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宴——会!”
等阿尔卡醒来,天空已经布上了艳红的晚霞,然后有人大喊着开宴会,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阿尔卡!我们开宴会吧!”
阿尔卡才坐起来,一个人蹿了过来,眼睛闪闪发光的盯着阿尔卡。
“…”阿尔卡看着红毛,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么灿烂的笑容,她总有种想要跑的感觉。
大概…心虚?
“嗯。”阿尔卡应了声,她抓了抓头发,有些头疼,现在这种情况,好像也不好跑啊。
“阿尔卡,不要在抓头发了,头发都乱糟糟了。”阴影压下,那人擅自拿下阿尔卡的手,而另一只手当着梳子,顺着被她烦躁得抓乱的头发,顺着顺着,忽的说道:“啊,阿尔卡,我刚刚去给你买了新衣服。”
原本阿尔卡没在意的,不过几件衣服罢了,但下一句话,她发现不在意根本就不可能的!
“不过这个岛好奇怪,居然不让男性进贴身衣服专购商场。”
“…”阿尔卡表情一僵,她抬头看向满是苦恼的红发男人,愣愣的发出一个字:“哈?”
“噗,阿尔卡好可爱~不过我有买到哦!嗯,尺寸不会错的!”红发男人看着呆愣的阿尔卡,噗嗤笑出了声,眼中闪着碎光,又很自豪的说:“嘛、嘛,阿尔卡,快去试试吧,衣服就在我房间。”
然后阿尔卡就被香克斯拉进他屋子里了,一路上,他的船员一脸揶揄之色,让阿尔卡想一脚把这些家伙踢下海,由其旁边的这个。
进了屋子,阿尔卡才发现这家伙似乎买多了…
“这些衣服?”阿尔卡伸出手指,指着床上那一大叠的衣服问,额头隐约冒出一滴汗。
“啊,都是你!本来还有好多的,但是钱没带够…”香克斯很是委屈的伸出手戳着手指头,不过很快振作了起来,笑着说:“嘻嘻没关系,以后我会有自己庇护的小岛,到时候保护费就让他们送衣服好了。”
“…你的副船长会砍了你的。”阿尔卡走上前,伸出手,挑挑拣拣,她在挑一件不暴露的衣服,原因…你们懂的。
也就这时手停住了,停了好几秒,才捡起一件衣服,面无表情的看着香克斯:“这件衣服也是你买的?”
她的手指上挂着一件豹纹羞耻衣服,问着香克斯。
“啊、那个、那个是买内衣裤的时候,电、电源送的!”香克斯看到后,一脸惊慌的挥着手,表明不是自己,然而…
“把你鼻血擦一擦。”
阿尔卡面无表情的说。
“咦?咦——糟、糟糕…”香克斯手一碰鼻子,发现真的和阿尔卡说的那样,流鼻血了,所以说刚刚他的想法有些污。
阿尔卡默默的在心里翻了白眼,她丢掉手指上的几块布料,挑选了一件比较保守的衣服,不过说起保守,这些衣服似乎都挺保守的,阿尔卡隐晦的看了眼双手捂着鼻子,却还是停不下那血的香克斯。
“…”感觉五年不见,这人越来越蠢了。
“香克斯,要抬头。”
她面无表情的指出他错误的地方。
“哦、哦,我、我知道了!”香克斯赶忙照着阿尔卡说的去做,不过目光时不时的往阿尔卡那里瞟。
“你、在看什么?”阿尔卡要是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那她就是笨蛋了。
“阿、阿尔卡,要在屋内换衣服吗?”香克斯捂着鼻子,昂着头,有些艰难的往阿尔卡那看,鼻血更多了。
“…”果然,更蠢了。
“你想我在这里换衣服?当着你的面?”
阿尔卡问,语气有些微妙。
“唔、没、没有。”香克斯目光一斜,结巴的说,但那鼻血似乎没说服力,而他的下一句话是:“我、我看过了…”
‘碰!’
