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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池炮王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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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圈圈朝池骋问:“舅舅,每天和你住在一起的人是谁?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过他?”

  池骋说:“那是我媳妇儿,也是你舅妈。”

  “媳妇儿不是女的么?可他长了JJ。”

  池骋扯开一个嘴角,问:“你怎么知道他长了JJ?”

  “昨天晚上,我看到你攥他的JJ了。”

  池骋舔了舔嘴角,没说什么。

  圈圈小心翼翼地问:“舅舅,攥别人JJ是不是不太文明啊?”

  “你看着别人攥JJ就文明了?”

  池骋斜睨过来的目光像刀剑,透着凛凛寒光。吓得圈圈赶忙垂下头,下意识地往车门旁挪了挪,谨慎地观察池骋的脸色。

  池骋狞笑一声,沉声朝圈圈命令道:“过来!”

  圈圈小心翼翼地爬到池骋的腿上,池骋大手一按,便将圈圈整个裹在怀里。圈圈的小脸贴着池骋的胸口,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池骋大手抚着圈圈的后脑勺,目光柔和下来。

  “你舅妈对你好不好?”

  圈圈点头,“带我去玩,给我买好吃的,从不朝我发火。”

  “你也得好好疼他知道么?”池骋说。

  圈圈似懂非懂地问:“我要怎么疼他?”

  “当有人欺负他,惹他生气,你得站出来为他说话。”

  圈圈点点头。

  汽车又开了一段路,池骋的手机响了。

  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池骋眼神变了变,还是按了接通。

  “我,汪硕。”

  池骋语气平和的说:“我知道。”

  汪硕心情貌似不错,难得和池骋开了个玩笑。

  “想我没?”

  池骋笑了一声,好半天才回了句。

  “没空想。”

  汪硕玩玩闹闹的语气,“有空戴绿帽子,没空想我?”

  “哪来的绿帽子?”

  “敢情您还不知道呐?”汪硕幸灾乐祸的口吻,“有人三更半夜往我们这打电话,咨询美白方面的问题。下次您跟他说说,良好的睡眠才是美白的前提。就是用再好的护肤品,半夜不睡觉打电话也白搭。”

  池骋还是那副语气,“说明白点儿。”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啊?有人趁着您睡觉的工夫,往我们这打骚扰电话。我事先说清楚了,他可没有我的号码,我只是旁听。”

  池骋目视前方,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汪硕嘿嘿一笑,“我随便这么一说,你就随便一听,甭往心里去。谁没个寂寞的时候,谁没个看枕边人看腻了!想偷偷找点儿刺激的时候?人之常情,只要没千里迢迢找到这,就证明还没想念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电话呀一挂断,池骋的脸就黑了,坚硬的眉骨往外透着丝丝寒气。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连倚在他怀中的圈圈都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

  吴所畏和兜兜先于池骋一步到家,池骋刚一进来,吴所畏就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和池骋说:“我给你买羊腿了,刚烤好的,要不要先吃两口?”

  池骋阴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地回了卧室。

  我招你惹你了?吴所畏对池骋的情绪赶到莫名其妙。

  兜兜一边啃着骨头一边朝吴所畏问:“我舅舅怎么了?”

  吴所畏想不到用什么英语表达,就没好气地回了句,“甭理他!”

  池骋回了卧室之后,直接拿起吴所畏的手机。翻了好久,终于翻到那个通话记录。就在那天晚上一点多,吴所畏给汪朕打了一个电话,而且打了十多分钟。

  池骋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吴所畏站在阳台上,他一进去就迅速把手机收起来了。

  想到吴所畏那副心虚掩饰的模样,池骋心里的火苗子噌增往上冒,狰狞咆哮着侵吞他残留的意志。

  吴所畏把饭菜备好,让两个孩子先吃,自个走进卧室找池骋。

  池骋背朝着他站着,吴所畏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觉得周围笼罩着一股阴寒之气。

  “我刚才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吴所畏试探性地问。

  池骋没说话也没回头,两根手指夹着吴所畏的手机,慢悠悠地扬起。

  吴所畏先是愣了片刻,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神经一阵抽搐。

  “那个,我是给他打了电话,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转身横跨过来的池骋一把拽住,斜着砸到墙壁上。又拖拽了好几米,最后被一掌推挤在墙角,动弹不得。

  “三更半夜不睡觉,背着我给他打电话?我他妈是不是操你操少了?我是不是应该直接把你操得说不出话来,你才没那个精力打电话跟别人发骚啊?”

