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卡同着尼克勒斯来到育婴室,打开门,阿尔卡便看见那装饰得非常粉色的房间,各种玩具,各种娃娃,总之非常的可爱。
阿尔卡站在门口,被这粉色的画面震惊的连表情都没有了。
“怎么了?”让仆人退下的尼克勒斯不解的转头问,谁知对方是这么回答的。
“忽然不想进去了,有着一进去就变态的感觉…”
“…喂喂。”这话让尼克勒斯不知道怎么接,他只能额头挂下一滴汗水,很是无奈的说:“这可是婴儿房,可爱、柔软、纯洁的小婴儿的房间!”
“哦。”
“不要给我哦!快点进来!”尼克勒斯被阿尔卡那嫌弃的表情点炸了,将人拉扯进来的他念念叨叨的说着他孩纸多么多么的可爱,像冬天的白雪…
“冷吗?”阿尔卡忽然插嘴问道。
“哈?”还没缓过来的尼克勒斯头顶着一个问号,然后想起了他刚刚说的,冬天的雪。
“听我——说完,是像冬天的白雪一样纯洁!”他提高其音量,却又想到什么,降了下去,面色不是很好的说:“而且一点也不冷,抱在怀里,软软的~”他做出抱的动作,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红晕。
这家伙…
阿尔卡被尼克勒斯的表情恶寒到了。
接着她看到了他所说的那个软软、可爱、纯洁的小婴儿,第一眼便失望了,因为…
“好弱。”
她嘀咕道。
恰好被尼克勒斯听到了。
“…”他已经不想跟旁边的白痴说了。
尼克勒斯直接切入话题,他弯下腰,轻轻的抱起婴儿床上,正睡着香的婴儿,小心翼翼的互在手中,绑在他手腕上多年的红石发起了光芒,浅浅的,却忽视不了。
“她和圣石产生共鸣了。”
“她?”没抓住重点的阿尔卡疑惑的问:“雌性幼儿?”
“…是小公主。”尼克勒斯额头鼓出一个井字,他再三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大声说话,因为会吵到睡梦中的可爱小公主,于是尼克勒斯将话题拉了回来:“如果我不是佩戴了你改良后的圣石,可能完全看不到空气中,你所说的‘灵子’一点一点的跑进她的身体中…”
尼克勒斯说着,面上带着沉重的色彩。
“哦。”阿尔卡伸出手,在他的目光下,戳了戳那婴儿白嫩的脸蛋,这触感可比男人的身体还要舒服,所以她便这么说了:“比香克斯那个粗老爷们还要舒服。”说着,又戳了几下。
“…你说的是正经话题?”
阿尔卡昂起头,灰蓝色的眼中倒没什么羞耻的神色,她说:“果然,不是处的,就会想那么多。”
“…呵呵。”怪我喽。
阿尔卡面无表情的调侃完后,才正色看尼克勒斯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幼儿,嗯,看着很有精神的样子,她又戳了戳:“毕竟有一个体制奇怪的老爸,所以不奇怪吧,然后呢?”
尼克勒斯看着阿尔卡的手指头,有些不忍心,不过好在对方控制力道了,不然他可能会伸手拍开那贼爪子。
“瑞丽,我的妻子,她生产后,原本身体一切正常,但在几天后,她莫名的体虚,连医生都找不到理由,直到某一天,我恰巧看到了那孩子缩卷在她母亲的怀里,身体的周边漂浮着比往常还要多的灵子,这些灵子都是从瑞丽身上飘出来的…”尼克勒斯看着怀里的孩子,她还不足月,小小的,软软的,却那般的可怕…
但、这是他的孩子啊,没有父母会因为这个,而厌弃自己的孩子,至少他是这样的。
“这孩子在无意识的吸食着瑞丽体内的灵子,所以目前我只能用着她身体不适,要她好生调养的理由将孩子安放在一个房间里。”
“哦。”阿尔卡应了一声,她收回戳着孩子脸蛋的手指,那白嫩的脸上有着小小红印,然而主人却没有察觉到,睡得舒服着。
而父亲尼克勒斯看到后,他只有一种想要揪着对方衣服,怒吼对自己女儿温柔些的冲动,然而现实永远都是那么骨感,就像这么多年,香克斯那个红毛依旧被阿尔卡压得翻不过…
虽然有可能对方乐意这样,啧,m。
“我当年就说了,原本就要死的你如今活下来,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代价更偏向与你的子嗣吧,异于常人,哦,用你们人类的词,那就是——怪胎吧。”阿尔卡说得风轻云淡,好似事不关己,不过确实不关她的事。
“…这样吗?”尼克勒斯看着怀里叭着嘴的小婴儿,他还未给她取名,只因为她的母亲现在躺在床上修养中,他轻手的将孩子放回婴儿车中,又替她盖好小薄被,这才转身正色的看着阿尔卡。
