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六个月,许暮朝怀孕的消息终于被证实。
侍官眯着眼笑道:“恭喜大人,这么快就有了子嗣。”
顾澈看他一眼,摸着妻子依然平坦的小腹,冷着脸不做声。许暮朝明白,他这是郁闷呢——与他付出的时间相比,现在才怀上,简直是龟速。
只是从来比男人还牛X的许暮朝,也开始有了脆弱时期。一天到晚吐得像胃病患者,一到傍晚时分就睁不开眼一直昏睡到早上十点。顾澈把医官留下,脸色难看:“这种情况还要维持多久?”
医官摇头。
顾澈在几天后发现,妻子的妊娠反应,带给自己的不光是心疼。
已经连续几日,他都没跟她说上一句话——他出门时,她还未起床;他到家时,她已经熟睡。血气方刚但绝对心疼老婆的顾澈,唯一的福利,是大手捏住爱妻的一对小白兔,过过手瘾——当然,她依然是不会醒的。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从来睡得酣畅的许暮朝,忽然感觉胸口酥麻难当。多年的高手生涯令她一个翻身直袭对方胸口——
她睁开眼,手被人捉住。他眸色深深望着她。那是一种极复杂的神色——就像有暗黑的火焰,在那美丽的眼中燃烧——
她视线缓缓下滑,他穿着睡衣,但没有睡裤;他的手……咳咳……握住了那个地方,那里显然处于极度渴求的状态。
即使夫妻生活已被顾澈孜孜默默探求无下限,头一次看到老公打飞机的许暮朝,还是脸红了。
然而被妻子发现这一幕的顾澈,竟然没有丝毫羞赧慌乱。抬起略湿的手,紧紧握住她的,强势往下。
“既然醒了——换你来。”
说完,冰凉的唇已有点凶狠的咬住她的。得空的双手则在胸前腰间辗转反复。只让怀中娇妻气喘吁吁头晕脑胀。
“其实三个月了……”她含着他的耳朵,低喃,“医生说可以了。”
刚在她手里泄了一次的他,闻言后立马烂泥变钢枪,双眸璀璨如星,三两下将她脱个干净,开始亲吻她的全身。待到他觉得前戏足够长足够湿润,正打算提枪进入时,耳际却传来平稳悠长的呼吸声。一低头,她已沉睡如婴儿。
原本跪在她腿间的顾澈,哑然失笑,抬头望望窗外昏暗的夜色,仿佛回到当年一室黑暗,元帅的欲望,只有靠手一个排解手段。
只是这一次,怀里终于有了她。连带着无比熟悉的枯燥大手,也变得亲切和新鲜起来。
翌日醒来是周日,顾澈难得的能抱着妻子一起醒来。她全然不记得自己昨夜什么时候睡的,事实上他怀疑整个过程她都迷迷糊糊。因为她贼笑着冲他道:“老公,我昨晚做了春梦……”
他不搭腔。
她满眼春色盯着天花板,目光柔和下来:“老公,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往日他从不考虑这个无意义的问题。可这一瞬间,他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简短而慎重的考虑后,做了选择:“如果像你这样可爱,还是要女儿。”
很难得听到老公甜言蜜语的许暮朝,彻底被这句发自肺腑的话语秒杀了。她忍不住抱着他,亲了又亲。而当他的粗大一点点摩擦着她的入口时,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被剥了个精光了?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禁欲一个半月的顾澈,终于把昨晚未做完的事,小心翼翼心满意足的做完了。
终于在某一天,许暮朝开始阵痛了。
大陆战力第一的体魄起了重要作用,据说别的女人痛得死去活来的过程,许暮朝在医生的监护下,被顾澈抱在怀里打游戏。稍微痛得厉害了,她顶多皱皱眉,是以令顾澈也以为,这样的痛已到了极点。
直到真正分娩那刻,许暮朝再牛X,也是要将一个七斤重的胎儿,从狭窄的身体里生出来。只疼得她一直闷哼着、闷哼着。
顾澈全程稳如泰山坐在一侧,只是紧握她双手的大掌,早已薄汗一片。
“恭喜大人、夫人。”女医官小心翼翼捧着啼哭的孩子,“是位公主。”
许暮朝几乎是长吁一口气,筋疲力尽大汗淋漓。而顾澈目不转睛盯着爱妻,仿佛这样她的疼痛就能减轻一些。
直到孩子被医官送到许暮朝身旁,让她哺乳。看到小小一张脸趴在老婆的胸口,而老婆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惊奇中带着爱怜。顾澈这才正眼瞧了瞧那个小东西。
初生的婴儿,难得的眉清目秀、眸光机灵。他暂时离开妻子,递给医官一个眼神,到了旁边房间。
“有翅膀吗?”
“没有。”
“血液中有化合物吗?”
“没有——大人,是个很正常的人类婴儿。”
回到产房,护士微笑着递来噤声的手势。低头一看,一大一小相拥着睡着了。大大的床上,即使两个加起来,也显得如此娇小无依。顾澈站在床边,盯着看了不知道多久。
旁人早退了个干干净净。直到小东西呜咽一声,顾澈才恍然惊觉。看到小东西自动自觉找到母亲的胸口,闭着眼近乎凶狠的吸吮,他不禁失笑。
难得的忍不住,合衣在床边躺下,将这一大一小护在怀里。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到了今日,两人关系才是真正血浓于水、密不可分。
4、占有
由于两情相悦,所以在许暮朝面前,顾澈从未暴露强取豪夺的占有态度。
但不代表那不存在。偶尔,顾澈盯着妻子的睡颜,也会有飘忽的假设——如果当年她选的不是我……
答案一直清晰不变——无论如何,不会放她走。
即使在成婚之后,在许暮朝看不见的角落,这种占有情绪也不曾消散,反而愈加强烈。
每周最后一天,都有侍官给他送上,她的衣食住行报告,她说的每一句话;她的每一次开心或者不开心;而顾澈从来不动声色,直到很多年后偶尔的机会,许暮朝才发现这个例行报告的存在。
当晚,她又好气又好笑的把一份报告扔到他面前。
“监视我?”