  吴所畏通红着脸质问池骋,“我怎么就发骚了?我打个电话就发骚了?”

  “你半夜问人家怎么美白,这还不算发骚么?你他妈还想怎么骚?你还想对着电话浪叫几声才过瘾么?”

  吴所畏气恼得解释,“我那是问他怎么把黑种人易容成白种人,我不是为了哄兜兜高兴么?”

  池骋大手狠掐吴所畏的腰眼处,怒道:“问个易容问十多分钟?”

  吴所畏吃痛,拧眉阻拦池骋的手。

  池骋毫无心疼之意,继续黑着脸朝吴所畏大吼。

  “打个普通电话还用三更半夜打?”

  “我白天打,人家那是三更半夜!再说了,我不是想第二天就把兜兜留住么?我不赶紧想主意成么?”

  池骋冷锐的视线搔刮着吴所畏的脸,冷声逼问:“那你干嘛躲着我?你怎么不光明正大地当着我的面打?”

  “我不是怕你多想么?”

  “你跟他没事我怎么会多想?!”

  池骋吼声如雷,震得吴所畏神经发麻。

  吴所畏侧头扫到兜兜和圈圈站在门口,使劲推掉着池骋,急赤白脸的说:“咱有事好好说成不?别把孩子吓着!”

  “跟你好好说你长过记性么?”

  池骋一边怒斥着,一边阴着脸把吴所畏拖拽到床上,无视兜兜和圈圈的围观,粗暴地撕扯吴所畏的衣服。吴所畏只要一反抗,池骋就专门攻击他的脆弱之地,吴所畏哀嚎连连。

  两个人正扭打得不可开交,圈圈突然拿着晾衣杆冲了过来,使劲在池骋身上敲打着。

  池骋怒视着他,“你是不是找揍啊?”

  圈圈毫不畏惧地和池骋对峙。

  “是你说的,有人欺负我舅妈,我就要站出来为他说话!”

  此话一出,池骋和吴所畏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吴所畏虽然没完全听清圈圈的话,但大体意思听明白了,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再把目光投向池骋的时候,眼中染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池骋喉结处翻滚两下,两只脚砸地,径直地走了出去。

  而后,两个人谁也没吃晚饭,一直冷战到晚上十点多。他俩的情绪直接波及到兜兜和圈圈,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两个孩子不到九点就睡着了。

  池骋靠坐在另一间卧室的床头,一条腿屈起,胳膊搭在膝盖上。两根坚硬的指骨间夹着一根烟,烟灰掉落在脚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其实池骋知道吴所畏找汪朕只是问他易容的事,他气的是吴所畏遇到事还能想到去找汪朕帮忙,气他对汪朕的惦念和信任。

  吴所畏在门口站了片刻,运了运气,朝池骋走了过去。

  “嘿,那俩熊孩子都睡着了,这回是真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池骋依旧抽着他的烟,连点儿表情都没给。

  吴所畏故意把池骋递到嘴边的烟抢了过来,幽幽地吸了一口,烟雾喷到池骋的脸上。

  “刚才你不是要施行家暴么?怎么突然就中断了?我特么还等你继续呢,你丫竟然一声不响地跑这屋闷着来了。”

  池骋阴沉的目光扫了吴所畏一眼,吴所畏心脏狂抖两下,又稳住了。

  等池骋把目光移回去,吴所畏又不怕死地用手去戳他的胸口。

  “我说,池炮王,我每次惹您生气,您不都得狠治我一次么?这回怎么怂了?怎么还躲起来了?你可别让我瞧不起你,我这都准备好了,你怎么能撂挑子呢?”

  吴所畏这话纯粹是拿命说的,说完都不知道自个姓啥了。

  池骋不动声色地把烟头捻灭,手在烟灰缸里停顿了片刻。突然一阵爆裂的巨响,烟灰缸直接被池骋的掌骨顶炸了,碎片和烟头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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