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这段时间因为和封雅的离婚案焦头烂额, 封家不仅想让他净身出户, 连他的公司都不放过。封平最近频频向他施压,魏家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魏莎听了他的话, 只随口答道:“放心吧,我哥在跟进了。”
王振皱了皱眉,这样敷衍的话他已经听了很多次了。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接着道:“你也知道封平这个人做事不留情面, 我那家小公司哪是他的对手啊, 如果没有你们在背后帮衬…”
魏莎明显听得不耐烦了, 幸好这个时候她的司机帮她把香水拿了过来:“小姐,你要的香水。”
魏莎的目光终于离开手机, 抬眸看了看桌上的香水:“嗯。”她放下手机, 打开香水朝空中喷了喷:“味道还不错。”
王振的话被打断,这会儿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他抿了抿唇,笑着道:“嗯,很适合你。”
“是吧。”魏莎终于赏了他一个笑脸, “你刚才不是说哪里有圣诞活动?走吧。”
“好。”
王振拿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外头,和魏莎一起走出了甜品店。
江染这会儿刚把客厅收拾出来, 封敬本来想帮她,但被她以伤患的名义安排到一边逗二黄了。看着太阳已经开始落山,江染便先去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饭。
封雅给她买的东西挺多, 她挑了些封敬不忌口的出来,打算做些家常小菜。晚餐没有午饭丰盛,两人倒也吃得开心, 只不过冰箱里的断片酒,两人都很有默契地装作没有看见。
饭后坚持要负责洗碗,江染便让他去洗了。等封敬洗碗出来,发现收拾干净的桌子上,放着一袋圣诞糖果和一张卡片。
卡片外面包着信封,上面画着一颗圣诞树,上面用娟秀的小字写着——给封敬。
“这是什么?”封敬拿起信封和糖果朝江染挥了挥。
江染正在和二黄玩,听见他的话,便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哦,送给你的圣诞礼物。糖果你现在可以吃,不过卡片要等回去才能拆开哦。”
封敬忍俊不禁:“你写了什么,这么神秘。”
江染道:“不告诉你,总之你不能现在拆。”
“好好。”封敬干脆连糖果也不拆了,打算回去一起拆,“我之前一直在医院,没时间给你准备礼物。”
“没关系,反正我这个礼物也很随便啦。”
封敬笑了一声:“我觉得还好,挺可爱的糖果。”
他正说着,周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他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封敬看了看手表,语气透着些不满:“还不到八点,这么早就要回去了?”
周叔道:“这边离封家比较远,再加上今天街上人多,估计到家时也九点了。医生说了,你要注意休息,必须十点钟之前睡前。”
“…”封敬没说话,他在思考着要用什么借口让周叔多等自己一会儿。江染听出来是周叔来接他了,她走到阳台边往下看了看,果然看见了周叔的:“周叔来你了,你快去回去吧。”
封敬:“…”这个时间点,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汪。”就连二黄都冲他叫了一声,似乎在督促他早点回去休息。
封敬只好无奈地应了声:“好吧,我收拾一下就下来。”
“好的。”
挂断电话后,封敬显得闷闷不乐,江染凑上去捏了下他的脸,哄道:“行啦,明天再去找你玩。”
“…”这个台词让他觉得自己又被当成小朋友对待了,但有便宜不占是小狗,“你就这样安慰我?捏下脸就完了?至少要亲一口吧。”
江染知道他这是“坐地起价”呢,不过还是朝他招招手,道:“你弯点腰。”
封敬听话地弯腰,江染点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这样行了吧?”
不行。
封敬很想这么说,最后还是打住了:“那我明天等你。”
“嗯。”
拿起自己的圣诞礼物,封敬套上大衣就出门了。江染一直在阳台上看着,没过一会儿,封敬就从楼里走了出来。像是有什么感应一般,他忽然转身,朝楼上看了过来。
江染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封敬蹙着的眉头逐渐展开,也跟她挥了挥手。
看见封敬坐上周叔的车,江染才返回了客厅。她换了床被单和枕套,行李也懒得收拾,直接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了。
封敬坐在车里,看着路灯一盏一盏地后退,今晚街上十分热闹,到处戏都是嬉闹的人群。等红灯的时候,他无聊地数起了车外一共有多少对情侣。
数到第七对的时候,他就数不下去了。他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他打开江染给他的圣诞糖果,挑了一颗红色的喂进嘴里。
这款糖果的味道很独特,他吃不出来是什么,轻轻咬开之后,里面还包裹着坚果。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也抹平了封敬烦乱的心绪。他嘴角终于挂上一点笑,看着那个包裹得好好的信封。
现在打开应该没关系了吧?
