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晴想了想,打开卧室所有的灯,把床上床下、衣柜、书柜、书桌等地方全部检查了一遍,特别是床下,她趴在地上用手机电筒照明,把床板底部和床靠墙的两个角落都仔细搜查了,不漏一个死角,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一无所获的她关了灯,重新躺回床上,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卧室很安静,只能听到草缸中瀑布式过滤器滤出的轻微水流声。
萧长晴猛的坐起来,扭头看向床头书桌上的草缸,月色中,缸中浓密的水草随着水流轻微摆动。
还漏了一个不寻常之处,那就是最近很少看到虾子了!
萧长晴去厨房拿了个大碗,用水草镊子把水草全部夹出来放在碗里,撕开翻找,果然,三只缠裹在水草团里的虾尸露了出来,但是数目不对,她又去厨房拿了把长勺,把缸底铺的水草泥全部舀出来,终于,在底泥里找到了其他几个还未烂完的残尸。
难怪最近没有看到虾子爬出来溜达,它们没有一只存活,全死光了。萧长晴的草缸玩了三年多,缸里的沉木、火山岩是买的老板煮好、泡好的,开缸时就放在里面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最新入的水草也是去年年底买的,和黑壳虾共存了很久,更没问题。
最可能有问题的只能是邱夏送的那块石头了,萧长晴用镊子把它夹出来,冲洗干净,放在桌上仔细观察。
石头没有气味,没有裂痕,像块天然形成的冰晶。萧长晴去客厅找了个打火机,用火烧了它十几分钟,石头的形状和颜色都没有发生改变,又拿了家里最锋利的那把菜刀,在上面用力的割,石头非常硬,不仅没有割出痕迹,反而由于用力过大,手掌刚刚停止渗血的伤口又渗出了新鲜的血液。
不知道这阵子的头疼和黑壳虾的死亡是不是真的由石头引起,萧长晴想把它抵在额头试试头疼会不会加重,刚拿起来,石头便像蚂蝗一样牢牢吸附在手掌心,甩也甩不掉,一股巨大的能量顺着胳膊冲进身体,来回荡击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萧长晴头疼欲裂,体内如万剑穿刺,所有的内脏要碎掉了,全身皮肤缓慢裂开,露出鲜红色的血肉,疼痛过于剧烈,她来不及喊救命,就活活痛晕过去……
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萧长晴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想动一下,却动不了,全身发软,肚子非常饥饿,昨晚的记忆突然浮现在眼前。
她惊慌失措,又很快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着,尽量不把情况往坏方向想。躺了一会儿,萧长晴积蓄所有的力量抬起胳膊,发现掌心空空如也,胳膊上的皮肤光滑如初,难道凌晨全身皮肤裂开的惨况只是一场噩梦?
她挣扎着爬起来,发现床单被血染红,血已经干了,依稀形成一个人的形状,再看向书桌,上面放着凌晨用过的镊子、碗、菜刀和打火机。草缸里只剩下沉木和火山岩,邱夏送的石头不见了。
看来除了女鬼噩梦,其他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如果猜测没错的话,裂开的皮肤在她醒来前就自我恢复了。
皮肤裂成那样了,没死真是万幸!萧长晴心惊道,明明发现石头有问题,还把它直接捏在手里,幸好自己命硬,万一大意之下把自己作死了,父母不知会有多伤心,以后再也不能这么鲁莽了。
萧长晴对着穿衣镜把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外伤,没有发现新的胎记或类似石头的记号,石头像是被自己“吃掉”了,消失不见,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手掌和膝盖的擦伤也好了,看不出来曾经受伤过。
不知内脏受损没有,她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凝神,静静感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烦扰自己很久的头疼没有了,除了饥饿,以及疑似由过度饥饿引起的无力外,体内没有什么不适,还能明显感觉到有一股纯净的能量在体内缓缓流动,所过之处一阵舒适和清凉,萧长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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