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店有人来闹事,路鱼接到朱志的电话,立马赶了过去。
闹事的不是别人,而是一家与协会长期合作的甜心宠物店老板徐甜。
“路鱼,你们协会欠我店里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徐甜性格并不甜,相反有几分泼辣与刁蛮,她将一个装有小白兔的笼子重重摔在地上,一副“你不还钱我就跟你没完”的姿势。
路鱼眯了咪眼睛,视线从徐甜用绳子栓着的三只哈士奇转到地上被虐待的小白兔,沉了脸没说话,蹲下来将笼子交给朱志,才语气冷冷地回应:“徐甜,我们协会跟你们宠物店合作有五年了吧,你有见过我们不还钱吗?”
“还有我们合约上定的还款日期是明天,今天都还没过去,你就急匆匆的将动物送回来,你是有多怕我们跑了。”
虽然对方一米七八的个子,比路鱼高了将近一个头,但她抬着下巴,毫不示弱的对上,气势一点都不输人。
相反徐甜被她理直气壮的语气,弄得思维有些混乱,缓了缓,索性不管不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今天不还钱我就不走了。”
说完,她拉过旁边的椅子,双手环胸的径直坐下。
路鱼白了她一眼,没心情再跟她废话,偏头走到朱志面前,低声问:“我们欠她多少钱?”
“八万。”朱志翻了账本,抬手比了一个“八”字。
路鱼皱了皱眉,犹豫几分钟后,从包里拿出银/行/卡,走到徐甜面前,“这里有五万块,剩下的三万我过两天还你。”
“不行,要还就一次性还清,免得我还要跑两趟,路费你赔我啊。”徐甜粗声粗气的,同时伸手将卡接过,确认无误后才放进自己兜里。
朱志见她有些过分了,刚准备往前一步时,被路鱼挡住了。
路鱼朝他眨了眨眼睛,眼神示意他不要浪费口舌,跟这种不懂通融的人说话就是在浪费时间。
蓦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重重砸在徐甜手里,表情嫌弃:“这里是三万,拿了钱赶紧走。”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硬要人家来催。”徐甜语气缓和了些,仔细查看了塑料袋里的钱,确认都是真票子后,才站起身来。
就在她快走到门口时,被路鱼叫住了。
徐甜回头,扯着嘴角,嘲讽地看着她,“怎么?路会长还舍不得钱了。”
路鱼没理她,走过去一把将她手里的塑料袋扯出来,然后从里面拿出108。1,才将袋子重新塞回去。
“多给你一毛钱我都舍不得。”
路鱼瞪她一眼,毫不客气地抵了回去。
徐甜被她这嘚瑟样气得重重地哼了声,才转身离去。
人走后,路鱼长吁口气,走到朱志面前,表情有几分无奈:“小志,明天你找几个志愿者去甜心宠物店,把我们放在她那的动物都领回来。”
“好。”朱志应下。
“还有将甜心宠物店列入黑名单,以后再也不跟他们合作了。”遇到这样的人品,即使她宠物店开的再大,路鱼都不想跟对方打交道。
“好了,都快十点了,赶紧关门回去吧。”路鱼看了下表,本来店里九点就关门的,硬是被徐甜拖到现在,她还好,只是辛苦了朱志,今晚正好碰到他值班。
朱志将卷闸门关上后,犹豫几秒才开口:“会长,这八万块钱我会记账上的,等以后我们筹到了钱再还给你。”
他们是慈善组织,自愿出钱出力,但是八万块不是个小数目,一年的收入全拿出来,还是很心疼的。
路鱼扯了扯嘴角,叹了口气,“你就记五万吧,那三万就不记了。”
“啊?”朱志不明所以地惊讶一声。
路鱼轻轻地笑了笑,抬头看着漆漆一片连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故弄玄虚地挑眉,“就当是老天爷给的吧。”
和朱志分开后,路鱼并没有回家,家她是不敢回了,怕小偷深更半夜折回来寻钱,她就一弱女子,铭铭又不再身边她怕的很。
最后她拿着108块钱在外面开了一间房,凑合着睡。
路鱼是在三天后回的家,原想留几天时间应该够小偷回去找了,但是当她回到家时,家具居然没有被人翻动的痕迹。
疑惑不解地走进卧室,一打开衣柜,钱就从柜子上啪啪的掉下来,砸到了她的脚,不疼,只是砸的她心痒痒的。
又出现了一堆的钱,而且比第一次出现的还要多。
路鱼真的不淡定了,这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
思前想后,她决定在网上买两个摄像头,在客厅和卧室各装一个,就这样监视了两天,当她再一次回家调出录像,里面连个鬼影都没有,但是在监控看不到的床底和冰箱里,又发现了两堆钱。
…
路鱼觉得这件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难道真的是太爷爷听到了她的祷告,专门给她送钱来了?
…
一想到这,路鱼心头隐隐约约有几分兴奋,虽然这种解释很诡异,但世界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还少吗?