这么想着的同时,他修长的手指已经将信封撕开,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封敬有些疑惑,他一直以为里面是张圣诞卡片。咦,这个信纸,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他只想了一秒,就反应过来这个信纸他在那里见过了。意识到这件事后,他整颗心都慌了。他飞快地把展开,借着车外的灯光看着上面的内容。
真的是他写给江染的那封求婚信。
封敬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成一团浆糊了,什么都不能思考,但又有很多刷屏似的在自己脑海里循环——江染怎么会有这封信的?她在哪里找到的?她什么时候看见的?
封敬发现在这短短的一瞬,他的掌心竟然覆上了一层薄汗。车子发动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偶然落在了信纸的最下端。
“非常乐意。”
封敬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句话不是他写的,这显然不是他的字,这是…江染的字。
他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几分钟,大脑才渐渐开始理解这四个字代表的含义。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成为家人呢?
——非常乐意。
“周叔停车!”封敬猛地抓住架势座的椅子,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回枕水乡!”
周叔被他这个动静吓得不轻,他看得出他很急,眼睛都有些红了。阻止的话通通没有说出口,他只是让封敬坐回去重新系好安全带:“这里不能掉头,我开到前面的路口。”
封敬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又好像特别清晰,他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封信,像是抓住了什么宝贝一般。
回程似乎比离开时快,封敬回过神时,车子已经重新停在江染家的楼下了。
封敬几乎是在车子停好的那一刻,就冲下了车。周叔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下车点了一根烟:“年轻真好。”
江染正在吹头发,朦朦胧胧地听到了门铃声。她疑惑地偏了偏头,按掉吹风,这下敲门的声音更清楚了。
“汪汪!”
二黄也在门边叫着,江染把吹风放下,走过去看了一眼。
竟然是封敬。
“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她把门打开,话还没说话,就被封敬一把抱住了。
“…”封敬抱得很紧,急促的呼吸声就在她的头顶,像是刚刚跑完了八百米。“嗯,我的心忘在这里了。”
江染:“…”他突然跑回来,就是为了撩一下她吗?
“你先进来啦。”她推了推封敬铁钳一样箍在她身上的手。
封敬终于放开她,往前一步带上了身后的门。
“这个,”封敬把手里的信纸举了起来,正对着江染,“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看清他手里那封信的一瞬间,江染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这个…这个不是应该你给我解释吗?”
“我想跟你求婚,我还没想好,我不知道该什么时候给你…”封敬说得有些语无伦次,而江染的脸在他的只言片语间,又红了几分。
她埋着头,不敢去看封敬:“那天我和米歇尔去了你家,南庭花都那个家,他说要帮你再带点衣服…然后我去了你的房间,一不小心就看见了这封信。”
“我记得我把信放在抽屉里的。”封敬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江染更加羞耻了:“那你记得抽屉关好啊!”
“…”封敬愣了一下,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我的错。”
江染撇了撇嘴角,语气有些埋怨:“你是不是又偷看信了?都让你回家才能看的。”
“我的错。”封敬重复着这句话,轻轻抬起江染的下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他的吻很轻很柔,带着属于他的强烈气息,轻易就让江染沉沦了。他揽着她的腰转了个身,将她抵在门上,逐渐加深这个吻。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褪去,可两人的体温还是不受控制的攀升。江染刚洗了澡,头发还没吹干,半湿的发尾贴在脖子上,一颗水珠顺着发丝慢慢滑落。
封敬倾身将那滴水珠舔进嘴里,舌尖暧昧地划过江染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战栗。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他的身体诚实地告诉了她。她也被这旖旎的气氛渐渐吞噬,却还没忘记医生的叮嘱:“你才刚出院,不能做剧烈运动。”
“…”封敬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还记得这种事,“放心吧,没事的。”
“你的身体…不行…”
“你觉得我的身体不行?”
“…”她不是这个意思!
“我记得你的货房有安全套是吧?那个0。01毫米的。”封敬暧昧地在她身上蹭了蹭,“我马上就让你知道我的身体行不行。”
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