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打小三
谷倩玲这才回神,连忙说:“阿姨,您别客气,我应该做的。”
“我儿子已经来了,就不耽误谷小姐的时间了。”刘母温和地说。
谷倩玲强撑起来的笑意尴尬地僵住,才又扯成了弧度,微笑着对两母子说:“阿姨,董事长,我先走了。”
直到走出病房,谷倩玲强装的笑容才落了下去,眼中迸射出狠辣与不甘,复又抬步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病房里,刘义洲走到母亲的床前坐下。
“我一会儿让助理找个月嫂来照顾您。”
“别,我可不习惯生人在我的眼前晃。”刘母连忙说。
刘义洲了解母亲的脾气,复又说:“我打电话让爸来照顾您吧。”
“别打。”刘母阻止道:“你爸的年岁大了,禁不起上火和折腾。你让楚歌来照顾我吧。”
“妈!”刘义洲为难地看着母亲,“您不是已经同意我们离婚了?”
“对啊。我现在也没说不让你们离婚啊?”刘母说得理所当然,“没事,妈不为难你,你不愿意打就算了。我出院就搬回楚歌那住,反正东西还在那边。”
刘义洲听得出母亲话中的坚持,不像是闹闹而已。再加上母亲找徐征的举动,他明白,母亲还是不想她和楚歌离婚,坚信他和楚歌之间的“误会”可以解开。老一辈人大多会把离
婚看成天大的事情。
“妈,儿子让您丢人了。”刘义洲的眼圈泛红,却努力地深吸一口气,没让眼泪掉下来。
刘母抬起巴掌,对着儿子的肩头用力地拍打起来,眼泪掉得更凶,哽咽着说:“你这个傻孩子,妈是心疼你。”
刘义洲想要忍住的眼泪到底是涌出了眼眶,“我做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妈,我知道您想让我和楚歌复合,但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刘母点点头,说:“行啊,儿大不由娘,妈不管了。妈只问你一句,你坚持离婚是为了楚歌吗?”
刘义洲泪光晃动的双眸一滞,竟是沉默了。
楚歌当天就知道了刘母受伤入院,消息是从另一位当事人的口中得知的。
谷倩玲这会儿正轻蔑地看着她,挑衅地问:“撞伤妈的人,是你请来的吧?”
楚歌的心里一惊,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始终冷冷地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谷倩玲。
“说完了吗?说完了请出去。”楚歌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低头看了起来。
“呵呵!”谷倩玲嗤笑出声,“楚歌,你还真狠啊,亏得妈对你那么好。”
谷倩玲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楚歌。
楚歌看着文件的神情一滞,一股怒火涌了上来。她蓦地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对着谷倩玲飞了过去。文件重重地砸在谷倩玲的身上时,楚歌的怒吼随之响起:“滚出去!你以为你能爬上刘义洲的床,就能爬到我的头上吗?”
她怒不可遏地盯视着被她的文件飞得傻了眼的谷倩玲,心中是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拆骨剥皮的气。
一直不动她,不过是想让自己面对,想告诉刘义洲自己不在意。这么个破坏自己婚姻的小三成天在自己的眼前晃悠,真的能不气那是假的。特别是她这会儿理直气壮地在这里质问她,她有什么资格?
谷倩玲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这会儿撑得仿佛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歌,嘴上无力地嘲讽:“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楚歌轻嗤,瞥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内线。
“娇娇,你进来一下。”
谷倩玲尚未反应过来,陆娇娇已经快速出现在了办公室里。
“将谷小姐请出去。”楚歌丢下一句话,继续低头看文件。
“是。刘太太。”陆娇娇利落地应。
楚歌一抿眉,平日里陆娇娇都是叫她楚小姐。今儿居然一反常态叫了她刘太太。下一瞬,她明白过来。陆娇娇这是说给谷倩玲听的。楚歌的心里一痛,她竟然要靠这种方式来和老公的情人比高下吗?
即便失落,但她仍是感谢陆娇娇。她这么做,表示她真的愿意站在她这边,即便得罪未来的“老板娘”谷倩玲也在所不惜。
陆娇娇冷着一张脸,看着谷倩玲。
“谷小姐,请吧。”
谷倩玲恶狠狠地瞪着她,大有威胁之意。
“谷小姐,你再不动,我只能找保安来请你动了。那样你的脸上也不好看。”陆娇娇的声音冷而轻蔑。
谷倩玲已经恼怒到了边缘,但理智告诉她,她再纠缠下去,只怕会丢人收场。
她不屑地冷哼一声,傲娇地一昂头,虚张声势地保住自己最后的面子,抬步离开。
楚歌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地吩咐道:“以后不许谷小姐再进我的办公室。”
“知道了。”陆娇娇应。
谷倩玲的脚步一顿,恨得咬咬牙,快步离开,像极了败退逃离。
陆娇娇即将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被楚歌叫住了。
“娇娇,你等一下。”
陆娇娇看着谷倩玲离开办公室的范围,才走回楚歌的办公桌前。
“娇娇,刚才谢谢你。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楚小姐。”楚歌的话顿了顿,又说:“我也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叫我董事长。”
陆娇娇一愣,众所周知,刘义洲才是公司的董事长。但,她也只是一愣,便笑着说:“是,董事长。”
安静的医院走廊末端,站着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刘义洲重重地将手砸在栏杆上,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懊恼地收住动作。
“你相信是楚歌做的吗?”徐征问。
“我当然不相信。”刘义洲肯定地说。
“现在已经上升到两家老人了,我们的动作要快。”徐征忧虑地道:“楚歌定了明天回老家的机票。”
“明天就安排签约。” 刘义洲的眼神透着狠劲,“去帮我查查,到底是谁做的。”
“好。”徐征点了点头,应下。
楚歌去看刘母的时候,刘义洲已经离开。
“你还能来看妈,妈真高兴。”刘母躺在病床上,欣慰地笑,“你爸的伤势没事吧?”
“还好。就是年纪大了,恢复的慢。”楚歌的脸色也暗淡下来,想起年迈的父亲因为自己受到这样的牵连,满心的愧疚。
“相信妈,不会是义洲做的,是有人想离间你们夫妻。”刘母握住她的手,见她垂首在听,才又继续道:“义洲外边有人,妈不护着他,这是咱们整个刘家都对不起你。可是妈不
信他对你没感情到非要赶尽杀绝。你想想看,从你们闹离婚开始,他有一次真正伤害过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