说不定真是太爷爷看她可怜,然后…。
路鱼越想越激动不已,激动的她好像看到太爷爷出现在眼前,捧着一堆钞票,和蔼可亲地看着她,说:“小鱼啊…这是太爷爷给你的,来…拿去买糖吃。”
…
不能再想了,路鱼赶紧摇头,进浴室洗了一把脸,整个人清醒不少。
从浴室出来,看着面前这座小钱山,路鱼咽了咽口水,把钱晾在地板上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她坐下来开…始…数…钱…
与沉迷于数钱无法自拔的路鱼相反,大洋彼岸的莫子晴此时有几分焦躁不安。
莫子晴用了一个星期想跟邵铭增进感情,但他就好像块木头一样,油盐不进,任她使劲浑身解数他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从来没有这样的挫败感,让她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够。
但是路鱼她见过,她觉得自己并不比对方差,相反她还有路鱼比不上的身世与学历,为什么邵铭就是不喜欢自己。
莫子晴坐在宾馆房间里,头发都抓掉好几根,急的不行,离回去只剩不到一星期了,如果她再不能打动邵铭,回去还有什么机会。
视线落到了豪华大床上,莫子晴决定赌一把。
邵铭审核完一份报表,将电脑关上,刚站起来就听到门铃声。
皱了皱眉,走过去一开门,就见到莫子晴穿着一身白色浴袍站在门口。
她没穿鞋,小巧的脚踩在红色的地毯上,一双大长腿若有若无地显现出来,胸口拉的极低露出雪白的肌肤,头上裹着一个摇摇欲坠的头巾,有几根发丝垂落,几滴水落在她不施粉黛的脸蛋上,惹人疼爱。
如果换成别的男人,看到这幅香艳画面,一定会燃起熊熊的保护欲,但邵铭不会,他眼眸毫无变化,只是视线直直地看看对方的眼睛,语气冷淡:“有事吗?”
莫子晴也是拼了,咬了咬唇,抬起头用一种娇柔似水地声音说:“阿铭…”
“我说过不准叫我‘阿铭’。”邵铭有些烦躁,这人是不是没带脑子,都跟她说过不准叫还要叫。
对方冷拒的态度让莫子晴心凉了半截,但来都来了,她决定豁出去。
眼眸染上水晕,莫子晴眨巴眼睛,楚楚可怜,“邵经理,我房间的浴室坏了,能不能…”
“不能。”
邵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浴室坏了可以叫服务员。”
“修理需要时间,我就借用你的浴室十分钟。”莫子晴不放弃地咬了咬唇。
“不行。”邵铭剜了她一眼,表情严肃:“你与其在我这磨蹭,还不如叫服务员来得快。”
说完,他就准备关门,被莫子晴用手挡住了,只见她眼泪打转,声音哽咽:“就一次好吗…阿铭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从我12岁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你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说到后面,莫子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吸了吸鼻子难受地说:“我给你写过情书,那张纸是我亲手做的;大学里我辅修过数学,我们可以有很多话题聊;还有如果你继承了邵氏银行,我爸爸可以帮你…阿铭,就给我一次机会,你会发现我比路鱼更适合你。”
一听到“路鱼”邵铭眉头皱的更深,握着门槛的手紧了几分。
莫子晴见他沉默不语,往前走了几步,手还没碰到他衣领,就被邵铭避开了。
“说完了吗?”邵铭眼眸沉了沉,脸色完全黑了。
“阿铭…”莫子晴不甘心叫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抓住浴袍,蓦了,她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抬手将腰带扯开。
…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时,顾不得对方就站在门边,邵铭“砰”的一下,就关上了房门。
转过身,眼里满是嫌弃,她是有暴露癖吗?在人房门口脱衣服。
顿了顿,他不假思索地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给路鱼打电话。
路鱼接到电话时,刚数完钱,数的她手都酸了,尤其是大拇指指腹都红了一圈。
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到浴室洗手。
一直不停地数了十分钟的钱,满手的钱味。
“铭铭。”
听到路鱼的声音,邵铭皱紧的眉头才稍微平了平,“小鱼,我刚才遇到一个神经病。”
“啊,什么神经病?”路鱼惊讶,同时挤了一点洗手液搓手。
“就是那个莫子晴,她好像有暴露癖,刚才在我房门口脱衣服。”
听到这话,路鱼洗手的动作立即顿住了,声音提高两个八度,大声质问:“你看了没有?”
…
“没有。”邵铭有些委屈,小鱼的语气好像在审犯人,但事实上他全程只盯着对方的眼睛,并没有看到什么。
路鱼松了口气,心里腹诽:该死的莫子晴既然敢色/诱她家铭铭,幸好铭铭觉悟高,没犯原则性错误。
“记住不要跟她说话,不准多看她一眼,还有绝…对…不能喝酒。”路鱼不放心地交代。邵铭瘪了瘪嘴,点头应下。
洗完手路鱼拿着手机走出浴室,一出来就看到地板上躺着的钱,顿时头疼。
“铭铭,如果你突然捡到一笔钱,你会怎么做?”遇到这样奇怪的事,路鱼想问邵铭的看法。
“为什么会捡到钱?”邵铭有些不明白,顿了顿,他又说:“如果地上有钱,我不会捡,因为我不缺钱。”
只有缺钱的人,看到钱才会去捡。
路鱼觉得头更疼了,她都忘了像邵铭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根本不需要捡钱,再多的钱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对她来说就不一样了。
她需要钱,而现在从天而降一笔钱,她是该用还是不该用?
作者有话要说: 数钱的画面大家可以脑补网上很红的快速数钞票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