红毛当场被阿尔卡丢出房间了。
外头正准备宴会的男人们看到后,轰然大笑。
“船长,你又被人丢出来了啊哈哈——”
“船长,这样可不行啊!”“船长你需要重振夫纲啊哈哈哈——”
被丢出房间的香克斯伸出手挠了挠头,一脸苦恼的挥着手,驱赶着看戏的大伙:“走开走开,我才不用重振那什么东西呐——”
说完,苦恼一扫而空,他一脸灿烂的对着大伙说:“阿尔卡做什么都是对的嘻嘻。”
“…”措手不及被派了狗粮的海贼们:咦?他们怎么拿起狗粮了?等、等等,他们不吃嗷呜…
而屋内的正换着衣服的阿尔卡听到屋外的话,手顿了顿,垂敛的目光刚好看到手臂上的齿印,四周还有红红紫紫的印记,刚刚升起的一丝情绪顿时没了。
‘…’
简直就没法好好穿衣服了。
等阿尔卡穿好衣服,一打开门,她便看见站在门口,靠在墙上的红毛,他看着远处的海平线,夕阳下,他侧头看过来,眼中多了阿尔卡的身影。
他们望着彼此。
阿尔卡轻抖了一下唇,最后说出来的近似感叹的一句:“香克斯…”
“啊,我在这里。”香克斯注视着阿尔卡,他的眼里只有阿尔卡的身影,只有她的。
他觉得阿尔卡会说什么。
事实证实他觉得对了。
“真漂亮…”
这话…
香克斯瞳微微的缩了起来,然后他低笑出声了,弯着的眼看着她,口中说出的话是温柔的。
“阿尔卡,你这样…”
香克斯靠近,他伸出手,在阿尔卡的目光下,伸出手,抱住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吐着气,唇摩擦着她的耳廓。
“我会忍不住想把你压在地上,狠狠的,让你哭出声…”
‘…’
刚刚的气氛一下子没了,至少阿尔卡是这么觉得的。
“船长,你们来了啊~”
“呦~给你介绍一下,阿尔卡,我的女…啊呦!”
香克斯呲牙笑着拉着阿尔卡的手,话还没说完,脚便被人狠狠的踩着了,后头的话不得不被他吞回肚子里。
不过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有数的看着脑袋上有个鞋印的香克斯,是的,鞋印,看来刚刚被阿尔卡狠狠的收拾了一下。
“阿尔卡,叫的名字就可以了。”阿尔卡面无表情的说着,脚无情的转了转,旁边的人抽气着。
‘…’
眼亮的旁人发现香克斯那个傻蛋虽然抽气着,但眼里的欢喜自增不减…
啧,m吗?
“哈哈哈,船长这里、这里。”肥胖的拉基挥着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那是留个他们两个的,而他的旁边都是干部,这…是为了更方面他们听八卦吧?
“哈哈哈,好啊~”香克斯笑着拉着阿尔卡走到那,坐下。
看着那个红毛蠢货傻帽眼神,阿尔卡抿了一下嘴角,最终还是坐下来了。
坐在他的身边。
他笑着拿起一边的酒杯,举起,大喊道:“兄弟们,开宴会啦——”
“呦——西哈哈哈!”
大伙举起手中的酒杯,酒洒出,落在人的手背上、地上。
阿尔卡看着眼前的画面,她忽然想到了他们还是见习船员时的事了,那一刹那她晃了神。
“阿尔卡!这个给你。”
香克斯拿出了一杯果汁,嗯,他还记得阿尔卡不会喝酒的事,哪怕轻度的果酒。
“嗯。”她没有任何的疑心,接了过来。
然后一边的人终于按耐不住了。
最先开口问的是耶稣布,那个自称能射中很远的蚊子的腿的男人。
“喂喂,船长,你这次遮掩的也太久了吧~害的我们大伙以为你不行啊…哎呦!”耶稣布刚说完,就被人打头了。
“这种话,不用说出口!”养着一只聪明猴子的巴萨正经着脸,一巴掌盖在耶稣布的脑袋上。
最主要的是,不要加上大伙这个词!
不想被脱下水的巴萨很是正经的想。
实际他就是想把自己摘出去,关于船长行不行的话题。
“不行?”喝了一小口果汁的阿尔卡挑了一下眉,她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啊啊啊,对啊,当初我们还很担忧,船长这家伙,每次都把送上门的女人推开,所以大伙以为船长不行哈哈哈哈——”被打的耶稣布先是委屈了一下,然后听到阿尔卡的询问后,立马一正,马上很是精神的跟她分享起了香克斯的‘野史’。
…大概算是野史。
“那是因为我只对阿尔卡有兴趣!”被人掀野史的香克斯正经脸的说。
听到这句话的阿尔卡眉头挑了挑。
然后香克斯凑了过来,他对着阿尔卡小声的说:“阿尔卡,你要补偿我,唔、一年365天,一天一次…”
他正色的掰着手指头,然后…
‘啪——咚!’
阿尔卡的手冒着细烟,面上带着温柔的浅笑,实际背后已经冒出黑色的雾气了。
她笑着,看着脸埋进甲板里的香克斯,开口,清冷的说:“再丢污粉,我就让你、们去海里洗、洗!”
“…”在场的大伙吞咽了一下。
真可怕,估计也就只有头埋进甲板里的船长吃得消了。
果然是个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