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成川放下球杆, 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拉到跟前,从她的脖子上拿了毛巾,罩住她的头, 然后轻柔地揉着,他低沉的嗓音道:“洗了头要擦干不知道吗?”
童琦脸埋在毛巾里, 时而跟他对上:“知道啊,你自己还不是没擦干。”
廖成川轻笑:“我等着你帮我擦。”
擦得差不多了, 廖成川毛巾拿开,低头就堵住童琦的嘴唇,他舔咬, 童琦仰头跟他交缠着,两个人舌尖交缠,带着唾液,夜色中, 安静的屋里, 暖暖的也有一丝暧昧而升。
吻毕, 廖成川搂着她的腰,道:“刚刚你的脸被我罩住的时候,你时不时地露出来看我一眼,我觉得你像一只猫咪,特别可爱。”
“有吗?”童琦拿过毛巾, 压着他的头, “下来点, 我帮你擦头发。”
“嗯,好的,听老婆的。”他低下头,有几滴水珠顺着他脖子滑入他的衣领,童琦看了一眼,立马挪开,乖巧地帮他擦头发,他头发挺浓密的,发丝挺软的,也很好擦。
擦过头发,童琦头发长,廖成川拿了风筒帮她吹,吹得半干了,两个人来到台球桌前打球,有一段时间没碰了,童琦的技术都有些生疏了,廖成川三两下就清空了自己的球,靠在桌子旁看着童琦。
童琦举着球杆捅了他手臂一下:“廖总果然厉害。”
廖成川接了她的球杆,道:“来,继续。”
接下来的三四局,童琦依然输了,廖成川一点都不放水,童琦输得有点恼火,她捏着他的下巴:“你不能让我赢一局?”
廖成川含笑,姿态还挺享受的,笑道:“不能让,让了你不会进步。”
童琦:“…”她松手,拿起一旁的球杆:“再来,这次我一定赢你。”
廖成川点头,也拿了起来:“好啊,我教你怎么赢我。”
这会开打,童琦占上风,她心里啧了一声,更加谨慎,局面到了后面有点搅着,童琦知道廖成川能破,于是她一定要打穿,绝对不能给廖成川一点机会,心里这么想,她推边角的那个三号球的时候就有点犹豫。
廖成川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把玩着球杆,看童琦跟球搅着,他神色淡淡,把球杆放到一旁,转过身子,从身后抱住童琦的腰,手压着她的手,呼吸在她耳边:“我教你过这局。”
童琦额头都快出汗了,她咬牙:“好啊。”
她想知道,这局廖成川怎么教她。
廖成川两手覆着她的手,大手一上来,就将她的手背几乎笼罩了,温热的,他下巴有点懒洋洋地搭在她的肩膀上,“你这样,手腕力道不要太紧,放松,直线打过去,先撞边缘,然后再撞三号球。”
童琦:“可是这三号球并不是直线。”
“所以这就是技术的问题了。”他笑,下一秒,他推动她的手,白球往前,在边缘很巧妙地碰了一下,然后以一个V型,撞到了袋口的三号球,三号球入了,童琦欢喜,“进了进了。”
廖成川笑:“是不是很简单?”
“嗯。”
“你换了沐浴露了?”廖成川突然埋下头闻她的脖子,童琦点头,“刚换的,童湘买的。”
“味道挺香的。”
童琦笑:“是…靠,你的手在摸哪里。”
她的裙子进了一只手,直接摸上她的大腿,童琦球杆一抖,他扯下她的肩带,埋头亲吻:“你打啊,我亲一下。”
童琦手一颤,咬牙道:“你这样我怎么打?”
“可以的。”他推着她的手,另外一只手却毫不犹豫地摸上她的胸部,童琦整个人一颤,长腿一软,球杆掉在桌子上。
后来,她被抱在台球桌上,他正准备进攻的时候,童琦推他的肩膀:“白总,白总!”