他说:“当年你许诺过我一个誓言。”
“哦,我记得。”当年那他做了个小小的实验,为了显得公平些,阿尔卡许诺了一个誓言,只要她能做到,那么她一定会无条件帮他达成的。
“拜托了!”尼克勒斯慎重的弯下腰,一国之主,就这样对着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弯下了腰。
柔弱女人·阿尔卡:…
“你就这么用了?”阿尔卡惊疑的问,她觉得像她这么一个大杀器,完全可以换一个更有用的,比如…称霸大海、唔,这个算了,称霸各个岛屿!等等,这样子就有点小漫长…
阿尔卡细想,发现最好最快捷的便是这事了,不过她还是说了一句。
“我又不是不会同意。”她说着,瞥了眼尼克勒斯,眼中满是鄙夷。
尼克勒斯他自然有着自己的打算,说到底,这条命始终是眼前这个女人捡回来,而他反倒像是占了别人的便宜,还得到了一个承诺…
啧,看着就觉得烦!╭(╯^)╮
于是他就这么的用出去了。
如果尼克勒斯要是知道阿尔卡只不过拿他做小白鼠的话,估计是要炸起来了。
“不会后悔?”
阿尔卡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嗯,不后悔。”
“哦。”见对方这么肯定,阿尔卡也没说其他的什么,直接伸出手,指尖聚集起了一个小小的球,微曲,直接塞进女娃子的脑门了,然后…
“哇哇哇呜哇——”
一声巨大的啼哭声掀了这房子的屋檐。
“啊啊,不哭不哭,父王在这里,阿爸在这里,爹爹在这里,不哭不哭…”
尼克勒斯抱着嚎嚎大哭的孩子来回走动着,额头有这丝冷汗,大致是被这嚎嚎大哭的声音吓到了,不过他的手还不忘的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说。
而阿尔卡则是同样额头挂着几滴汗水,有些后怕的看着还算镇定给孩子顺毛的尼克勒斯,直到对方再次睡去,已经是半个小时候了。
“小鬼头,都是这么可怕的吗?”
让她有种想把哭啼的小鬼丢出门的冲动。
“噗,等阿尔卡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明白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微笑,都会让人幸福的开花…”
“你已经开了。”阿尔卡平静的指出尼克勒斯他背后那一朵一朵雪白的百合花,啊,已经开了。
“啊?咳!”尼克勒斯一惊,顿时回过神,收起那些不用钱的花,干咳了一声,道:“你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恩?什么?”
正在玩着小床上的小玩具的阿尔卡一时没听清楚,疑惑的问。
“之前你不是跟我说,你想成为人类吗?”
尼克勒斯这么一说,阿尔卡才缓过来,她微抬起头,想了想,很是不解的道:“我好像、没有说想要成为人类的吧?”
“咦,没有嘛?当年我听着就是这个意思啊。”
尼克勒斯还记得当年这人站在宫廷之外,背对着,语气中带着丝对人类的倾慕。
“啧,你记错了!”死活不承认的阿尔卡冷啧了一声,满是不悦的说,她是不会承认的,不,是完全没有发生这事,她怎么会承认!
“好吧。”尼克勒斯服软了,他觉得这个话题争论来争论去也没什么意思,最重点的是他完全得不到好处。
“那么现在进展怎么样?”他换了个方式问。
“啊,还差些,大概还要好几年。”
换了个方式得到的答案意外的…温柔!
“哦,时间还挺长的。”尼克勒斯轻拍着熟睡的小闺女的背,说道。
“啊,毕竟我是第一个想着成为人类的虚,所以耗时间些,不过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阿尔卡拨动着不知有什么用的小珠子,灰蓝色的眼中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与其说没有,倒不如说她隐藏起来了。
“啧,香克斯那家伙真是踩到狗屎运了。”尼克勒斯用语言表达自己的不爽朗。
而阿尔卡听了,抿了一下嘴角,最终没有说什么,因为…这是事实,她的确因香克斯,而想着成为人类。
短暂的寿命,脆弱的身体,就连力量…
阿尔卡看着自己的手,她想到了死神那家伙说的话:
【值得吗?虚。】
值得吗?
…嘛,谁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