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么说呢。是这样的。
在最初,我并没打算把这个帖子当成一个小说甚至文学作品什么的……更不敢想什么经典不经典。说真心话,我只是觉得天涯的黑道小说挺多,但绝大部分都很烂。就写个故事出来。因此,下笔之处并没有很好的规划,基本上是想到啥写啥,想到哪儿写哪儿,导致整个故事结构上显得不是那么缜密。
没想到会有人愿意看,而且点击评论也都超出我预期,汗颜之余也亚历山大,但骑虎难下,也只能勉力为之。
不过好在坚持了下来,并承蒙各位看官不弃,在此大力感激。
我会尽力。
当某些事情被重复多次以后,印象就会变得不那么清晰。就像我们,在那些年中频繁的光临夜场并把自己灌醉,相隔许久后再回忆,已经分不清哪次更加光怪陆离。
但是那一年的平安夜却令我印象深刻,尽管整个事件有些断层,丢失了不少画面,但我依旧记得它。
按照惯例,我们在进入包厢不久后便开启了豪放模式,酒精催促着心跳加速,音乐让大家群魔乱舞。
巨大的包房在我们十几个人和陪酒小姐坐满以后立刻热闹起来,头顶的激光灯柱让每个人都不分青红皂白,轰鸣的嗨曲大力撞击着耳膜。于是大家各自为战,有人专心浏览陪酒姑娘身体上面的各处景点,有人孜孜不倦的摇骰子拼酒,有人紧攥着话筒肆虐,我则依旧缩在角落里陪着郑岩、长明等人说话。
耗子拎着一瓶啤酒推开站在包房中央扭扭捏捏跳舞的几个男女,凑到我身边靠在沙发上,问,金盆洗手啦?
我拿起酒瓶与耗子轻轻碰一下,说,什么洗不洗的。无非都是要饭吃。不能跟你这种拆迁土豪比。
耗子笑笑,说别骂我。你才土豪。怎么活都是一辈子,乐呵乐呵就得了。说罢,耗子掏出烟盒,在里面浏览一番抽出一支,试探着问我,飞一颗?
我看着耗子,问,大麻?
耗子点点头。我说,不要。这玩意有什么好抽的。
耗子换上一副神秘的表情说:这是开胃菜。先小晕一下,等会带个姑娘走,我给你弄点更提神的。
我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耗子。我说,行啊兄弟。你现在也高大上了。白的也玩儿?
耗子难掩得意说,偶尔。偶尔。阿庆帮忙拿货,批发价。我就是尝个新鲜。
耗子提起阿庆,我回忆片刻才想起之前在佟健店里见过的那个不苟言笑的南方人。原来耗子现在和他还有来往。我在心里暗自盘算,要提醒郑岩对耗子多加小心,这不是个好的现象。
但不知为什么,我还是从耗子手里接过那支人工卷成的加料烟,放在嘴里点燃。
一股辛辣干涩的味道由咽喉滑进肺里,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爷爷在家里抽的旱烟。真不好抽。吐出浓浓的一口烟雾,我说。
耗子笑,说,不止不好抽。待会更难受。不过,抗住了,再补一袋,爽的就来了。
我点点头,就着啤酒一口口把手里的烟抽完,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几分钟后,我开始觉得心跳加速,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甚至委屈得想哭。耗子碰碰我的胳膊,又递来一支。我再次接过,含在嘴里。
这一次,反应终于剧烈起来,眩晕让我不敢再闭眼,而胃里也出现了翻江倒海的感觉,我强行忍住呕吐感,抓起啤酒灌下。
冰凉的啤酒并没有压制住反胃,反而开始在我体内左冲右突寻找出口。我忍不住站起身冲出包房,朝着厕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