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丰古城年久失修。
黄色的土墙是这个古城最显著的标志。
大风将黄沙从关外的大漠中吹来。洋洋洒洒地覆盖在拓丰古城上。
这里的居民都围着厚厚的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
风沙太大。
皮肤暴露在外面一个时辰。就会被干燥的黄沙吹得失去水分而龟裂出一道道的血口。
这里最贵的不是黄金,不是白玉,不是美人或者夜光杯。
这里最贵的,是最最常见的,水。
一壶水,可以卖到王城中一壶最好的美酒的价格。
水蒸汽浓厚地悬浮在空气里。
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蒸汽凝结在皮肤上,变成大颗大颗的水滴滚下来。
巨大的木桶里盛满了热水。比酒还贵的水。
在拓丰这样水源稀少的地方,能够如此舒服地洗澡的人,除了光明,没有第二个人。
他闭着眼睛,头向后靠着木桶的边缘。像是睡着了。头发上的水顺着他英气逼人的脸流淌下来。
浓黑的眉毛湿漉漉到贴着突出的眉骨。眼睛深邃地陷落下去。
深邃的五官。硬朗的面容。像是有着西域血统的男子。
皮肤在浴室周围的十盏明亮的油灯下泛出小麦色的光辉。健康而有力量的肌肉包裹着这具战神般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