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利一个人跑进了雾林,他通过见闻色霸气找到了罗杰,只是他所在的地方有些…
雷利头疼的站在他们白天来过的那个祭台,他站在上头,手中提着小油灯,如果不是有玻璃掩着,估计早被那雾中的水珠破灭了。
他看着那黑漆漆的地下,黑麻麻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下面有什么。
“喂——有猴——不,有人不——”
他提着小油灯,在上头挥了挥,很有节奏,这是海贼的一个暗号,虽然他没指望下头的人能懂,至少…算了。
雷利自己都没信心想下去了。
然后他听到下头有人喊道:“喂——雷利吗——我在下面——”
这声音…
他当然知道!雷利抬手捂着脸,不过他还是回话了:“快点上来——”
“不要——”
“…”他一个大老爷们,千里迢迢的跑进来,揍飞n头野兽,踩死n条毒蛇,好不容易来到这,结果对方跟他说不要!噗——
内伤。
雷利忍着不去骂人,好声好气的喊道:“快点,该走了,你老婆还在等你——”
老婆=露玖。
他喊了这句话好久之后,下面才有声音。
“才、才没有嘶——”
估计是咬到舌头了。
啊,意外的纯洁←←
“我、我还有事要做——要不雷利你一起来吧——”
下头的人邀请者上头的雷利。
雷利听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下面,判断着跑到下头的风险有多大,下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又说了一句:
“下面什么也没有——”
于是雷利就这样被骗下去了。
至于怎么下的,还用猜吗,当然是跳下去的。
这可是潇洒的可以,等雷利跳下去,站稳后,看到周围的场景,不由抽了口气,再结合白天说谈及的话,他大概猜出了些什么,只能叹口气,而喊他下来的人正用手挖着坑。
雷利知道,他下来纯粹是做苦力的。
那又能怎么做,只能撸袖子,一起干了。
他们沉默着挖着坑,将山底下那一具具尸骨放入他们挖好的坑里,然后填土,等他做好这一切的时候,天已经黑得不要不要的。
一共有九十九具尸骨,有远久的,也有近些年的。
雷利和罗杰脏兮兮的站在堆砌好的小土堆前,双手合十,很是诚恳的拜了一下,当然罗杰纯粹是照着雷利去做的。
做完,罗杰很是认真的看着这九十九座小土堆,道:“放心,我会把罪魁祸首打趴,让它哭着喊不要不要!”
“…”回答他的是谷底下冷飕飕的风,罗杰擅自认为对方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罗杰还囔囔着打飞那家伙。
话说那家伙是…
“你知道那家伙在哪?”
雷利揉着太阳穴,耳朵有些疼,脚同样有些痒,但这次他忍住了。
“不知道。”罗杰嘴巴一翘,头一转,整个人心虚的说。
“…”雷利面无表情的看着忽然买起萌的罗杰。
啧,跟没说一样。
“总、总之就在这座岛上!”罗杰心虚的说道。
“哦,那回去吧。”雷利点头,迈开步子,唰唰的飞快走了,将罗杰甩在了头上。
遇到一个白痴船长,倒霉的就只能是副船长。
他们俩回到艾文大叔的拉面馆,那时已经半夜了,有些人已经回船上睡觉了,有些人则就地解决,躺在椅子上、地上闭眼休息。
靠坐在门边,听到声响的安德森睁开丝眼睛,看着微弱灯光忽的扑灭,人影拉长,他握紧套着指虎的手,但下一刻他松懈了。
“回来了?”
“嗯,辛苦了。”
雷利走进来,两人的声音并不大,反倒刻意压低了不少。
“船长。”安德森抬起眼,瞥了后头跟上的罗杰,低喊了声,算作打了声招呼。“嗯,大伙睡了?”乱糟糟的罗杰点了点头,他看了眼呼呼大睡的大伙,问道。
“露玖姑娘房间还亮着。”安德森只说了一个人,然后原本淡定的罗杰慌了一下,手脚完全不知道该放在哪。
雷利横了他一眼:真丢脸。
“咳,我知道了。”
罗杰好不容易稳住,咳了一声,正经点头,但怎么做,估计也就他一个人知道了。
不过闭眼都知道那又是虐狗的画面。
夜晚,清理好自己的雷利从房间的浴室走出来,头发还带着水珠,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从健壮的胸上滑落到分明的腹肌上,最后消失在围在腰间的浴巾上。
简直就是…性感得不要不要的!