沉默。
“为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是你老婆,又不是敌人?”
沉默。
其实他想的是,如果只是一场战役,灭掉对手,隐患根除。可是对你,直到我们一起老死那一天,我才确定自己百分百的胜利。
偶尔,许暮朝无聊时,会拿出那颗明泓之心,怔怔出神。
她想的是王子与战神的爱情,唏嘘的是在大陆生灵涂炭的明泓,其实傻里傻气。
而顾澈吃醋,从来不动声色。从背后看着她把玩矿石几秒钟后,神色如常的去上班。
过了几天,某个工作日的下午,顾澈却留在家里,光明正大开始脱她的衣服。
“今天可以休息?“他衣衫完好,她却光着身子在他怀里喘着气。
他用吻封堵住她的疑问,瞬间忘了疑问。
十四点整,意乱情迷的许暮朝被他抱着,径直走入书房。由于在书房也有过几次,所以许暮朝并未察觉异样。直到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打开作战指挥系统、多方会议系统时,她才察觉不妙。
“你干什么?“她被他抱着坐下。
“开会。”
“那我先走了。”
他没出声,她没走成。因为他进去了。
许暮朝瞪大眼看着他——不是从来公私分明么?工作的时候还曾经不耐烦的让她走开过。怎么今天?
“单向通讯。“他咬着她的耳朵,”他们看不到,听不到。“笑话,这样脸色潮红眼神迷离的许暮朝,他怎么会给任何人看见。
可是许暮朝望着眼前数个屏幕上,数位高官严肃高傲的神色,立刻浑身不自在。
几乎条件反射想起某年某月某日,另一个人也对自己做过这样的事。只是仅口手并用,并未深入。
所以……顾澈这是……学习?还是吃醋?
可这感觉无疑是刺激的。单纯的想要覆盖其他男人留在妻子身上一切印记的顾澈,探索出一种新的夫妻恩爱方式。
当财政部长开始做月度财务简报,他双手托住了她的圆臀;当部长询问他的意见,他单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探入她体内,声音却沉静威严:“同意。”
而当总理大人开始点评各部工作要点,他把她放桌子上一压,埋头开始亲吻她的私密……而许暮朝一转头,就可以看到各官员紧绷的脸,仿佛众人正在围观……
“你疯了你疯了!“从来拘谨的许暮朝热血上涌,只觉得元帅大人瞬间yd无下限。
可不得不承认……刺激之下,感觉从未有过的强烈……
然而自由讨论时间更加要命,这意味着顾澈要频繁发表意见。许暮朝从来不知道老公一心两用的功夫这么好,可以一边亲遍她全身,一边逐个对部长闻言鼓励;还可以一边深浅高低进出,一边回答提问。
终于到了最后,各人总结发言,顾澈是最后一个。已经软趴趴的许暮朝迷迷糊糊的想,结束了结束了,他至少得连续说上几分钟,总不能对她做什么了。然而脸色潮红的顾澈忽然松开她,任凭她滑落在他腿间地板上,然后将她的头一摁……
“呜呜呜……“她含糊表示抗议。
“今天讨论的几个问题……“他开始义正言辞的做总结。
她不敢做声了,怕被他们听到。转念一想,开始报复性的舔舐某人的顶端。在阴暗的书桌下,在她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听到衣冠禽兽的某人,成功的于总结发言途中,发出一声抽气声。
“大人!怎么了?“!
“大人!有事吗?”
高官们焦急关切的声音此起彼伏。
“没事,我的发言到这里。你们继续。“说完这句,顾澈抬手便摁下通讯键,关掉一切声音,一把将许暮朝提起来。
“幼稚。“许暮朝盯着他。
“继续。“他淡淡的,抱着她,往沙发上一压。
许久之后,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样公私不分,不像你。“她伸手戳戳终于软掉的某物。
“那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双周例会。“他淡淡道,”我基本不太干涉他们的意见。“
“双周例会你不是从不参加么?“她诧异。
“嗯。“他神色如常,”以后我们都参加。“
“……我们?“许暮朝很无语,”大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如果明泓做了1分,你已经做了10分了。”
他却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明泓给了我启示。”
“呃?”
男人的尊严令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只是想,一个机械人,都如此精于此道乐于探索。而他却一直靠本能自学成才。原来情事如战事,他是否应该如同年少时学习军事史一样,多一些阅读和学习呢?
三天后,他就学到了一种新姿势。
因为这姿势过于……所以之前他靠聪颖本质,也实在想不到这一层。只是许暮朝多年来始终有些羞涩,他要怎么才能让她自然而然爱上那个姿势?
月上中天,他将她压在身下,灼灼盯着她。而她意乱情迷,羞怯而期待的看着他。
“亲我。“向来主动的他,头一次要求先享受福利。
许暮朝不疑有他,兴致勃勃爬到他腿间,伏低身子。而他仰面躺着看着她,暗暗计算了一下力道和方向,抓住了她纤滑的胳膊。
在她伏低的那一瞬,元帅大人徒然发力,一提一推一放——动作迅猛一气呵成,然后抬头,舌与手同时发动,掰开含住……
被瞬间掉了个的许暮朝有片刻的呆滞:“你干嘛?”
“你继续。“半命令的口气,他开始重重的舔舐芳露。
许暮朝埋头含住他的,默默忍受着双重刺激。过了几秒种,终于憋不住,吐出他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