷偷地瞄了一眼绯衣男子,不晓得应不应该替主子签这张卖身契。老鸨见绯衣男子在傻笑间冲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她心领神会,立刻低下头,在合同上按下手印。

 孔子曰怕老鸨日后反悔,会找绯衣男子和自己的麻烦,所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起绯衣男子的手,也在合同上按了个手印。

 这一回,绯衣男子傻笑的脸也终于…变绿了…

 这一回,老鸨算是彻底明白了,感情儿孔子曰来索要赔偿是假,想将主子带走是真。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手段,真是…狠啊!

 这一回,小侠算是彻底佩服了!跟着这样厉害的新掌柜,明天一定有肉吃!

 … …。 … …。 …

 回到客栈后,孔子曰本想为那绯衣男子包扎一下脸上的伤口,不想那绯衣男子却拼死不肯让孔子曰接近他。如果孔子曰强行按住他,他便会去撕扯孔子曰的衣衫,问她是不是要和他睡觉。

 孔子曰虽然彪悍,但毕竟是未曾经过了男女之事的“黄花大白虎”哪里见过这等死不要脸的架势?

 斗争了几次之后,孔子曰落败,只得让小侠去照顾绯衣男子,自己则是在客栈里转悠着,看看怎样才能让自己过上富足的生活。

 小侠心好,拿着白布将绯衣男子从头包裹到脚,仅露出两只散发了诡异光束的狭长狐狸眼,和两只喘着粗气的鼻孔。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活着的木乃伊。

 午饭时分,百里凤再次出现,非常不客气地坐到孔子曰的旁边,围前围后,蹭吃蹭喝,直到天色渐黑,他也没有流露出一丁点儿想要离开的意思。

 孔子曰打个哈欠,随手指了指客栈的其他屋子,对百里凤说:“你随意,我先睡了。”

 百里凤兴奋得不得了,半宿也没睡着觉。翻来覆去中,他觉得有些口渴,便走下楼去喝水,却恰巧遇见到厨房里偷吃东西的绯衣男子。

 此时,绯衣男子身上缠着一条条的白布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活着的木乃伊!

 百里凤当即一脚踢起,将其踹飞!

 绯衣男子的嘴里含着半个土豆,呜咽一声,便重重地跌落到地上,昏了。

 孔子曰被物体跌落的声音吵醒,气呼呼地坐起身子,塔拉着草鞋走出房间,一脸阴霾地冲到了一楼。

 百里凤立刻迎了上去,热情道:“子曰,早啊。”

 孔子曰的眉头皱了又皱,最后无力地耷拉下肩膀,抬头看向窗外的皎洁明月,打个哈欠说:“真早。”

 百里凤眼波烁烁地望着孔子曰,“你既然已经起来了,不如我教你武功吧?”说完,还冲着孔子曰笑弯了两轮新月眼,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孔子曰也笑了,笑自己的无可奈何,笑自己的毫无办法。她在心里轻叹一声,随口敷衍道:“今天就不练了,改天吧。”

 百里凤立刻又建议道:“那…我们喝酒去?”

 孔子曰的嘴角开始抽筋,本想摇头拒绝,却见百里凤兴致高涨,似乎不拉着她做些什么,他就不能消停似的。孔子曰无法,只能点头应了声,“好。”继而补充一句,“我请。”

 百里凤笑得看不见眼球,“子曰对我真好。”

 孔子曰暗道:我说让你请,你能掏出钱吗?见过抠门的男人,却没见过这种死皮赖脸分毛不拔黏黏糊糊死缠烂打的男人!

 当然,她孔子曰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来的。既然是两个人喝酒,就都得凑些份子才成。思及此,孔子曰眨了下狡黠的眼睛,问:“你轻功如何?”

 百里凤挺起胸脯,说:“在排《独步武林轻功谱》的时候,我说过我不要第二名。”孔子曰眼睛一亮,却听百里凤接着道,“结果,那些老家伙研究了半天,最后将我排在了十一名的位置上!真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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