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白梦清又跑来找陈馨,这一次她可给气坏了。
“那个女生简直让人恨不得扇她两巴掌。”白梦清这样的人都被气得想要动手,那女孩子恐怕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知道吗,那个女生跑学校去跟人说张璋是你儿子,说是个父不祥的私生子,只不过是借的你姐姐的名而已,不然为啥张璋的爷爷奶奶不养他偏扔给你养。我听了真恨不能冲过去打她,要不是人拦着,她又跑得快,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陈馨脸色一沉,怒气值上涌。
那女生说其他的可以,编排张璋简直就是她不能忍的。白梦清之所以过来跟她说这事儿,也是因为怕那女生越传越离谱,到时候伤害到张璋就不好了。
“我去找学校领导,如果不给我交代,我就直接登报。”
陈馨也不是个怕事的,这事儿必须遏制住,不然那女生还不知道要怎么胡说八道。
她刚打算先把张璋送到刘爷爷那边去帮忙照看一下,正好周昊上门了。
“你说啥?有人在编排张璋的身世?”周昊脸色也是一沉,“这事你别出头,到底你还是学生,闹大了对你不好,我去找你们校长,以军区的身份出面交涉这件事,放心,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的确周昊出面比较合适,因为他本来就是负责这方面的,而且正好遇到他回访,既然知道了这个事情,要是不管不处理的话,岂不是要寒了其他人的心。
陈馨一下午呆在家里,什么事都做不进去,心里烦躁得有股想要爆发的冲动。白梦清刚才出去说去找人,陈馨也没问她去找谁了,心里全是各种各样杂乱的想法。
三个小时后,周昊和陈馨他们班的辅导老师一起过来了。
“经过学校领导的研究,决定对那个女同学做出警告处分并全校通报。另外,学校里也有个烈属登记,虽然你并不是烈属,但是因为你承担了抚养未成年烈属的责任,所以学校研究决定给与你每个月一定的经济资助。这些钱都是小事,最重要是这样一来就官方证明了张璋的身份毫无问题,也让那些流言谣言没有生根的土壤。”
陈馨班的辅导老师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刚才在学校就跟那女同学大吵了一架,一直以来文质彬彬的他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火,把那个造谣的女生怼得嚎啕大哭。一旁的周昊也在义正言辞的帮腔,还说这是第一次就暂且原谅她,并期待她改正,如果继续造谣的话,下次就由军区提出诉讼告她诽谤了。
那女孩子本就是没什么头脑的,也不知道周昊这种说法做法其实不太合规矩,只是她那种行为本身就相当的让人不耻,其他同学之前是跟陈馨没有交集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听了她的话就以为是真的。但是现在很显然学校也出面辟谣,而且人军区也来人证明她在造谣,这种当面打脸的事情顿时让众多的同学对这位女学生的人品极度唾弃。
周昊和老师离开后不知道后续,学校里的学生开始传起了另一个八卦。关于这个女学生想要钓金龟婿,却因为嫉妒陈馨而造谣,最后还大言不惭的明言是看上了男方的家庭背景,简直就是拜金女本色了。
学校是个相对单纯的地方,特别是九十年代后期,虽然向钱看开始占主流,但是象牙塔中的学生们心思还是单纯好懂的,也爱憎分明,像这个女生这样的人不是没有,但比较少,便是有,人家也会尽量掩饰自己的本性,想如此放飞自我大言不惭的,她还真是第一个。
关于这个女孩子流言的传播开,跟白梦清有一定的关系。只是白梦清不会傻到故意去传播,而是做出一种义愤填膺又一时情急说漏嘴的表情,之后更是谁问都不开口。
但是昨晚他们聚餐的事情又不是没人知道,反而因为在校的人少,大家对八卦的热情更浓重,所以不多会儿,昨晚聚餐的人员都被人找上了,言里话外都在问那事儿的实情是怎么的。
很显然,他们都站了陈馨这边,但是对那个女同学也只是点到为止,毕竟还得给毛晓洪留点面子。
可是没人想到,晚饭之前毛晓洪回来听说后,直接跑去女生寝室楼下,让那女生出来说清楚。也不避讳自己的脸烂的事实,只说对方看不起他可以,凭什么歪曲事实造谣同学,又说她长得清秀,结果心底如此恶毒肮脏,比他脸更烂的是她的心!
毛晓洪的这番话说出来后,大部分同学都不约而同的鼓了掌,但是少部分同学则觉得他太过了,这样在人女孩子的楼下批评人家,这岂不是一点不给人留面子?
“毛晓洪,你当初追曾增的时候觉得她千好万好,怎么这会儿就为了其他的女同学如此对待她,你太过分了。”
曾增的室友从楼上冲下来,义愤填膺的指责毛晓洪。
“首先,当初是曾增追求的我,不是我追她,你们寝室的人最清楚不过了对吧,当初还是你们一直给她制造机会跟我相处的。其次,分手没有任何问题,她可以嫌弃我的脸,这点我无话可说。但是不能因为目的暴露就想要诬蔑其他同学,这是人品的问题。而且昨日人家请我和其他同学吃饭,她主动提出一起过去,别人没有拒绝,结果她一过去就打听人家家里的情况,逮着人家的隐私问个不停,还造谣说孩子不是烈属遗孤。怎么着,人国家都承认的,她说不是就不是了?她给人随便安排个见不得人的身世就是正确的?”
毛晓洪声音不小,而且说的正是曾增做得最离谱的一件错事。
“现在好了,人家军区正好上门慰问,知道这事儿直接找到学校,一查起因结果是我带她过去的,这责任可不就是我的?我难道连质问她的权利都没有?还是你觉得因为她是女生而我是男的我就该让着她?那么同样都是女孩子,人家姨侄俩都是孤儿,可不比她更弱势,那她凭什么去欺负别人?你们双标得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那女同学脸都红了,她是看到曾增哭得伤心,才一时激动冲下来质问毛晓洪的,却没想过,这件事从头就是曾增错在先,她根本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为曾增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