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玉的脸色发臭,双拳握得死紧,就想要冲上来,可是霍思劭很快就将江沐蔓给松开,并且说道:“顾子玉,要搞清楚的人是你才对,江沐蔓是我的妻子,我和她怎样,都是我们的家务事。”
“现在,我请你离开!”
顾子玉还想说什么,可是却看到了江沐蔓哀求的眼。
终究,他还是转身离开,而霍思劭则是反手就关上了病房的门,然后扣着她的脖子把她抵在门后,凶狠道:“今后不许和他见面!”
江沐蔓看着愤怒的模样,想起刚刚他对李安安时的温柔,一时之间悲从心来。
他爱的人从来不是她,他怜惜的人也从不是她。
他的深情从不因为她。
“说!”霍思劭咆哮道。
疼痛到了麻木,她藏在身后的双手握得死紧,眼中却死水一潭,她说:“如果你从此之后不见李安安,我也可以不见顾子玉。”
霍思劭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反抗过他,这是第一次,她为了别的人违抗他。
怔然过后,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不可抑制的愤怒。
“江沐蔓,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你在搞外遇?”他面容狰狞道。
她脸上的平静与他形成极大的对比,她只是瞟了一眼病床上的李安安,说:“阿劭,安安还在这儿呢。”
“你不要拿她来转移话题!”霍思劭提着江沐蔓来到了浴室,把她压在墙上,将她的裙子扯掉,抬起她的一条腿要了她。
他凶狠地动作着,还扯开了她的领口,啃噬着她的胸前,他很用力,她很痛,到处都痛。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他说:“我告诉你,当初既然你逼我和你结婚,那么就要认清楚,你现在是我的人!”
他们做了很久,她一次次地颤抖着,可是他却不肯放过她。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愤怒,直到最后他看到了她的泪,他才匆匆发泄了自己。
她一把推开他跑了出去,而他一个人站在浴室里,不知所措。
一边的花洒开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碰到,如今正稀稀落落地淋下凉水,打湿了他的发。
模糊中,他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初见她的场景,那个时候他在书店选书,而他在抽开书架上的书后,他看到了书架另外一边她的脸,他记得她那惊讶的眼,以及她嘴角笑起的弧度,明明那么美好…
他记得当初那双眼睛看着他时会躲闪,会害羞,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里只剩下冷。
他有瞬间的心软,可是脑海当中一闪而过的却是安安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而她站在不远处的场景。
他爱的是安安。
他在心中说,然后甩甩脑袋,一把扯过毛巾擦擦头发,他走出浴室,下意识地往病床上一看,下一瞬间,他看到了李安安正在看着他。
“阿劭哥!”李安安柔声叫着他的名字。
李安安醒了!
“安安!”霍思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赶紧抱紧眼前的李安安,道:“你真的醒了,我没有在做梦!”
李安安泣道:“阿劭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霍思劭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并且按了铃,医生很快就来给李安安做检查,而他鬼使神差的,就给江沐蔓打了个电话。
“安安醒了。”
江沐蔓手中的手机落到了地上,屏幕碎裂一片。
她的另外一只手上还攥着一张化验单,十天之前她忘了吃药,她怀孕了。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她站在李安安的病房外,透过门缝看着里面欣喜若狂的他们。
“安安,你知道最近我有多着急吗,如果你没有醒来,这会是我这一辈子的遗憾。”他握着李安安的手,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李安安则是愧疚道:“对不起,阿劭哥,我爸妈怎么样了?还有我们的婚事…”
“安安你放心,我已经通知了伯父伯母,至于婚礼,以后会有的。”霍思劭开口说道。
什么碎裂的声音响起,江沐蔓握紧了那破碎的手机,碎裂的边缘刺入她的掌心,鲜血淋漓。
“阿蔓!”李安安忽然发现了门口的江沐蔓,开心地叫道。
江沐蔓强撑起一脸的笑,把手机揣进包包里,擦擦手,走了进来,关心道:“安安,你终于醒了。”
李安安一把握住她手,焦急道:“阿蔓,订婚宴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我爸妈没有为难你吧?”
江沐蔓微微垂下眼,看着李安安苍白的手,道:“安安,我和思劭结婚了。”
空气像是死一般的寂静。
李安安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沐蔓,又看看霍思劭,最后颤抖着说道:“阿蔓,阿劭哥…不是这样子的对不对?阿劭哥,你告诉我,刚刚你说婚礼会有的,你告诉我不是这回事!”
可是霍思劭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李安安转向江沐蔓,尖叫道:“阿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告诉我这是开玩笑的是不是?”
江沐蔓低着头:“对不起。”
李安安低下头,双目之中闪过一丝怨恨,但是随即她抬起头来,强撑着笑道:“其实也没事,我昏睡了那么多年,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所以我会祝福你们。”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只有李安安低低的哭泣声。
霍思劭抬起头来,看着李安安,问道:“安安,当年订婚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安安看向一边的江沐蔓,红着眼,轻声说:“阿蔓,你推了我一把,不是吗?”
江沐蔓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安安,可是却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恨。
她无话可说。
她抢走了她最好闺蜜的男人,尽管这一切都只是阴差阳错,这一切都不是她本意,可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和霍思劭结婚了。
“滚!”霍思劭冷声斥道。
她看向他,只见他双眼赤红,眼底带着恨。
她抿紧了唇,眼睛红了一圈。
“啪!”
他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指着病房的门咆哮道:“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