他耳朵灵敏的听到了声响,于是一只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只手推开一旁的窗户,头一探出去,就被闪瞎了眼。
罗杰蹲在窗户上,窗户那头的烛光打在他那脏兮兮的脸上,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笑着对着屋内的人比划着,似乎在说今天脱队发生的趣事,唯独没有谈起他在悬崖地下埋下的尸首。
偶尔雷利还能听见窗户那头传来的轻笑声。
“…”他默默的关上窗户,拿起桌上的烟杆,毛巾挂在肩上,塞进烟草,点起火,抽了一口。
烟味慢慢弥漫整个房间。
罗杰那家伙真是好福气…
天亮起,被阿尔卡赶下楼的巴基和尼克勒斯陆续的醒来。
一个两个锤着肩,锤着背,这就是有床不能睡的可悲下场。
楼下的人陆续醒来,楼上的,自然也跟着醒来啦。
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全身僵硬,不舒服,整个人的骨头都在叫嚣着锻炼的香克斯醒来了。
他被清晨柔和的阳光叫醒了。
睁开眼的他脑子还有些混乱,他眨了眨眼,清醒后,发现有地方不对劲。
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小腹上。
于是他目光一斜,然后整个人不好了。
粟色头发的少女侧身睡在他的身边,而压在他小腹上的,便是她的手臂,头轻抵在肩侧。
咦咦咦——
阿尔卡!?
红发少年瞪大了眼睛,像是见鬼一样的看着一脸安详睡着的阿尔卡。
发、发生什么事了?他、他们…
那个、那个…
不、不过,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但是,感觉、感觉好棒!
红毛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他没有动,哪怕骨头叫嚣着动一动。
不可否认,香克斯喜欢这样的感觉,就算把身子睡僵,也没关系。
香克斯一边忍受着,一边享受着。
阿、阿尔卡睡着的模样好、好可爱。
痴汉了的香克斯←←
“…你再看什么?”
被火热、毛骨悚然视线烧醒的阿尔卡整个人都不愉快的睁开眼了,灰蓝色的眼睛直视着脸上有着诡异红晕的香克斯,忽的抽了一下眼角。
这是…烧坏脑子了吗?
阿尔卡想着,她伸出了手,摸向香克斯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去了;而被这么凉的手触碰的香克斯整个人回神了,他结巴的回答:
“没、没什么。”
烧了一天,声音有些低哑,听着特别的不舒服。
阿尔卡皱着眉,从床上爬起,落了地。
香克斯撑起身,骨头发出咔咔声,似乎沉睡后苏醒的声音,他垂眼,看着身旁下压的地方,眼中有着丝淡淡的失望。
随后他眼前多出了一杯水。
阿尔卡拿着水,走到香克斯面前,她没太注意香克斯的情绪,站在他身边说道:“呐。”
香克斯抬起头,眼中微闪着阿尔卡看不懂的光彩。
“嗯!谢谢你,阿尔卡。”
香克斯一口气喝完了这杯水,还险些呛到自己。
阿尔卡:←←这是什么节奏?
香克斯喝完,红着脸,抬起头,眼中闪着丝光泽,他看着阿尔卡,开心又兴奋的说:“阿尔卡,我果然最…”
“阿尔卡!吃早饭了!”
香克斯话还没说完,门被人粗鲁的推开了,打断他的话的人依旧是那个蓝毛小子
巴基。
“咦!?香克斯你醒了?!等等,你变成弱鸡了?!”
巴基看到坐在床上,手里端着水杯的香克斯,震惊的问道。
“…呵呵。”香克斯听了,额头爆出很多个井字,他硬生生的捏碎了手中的水杯,勾起嘴角,好像没察觉到似得,对巴基说:“巴基,我们来战吧!”
“哈?等、等等——我擦,我根本就没同意…救、救命啊,船长!香克斯发癫了!”
“…”发癫是什么鬼。
完全不知道再次打断某人‘好话’的巴基泪崩的一路跑着,后头则是燃烧着火焰的香克斯。
嗯,又是一个充满活力的早上,和以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