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点点头:“是,四个人十万美金。”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刷刷几下在上面写上$100000,签下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一听这些人才换十万美金的筹码,三个漂亮女郎脸马上沉了下去。一人叽叽咕咕埋怨道:“又是一群穷人。”
另外一个女郎直接开门见山,大声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还要做别人的生意,再见。”(美)又是连句客气话都没说,三个人一甩金发,扬长而去。
袁天仲低声问邹加强:“邹兄弟,这几个biaozi叽里呱啦说什么。”他虽然听不懂英文,但能感觉到三个女的没有说好话。
邹加强摇摇头,苦笑道:“她们嫌弃我们是穷人,不给我们提供服务了。”
**!袁天仲被气乐了,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最会看人的人有两种:一种是ji女,一种是小偷嘛。
“邹兄?我们像穷人,像没钱的人?!”就凭东哥几百亿甚至上千亿的资产,用钱把这个赌场塞满都行,她们眼睛长屁股上了吧。
邹加强不置可否,真以为谢文东没带够钱,小声对他道:“东哥,其实社团的资金很充足,你不用这么......”
“抠门对吧。”谢文东把邹加强不敢说的话说出来,但他并不生气,继续道:“我不是没钱,只是想低调些。如果你一下子换个几亿筹码,还想打探情报!不被别人盯死就不错了。”
东哥说得话有礼,不过这十万美金实在是太少了,邹加强喁喁道。
这时,那位漂亮小姐已经把筹码换好了。也不知是故意要谢文东等人难堪,还是真得没大的筹码了,这十万块换得都是五百一个的小筹码。两百个筹码叠在一起,摆了满满当当一盘子。
“祝您玩的愉快。”(英)小姐的脸上还挂着笑,但语气似不像刚才那么客气了。
“谢谢。”(英,以下略)谢文东脸色不变,抓起一把放到口袋:“你们也拿些吧,我们去赢他个几十万。”
三个人一人拿了几万块的筹码,一副“大风起兮云飞扬,壮士一去兮走四方”的派头往赌场里面进。
水天一色内部装修的异常奢华,四周和天花板都被人工海水包围着。里面时不时有鲨鱼和各种鱼类在上面悠闲自在地游动。下面铺着巴掌厚的阿富汗地毯,跟走在雪地里没两样。
在水天一色的附近,还有数家大型的酒店。如果玩累了,可以随随便便找上几个漂亮女郎,一起美美地睡上一觉。如果睡够了,酒店里还有全球各地的美食可供选择。服装、首饰、奢侈品,这里还会定期举办xing派对,水天一色把“休闲、享受、娱乐”几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只要你有钱,只要你还想继续玩下去,无论多久,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谢文东看着眼前的一切,暗道这里果然是个醉生梦死,也是个巨大的销金窟。
水天一色的赌具众多、凡是能在市面上见到的玩意儿,都能在这里看到。什么扑克、俄罗斯轮盘、老虎机、麻将、牌九......应有尽有。
谢文东四人在这里逛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们一直呆到身上的十万美金花得干干净净,才准备离开。就在他们要出门的那一瞬间,突然从楼道里传来一个人的打电话声音。那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被谢文东听到了。
“使者,您估计得没错,鱼已经咬钩了......哦哦,我这就把他们带过去......”(英)
“使者?鱼?咬钩?”谢文东眯了眯眼,这可真有意思。他冲袁天仲甩了甩头,转身离开。袁天仲会意,悄悄地跟了过去。谢文东、邹加强、熊章庆三人先出了水天一色。他们在车上等了没多久,袁天仲便从里面出来。
他刚一上车,便迫不及待地说道:“东哥,我听到那人说‘鱼’就在水天一色E座3208。半个小时后,那个使者到那里见他们。”
水天一色E座,是水天赌场旁边的一栋三十二层建筑。这栋建筑是供赌客们累了休息用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水天一色E座。四个人正在最顶层小心翼翼的走着。这四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年轻,面容冷峻,气势沉稳。无论是起步还是落脚,几乎都是同时进行却又没出一点儿声音,显然是训练有素。
他们四人一组,在走廊中组成了一个可攻可守的战斗阵型。他们的目标就是走廊尽头的那间3208总统套房。里面藏着“鱼”,藏着几条“咬钩的鱼”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忽然顿住了脚步,他两眼微微一眯,朝左右望了一眼,忽然道:“既然都来了了,就别藏着掖着了,出来吧!”(英)
所有的人脸上顿时显现出一种震惊的神色,他们警惕的望着左右,虽然在领头的年轻人那人说过话后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但是他们却没有一点儿怀疑,因为他们相信他的判断。这种经过了无数次在战场上的生死磨练出来的信任,绝对不会因为此时的安静而又一丝动摇。如果年轻人说他能摘下天上的月亮,他们都会相信。
“呵呵,谢文东果然名不虚传,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一声轻微的小声从众人身后传了出来,所有人浑身微微一震。
他们转过头,只见一个高鼻梁黄眼睛黄头发的美国人,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拥下傲气十足的走了出来。
同时,走廊尽头的那间3208总统套房的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里面蹿出二十多个衣着统一的黑衣人。
“糟糕,中计了。”袁天仲嚯地抽出腰间的软剑,神情紧张地提防着来人。
他们见了眼下这副局面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他们死了也不冤了。邹加强和熊章庆纷纷拿出刀枪,小心地保护身边的年轻人。
领头的年轻人正是谢文东。他微微一笑,轻轻摇着头道:“我说我的弟兄怎么那么容易得到情报,原来是你们早就挖好了陷阱!”
