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真嚣张
刘义洲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激都在眼神中。
“去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我今天就出院。”刘义洲交代道。
“这么快就出院?你疯了?”徐征恼怒地低吼:“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在停车场发现你,你现在就死了。”
“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没事。”刘义洲低沉的声音还透着虚弱,“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不能让陈国涛知道我的身体出了问题。”
徐征见他坚持,也知道他的脾气。如果他不去办,他就能自己下床去办。
“好。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徐征站起身,出了病房,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刘义洲的主治医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外表冷峻严肃,在
白大褂的衬托下格外的专业。
“您好,王医生,我过来给刘义洲办出院手续。”徐征小心而礼貌地说。
这个王医生是出了名的认真、专业,之前他可看到过他训刘义洲时的凶狠样子。他现在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就算是律师的口才了得,也有些张嘴费劲了。
果真,如他所料,王医生立刻冷了一张脸,
“出院?谁说他现在能出院的?”
徐征清了清嗓子,心想这个冤啊。他招谁惹谁了?刚看完刘义洲的脸色,又要来看王医生的脸色。只是,既然带着使命而来,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个,公司有些事要忙,实在是抽不出身住院。”徐征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既然这么忙,别让自己生病啊?”王医生冷哼一声,“他
不怕死,我还怕我的行医生涯上多一起医疗事故呢。”
徐征抽了抽僵硬的唇角,无比尴尬。
他也不想刘义洲这么快出院,显然现在回去告诉刘义洲他没办成出院,肯定是不行。不是他的辩才不行,或是真的怕了这位王医生。而是你明明知道对方是为了你好的情况下,任何的心机就都不好意思再用。
“刘义洲的家人什么时候会来?”王医生忽然开口问。
徐征的表情又是一滞,艰涩地说:“有事可以跟我说。”
“他的情况,在一个月内必须手术,我需要跟直系家属商量,手术也需要直系家属的签字,才能进行。”王医生严肃地说。
“如果一个月内不手术呢?”徐征知道,这个时候让刘义洲接受手术,绝对不可能。
王医生黑了一张脸,说:“如果一个月内不手术,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
因为徐征坚持给刘义洲办出院手续,王医生再尽职不同意也没用。
徐征办好手续,回病房后,就把王医生的话都转达给了刘义洲。显然,刘义洲本人是知道自己一个月内必须手术这件事情的。听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徐征气得不轻–,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楚歌一个人去的公安局,罗峰看到她时,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她的眼神透着探究。
罗峰和一位女警负责为楚歌做笔录,他们看着楚歌坐下,才跟着坐下。女警察的年纪看着较小,像是刚毕业。
罗峰在处理公务上,还是一改以往的憨直幽默,正色看着楚歌,没有一点半点想和楚歌热络地打算。
女警察先开口说:“楚小姐,我们上次给您录口供时,您说过,您不认识孔记民。”
楚歌平静地对视着女警察犀利的视线,肯定地回:“是。”
女警察一皱眉,眼中明显地闪过厌恶。即便是罗峰,眼神也暗
了暗,有失望之色滑过。要知道他因为于继晨的关系,之前一直叫楚歌“师母”,可见内心对楚歌的尊重。即便后来知道楚歌还没离婚,不再乱叫了。听严熙说起楚歌靠一人之力,想要力挽狂澜,维护正义,内心就更是敬佩楚歌。可是,这个清晨,他看到了不一样的楚歌。
“根据我们的调查,有目击证人证明,你曾经和孔记民见过面。”罗峰缓缓开口,不想再听楚歌撒谎下去,“楚小姐,妨碍司法公正,给假口供也是违法的。”
“我知道。”楚歌从容淡定地回。
女警见楚歌这么淡定,更不淡定了。她拔高声音提醒。
“楚小姐,我们可不只是掌握了目击证人的口供,还有茶楼的监控录像也显示你和孔记民进了一个包间。”
“是吗?”楚歌温和一笑,态度礼貌,“如果你们觉得我跟孔记民的死有关系,可以起诉我。”
“你…”女警气得脸色难堪。
楚歌自始至终都优雅从容,丝毫没被对方的气势所影响。
“如果没其他的事情了,我还要赶回公司上班。”
“我们还没问完呢。”女警咬牙说,大有扣留楚歌的意思。
“好。那我联系我的律师。”楚歌说着拿出手机,还不待拨号,罗峰已经开口,“感谢楚小姐的配合,你可以先走了。如果想起什么,随时跟我们联系。”
“好。”楚歌说着起身,从容淡定地走出问询室。
女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咬牙说:“我看孔记民的死肯定跟她有关系,要不然她为什么不敢承认见过孔记民?”
“就算是我们能证明她见过孔记民,也证明不了她和孔记民的死有关系。法院是不会允许立案的。”罗峰叹口气,心情复杂。
“这些有钱人还真是嚣张。”女警气得一拍桌子,“我一定盯
死她,她千万别让我抓住把柄。”
罗峰宽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他入职以来,看到嚣张的有钱人比楚歌多太多。楚歌今天虽然明显的不配合,到底对他们还算是尊重礼貌。
女警不甘地说:“你说我们要不要找另一个当事人严熙问问?”
罗峰的眉心隆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