廖成川松了下,一分钟后,伴随着白总的汪汪叫声,还有门板挠爪子的声音,廖成川搂着童琦的腰,往前一挺。
童琦倒吸一口气,腿盘在他的腰上,坐在台球桌上,手撑着后面,手里还压着球杆,被他一寸寸地撞击。
两个小时后,童琦穿了新的睡衣,坐在餐桌旁,脸颊有些发红,撑着下巴看着廖成川。
他也穿着睡衣,头发发尾刚刚滴了些许的水出来,他站在灶台前,做宵夜,童琦边看他,边把玩手机。
不一会,他做好了宵夜,是炸酱面,味道扑香,童琦今晚吃的外卖,加上刚刚一运动,再就饿了,他端到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筷子,帮她搅拌,童琦含笑:“顺便喂我吧。”
他低头,笑:“好啊。”
于是搅拌好了,他夹了面递到她唇边,童琦头靠过去,咬了面条,廖成川弯腰,也咬了一边的面条,童琦睁大眼睛,他笑,薄唇动了动,面条一条条地被他吸溜了过去,童琦自己都没咬多少,后来也跟着抢着吸溜,两个人很快的,嘴唇就抵在了一起。
童琦感觉耳根都红了,他亲了下她嘴唇:“真是美味佳肴。”
童琦啧:“不要脸。”
白总蹲在两个人的腿边,跟前摆了一盆狗粮,它仰着头,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自己跟前的狗粮。
忍不住汪了一声。
…
赵华一上车就接到女儿的电话,女儿在电话里叫着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赵华心里软成水,她转动方向盘,笑着问她爸爸在不在身边,女儿就叫不在不在,他在洗澡。
赵华这头哈哈一笑,车子调转,朝小区开了去,她这个小区是刚起的,人才住了十分之一,还很安静,地下车库长年没车,她就在小区一楼买了两个车位,车子停在车位后,她拎着包下车,手机又响,她低头一看,又是女儿。
女儿太黏人也不行啊。
她接了起来,刚接那头就挂断了,她无奈一笑,往楼里走去,刚走进楼里,她脚步就停下了。
何凉月挎着包,脸色沉沉地看着她。
赵华顿了下,笑道:“何经理,怎么晚了怎么在这里?”
她差点忘了,何凉月跟她住一个小区,就在后面那栋楼,何凉月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
脸上带着冷意,又带着一丝惧意,她走近了,赵华才看到她漂亮的脸上有一点点的指甲印,这中心区这片地方本身就不大,尤其是何凉月这样的美人,总容易成为别人的谈资。
赵华此时也慢条斯理起来,她的手捏着手机,看着何凉月。
何凉月看了她一会,抓了下头发挡住了一点点的指甲痕,她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赵华笑:“好,你问。”
“赵从路的老婆她突然回来,而且知道我跟赵从路的事情,是不是廖成川他叫人安排这么做的?”何凉月本身也以为是别人透的口风,但赵从路这个人玩的女人不少,基本上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怎么到了她这里,赵从路的老婆就回来了。
赵华无奈:“何经理,你这话真的让我很迷茫啊,我们廖总从来不做这种事情的。”
“呵——,别装了,我都知道了,昨天赵从路的老婆过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时候,她说是信立的廖总告诉她,S市今年拍卖会的蓝宝石有珍藏价值,她才回来的,廖成川他这是故意的吧?”何凉月咬牙切齿。
她本身上了这条船,就料到也许有这么一天,但她从来没想到这条船翻的时候是她喜欢那么多年的男人一手推的。
赵华听完,过了一会,她轻笑:“何小姐,廖总跟赵总的老婆有什么交情我不知道,但是赵总的老婆是个古玩的收藏家,哪里有好东西她就去哪里。廖总若是告诉她的话,那也很正常啊,廖总是这次拍卖会的出资人。”
何凉月浑身冰凉,她看着赵华,整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可以讨厌童琦,妒恨童琦,可以把她赶走,不让她碍眼,逞一时之快,但她却没办法对廖成川做什么,因为她没这个能力。
她捂着眼睛:“赵秘书,我的今天,都是童琦逼的,不是她,我不会是这样的。”
她想到了那次的那张房门卡。
她被赵从路的话给蒙蔽了理智。
赵华手机又响了,她这次没接,挂断了,她冷冷地道:“何经理,你的今天是你自己造成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童小姐她比你聪明,有想法,所以她才能在康庄大道里走着,而你,是你自己的错,还有你这话,别让廖总听到,他要对付你,太简单了。”
说完赵华转身上楼。
何凉月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电梯门在她面前关上。
许久,外面起风了,风呼呼地响着,吹得树枝乱摆,何凉月才转身走出楼道,往自己的家走去。
第二天,中心店。
所有人都靠在一旁聊天,就见一辆沃尔沃停在酒店门口,车门打开,一身职业装盘着头发上着精致妆容的何凉月从车里出来,在前台的几个员工,刷地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直直地看着宛如重生的何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