“呵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美国人这几天正在学中文,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卖弄一下?他摇头晃脑的道:“各位朋友既然要来我们拜登帮做客,我们这些当主人的要是不好好招待一下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太不懂礼貌了?”(英,以下略)
“拜登帮?!看来我低估了你”,谢文东轻轻一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行踪的?”他自诩自己行动隐秘,别人应该不知道。
美国人慢慢地从身后抽出一把刀,刀不长,一尺三寸,宽三寸,顶端还带着锋利的寒光,有点像放大版的匕首:“如果你能打得赢我们,才有资格问。”
其他的杀手人见状也缓缓的抽出了家伙,动作又慢又稳。这是最原始的冷兵器对抗,也是人类最原始的搏杀。
“恐怕他是没有机会问了。”拜登帮杀手中跳出一位大汉,这人三角眼四方嘴,嘴角好像被什么东西割开过,名副其实的血盆大口。
“放屁!”熊章庆气极而骂,他拿着刀向前一领,猛的一个大步向前:“想玩刀,我陪你。”
熊章庆的个头不高,和血盆大汉比起来就像一个三岁的小娃娃看一头长颈鹿。他边向血盆大汉冲,边顺势一刀,狠狠劈下。
刀借惯性,力道太大,破风声刺耳。大汉不敢触其锋芒,抽身闪避。呼!熊章庆一刀劈空。后者冷笑一声,身形一转,手中的开山刀划向大汉的喉咙。后者暗倒一声好快,忙回刀格当。
熊章庆出生望月阁,是那一批训练兄弟的翘楚,更以刀法出神入化出名。
当啷啷——熊章庆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划,其中的力道可不小,血盆大汉仓促回挡,身子被震退一步。好大的力气啊!接过一招,血盆大汉对熊章庆的实力开始重新估量。别看熊章庆身材不高大,但瞬间产生的爆发力可非同小可。
两人针尖对麦芒,恶战在一起。八招之后,熊章庆一刀结结实实地劈在血盆大汉的后脑上。脑后连同后背,自上而下、被劈开一条两尺长的大口子。血盆大汉叫声都没有发出,一头栽倒在地上,他两眼翻白,手脚抽搐几下便没有了动静。在场的众人都是有经验的老手,不用去听他的心跳,只看一眼就知道活不成了。
Aims,杀手们集体发出一声惊呼。己方最厉害的Aims,眨眼间就被谢文东身边的一个保镖杀死。
他们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干!”谢文东一甩钢刀也加入战团,和杀手们战在一起。袁天仲找上的是那个高鼻梁晃眼睛的美国人。邹加强跟在谢文东的身边,为他清理外围的敌人。
刀光,仿佛雪花一样飞舞起来,只不过它带起的不是拿冰冷的洁白,而是滚烫的鲜血!呵斥,怒骂,惨嚎,此起彼伏。走廊并不宽敞,最多只能容得三个人在前面厮杀,再多的话便有些拥挤,反而不利于躲避!
所以,他们双方人数虽然多达十个人,可真正打成团的却只有七八个人。
领头的那个黄眼睛高鼻梁的美国人身手的确不错,他刀法灵活狠辣,身体更是滑溜的像泥鳅一样,只不过他遇到的敌人是袁天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