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争斗
陈莹趾高气扬地走进咖啡厅,迅速找到角落里已经有人在等待的位置,走过去坐下。
“有事?”陈莹挑眉看着对面的谷倩玲,问道。
“你想知道楚歌为什么能得到杨守生的支持吗?”谷倩玲不答反问。
她的话一下子勾起了陈莹的兴致,她也想知道到底为什么杨守生就帮了楚歌。她还特意找杨守生的助理打听过。谁知道杨守生的助理守口如瓶地说是商业决定。她就想不通了,商业决定最明智的选择就算是不支持长河和刘义洲,也不能明摆着支持楚歌啊。所以,他一直就怀疑,根本就不是商业决定,一定是里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为什么?”陈莹也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因为杨守生最喜欢的小女儿杨蕾蕾疯狂地迷恋于继晨。”谷倩玲忽然有些想笑,自嘲地笑。她跟杨蕾蕾又有什么区别?
“你的意思是说,于继晨通过杨蕾蕾帮了楚歌?”陈莹狐疑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谷倩玲的脸色难看,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你别告诉我,于继晨爱上楚歌了。”陈莹不敢置信地说,随即不禁鄙夷地笑了,“他不是一心想当孝顺儿子,在我爸面前好好表现吗?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
“等等。”陈莹忽然觉得不对,说:“你对于继晨那么忠心,为了他不惜接近刘义洲。你为什么要把他的事情告诉我?如果我告诉了我爸,他这个野种就更没地位了。”
“他在陈家有没有地位并不重要。”谷倩玲凉凉地说。
陈莹了然地笑了,肯定地说:“你是希望我爸能阻止他对楚歌动情?”
“没错。我不相信他会为了那个女人放弃认祖归宗。”谷倩玲的眼中泛起狰狞的恨意。
“你还真够狠的。”陈莹轻蔑一笑,“为了得到他,不惜毁了他。”
谷倩玲对她的嘲讽不以为然,说:“我们大家彼此彼此。”
陈莹撇了撇唇角,眼中对谷倩玲的轻蔑不加掩饰。在她的眼中,谷倩玲这个于继晨的外搭更加低级。她不禁嘲笑于继晨看人的眼光,他信任的人这么快就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出卖了他。
她就觉得私生子上不了大雅之堂,还真是。但是,不管她怎么鄙视谷倩玲,今天谷倩玲都传递了一个重要的消息给她。她要立刻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让于继晨彻底没有立足之
地才行。
她离开咖啡厅,立刻去了长河地产。
陈国涛的助理南辰看到她来了,先是一愣,随即起身阻拦。
“陈小姐,陈总在见客,现在还不方便见您。您去会议室等一下吧,一会儿陈总见完客,我再去请您。”南辰说得再委婉客气,还是改变不了她有意阻拦陈莹的举动。
陈莹随即生疑,问:“我爸在见什么人?我都不能进去。”
“这个…”南辰迟疑地没回答,表情为难。
办公室里,陈国涛正失望地瞪着于继晨。
“出息了,连杨守生你都认识。为了楚歌,你连我这个爸都不认了?”
“与楚歌无关,我想做自己的事情了。”于继–晨的语气极为平静,可见他是真的决定了。
“我知道你喜欢自己鼓捣点电路板什么的,但你不能每日拿个烙铁焊焊接接就满足了。楚歌那种女人,就算是离开刘义洲,也不会看上你干的这种工作。”陈国涛想像个父亲一样教训儿子人生之路,但他的语气里透着的轻视,让于继晨微微一皱眉。
陈国涛气得胸膛起伏,见于继晨一点动容的反应都没有,又缓和语气劝道:“你焊接的是什么来的?你如果喜欢,可以当个爱好,我找一家工厂给你投产。”
“不用了。我都是根据客户需求设计手工音响设备,没办法投入生产。”于继晨平静地拒绝。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的波澜。一个人的语言再动听,他的话语中透露地对你的不了解,都出卖了他对你的不关心。
陈国涛再次沉了脸,他已经示好,于继晨却还是油盐不进。
“您保重。我先走了。”于继晨对着陈国涛深深地鞠了一躬。
于继晨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时,陈莹正焦急地等在门口。两人四目相对,陈莹眼中有的是探究,于继晨有的却是平静不动声色。
陈莹快步走了过去,死死地盯视着他,压低声音质问道:“你怎么会到公司来?”
于继晨轻蔑一笑,拉了拉衣襟,越过她离开。
陈莹的心里不满,却不敢在陈国涛的办公室门口放肆,只能双眸喷火地看着于继晨潇洒地离开,才推门进了陈国涛的办公室。
陈国涛一见她这个时候来了,问:“怎么会这个时间来公司?”
至于对她是不是会碰见于继晨,陈国涛并没有一点在乎的神色。这也是陈莹心中最恨的地方。陈国涛在家里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让他们知道,他有外室。如果不是他想要维护公众形象,只怕早就把那两母子接回家,登堂入室。
她在心里狠狠地想,没关系,野种就是野种,她绝不会让他们母子登堂入室。
“爸,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陈莹在办公桌前坐下。
“什么事?”陈国涛问。
“是关于于继晨的。”陈莹小心地说。
陈国涛闻言,脸色一沉。陈莹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是她对父亲与生俱来的畏惧。她一直觉得,父亲其实是谁都不爱的。他只爱自己。所以他才能对自己的妻儿冷漠无情,任意伤害。她从小就知道,她做得再好都不能讨得他的欢心。她只要努力成为他的得力助手,完成他给的任务,他就不会亏待她。所以,她不能连这个得力助手的位置都被于继晨抢去。
“杨守生之所以会帮楚歌,公然和我们作对,是因为于继晨。”陈莹故作难过地说,好像对这个被一直养在外边的弟弟还很有感情。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做给父亲看的。她不能让父亲觉得她别有用心,觊觎他的家产。
她小心地打量着陈国涛,等着看他愤怒的样子。可是,她最终失望了,陈国涛表情平静地
看着她,说:“我知道。”
她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刚刚装出来的伤心模样全然不见。
“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陈国涛冷声提醒,“小晨那边,他自有判断。”
陈莹缓和了一下,才结巴地发出声音。
“知道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