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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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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苏老二之后,霍霖跟着姐姐上到了二楼

二楼的布置可比一楼精致文雅多了。

首饰的摆放错落有致,还有一个个小隔间以供贵女们喝茶品茗。

与霍琬走到隔间后面坐好,等小二把吃茶放好后,霍琬对着迎上来的店小二说道:“把最新首饰的拿上瞧瞧。”

店小二随即去拿了个托盘过来,上面摆放着精美的首饰:“霍小姐您瞧。”

霍琬问弟弟:“你觉得哪一个好看?”

霍霖好奇的瞄了一眼,以他直男的审美来看,说:“我觉得它们都非常好看。”

不过有鉴于他经常跟着自家的母亲和姐姐出来外面买东西,也知道了如何说话才能讨得他们欢心,于是点了里面工艺最繁杂的一个步摇:“但是我觉得这个和姐姐最般配了,一看就是用了最多心思。”

霍琬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是一个流苏步摇,秀气精致,适合日常。

选好首饰,霍霖再挑了两个送给他娘亲,两个人便回家便又到城中四处逛逛了。

出来的时候阳光正好,等到回去的时候已经夕阳西斜。

回到家中,霍霖把发簪送给他娘亲,镇远侯夫人果然欢喜。

而坐在另一边的镇远侯心里不由得有点发酸,一个个的心里都只有娘亲没有父亲。

【没人疼没人爱,镇远侯就是一株小白菜~】

【哈哈哈,这不是正常,这个家里就镇远侯一个最不信霍霖可以,可不就是没人疼吗,哎哟,委屈上了。】

坐在霍铮旁边的大少夫人发现了公公的小情绪,轻轻的推了推霍铮用眼神示意他瞧。

此时的大少夫人已怀胎六月,小腹微微隆起,太医说胎养的好,家里一切也早就准备就绪,盼望着霍府第一个孙字辈的孩子出生。

在夫人的提醒下发现自家老父亲的不开心,霍铮想了下说道:“弟弟送了两份,也是把父亲那一份送给了娘亲了,很好。”

本来正心里发酸的镇远侯,果然见自己的发妻看过来,镇远侯夫人斜睨了他一眼说:“成亲这么久也没见他主动送过什么给我,你就别替他找补了。”

镇远侯:......

镇远侯此刻委屈极了,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锅就自己找上来了。他转头狠狠的瞪了霍铮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儿子不会说话咱们少说点。

霍琬把她们的互动都看在眼里,不由的发笑,爹爹真的是无故遭殃

【哈哈哈哈,本来正委屈着呢,一口大锅就盖过来了,惨还是镇远侯惨。】

【礼物没有就算了,还得被怼,哈哈哈哈,xswl】

【好喜欢他们一家的氛围,父亲会主持大局,母亲明理会持家,就是可能父母太厉害,代替的太多了,教的孩子一个武力智力高但情商低,一个智力强但懒,唯一的女儿还是表面小仙女实则凶悍的那种,还好媳妇娶得不错,笑死。】

大少夫人也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发展的,觉得脑壳疼,她高估了自己的丈夫了。

霍霖耸肩,在心里表示他下次一定得提醒老父亲记得给娘亲送礼物。

天色微明,霍霖一大早就梳洗穿戴好准备出门了,小厮提着箱笼跟在后面。

门口的马车已经备好,上去后马车带着他们往另一条街,正是去往大少夫人家的娘家府邸。

当初教书夫子带领霍霖入得四书五经的大门,在霍霖夜以继日的学习下险些累倒后,就请镇远侯府给霍霖再寻一个教书夫子一起教学。

霍霖简直就是用命在读书。

镇远侯不得法,只能再去请一个,可是好的教书夫子,哪有那么好找啊。

清流文人出身的大少夫人听到了,就提议娘家府中有一从翰林院致仕的族叔,一直在族学中教书,只教导王氏子弟,她可以去询问下。

霍大少夫人出身正三品太常寺卿府嫡长女,而那族叔曾经可是进士出身,绝对可靠!

于是从半年前,霍霖过起了每天天不亮就得到王家府学上课,晚上再带着课业回来请教夫子补课的日子,循环往复,在学业上也是进步飞快。

霍霖敲敲王府的侧门,小厮打开门一瞧发现是霍家的小少爷就把门打开,恭敬的请进去:“霍小少爷您今儿个也是这么早来了。”

霍霖打招呼,身后的小厮把手中带的点心放到守门小厮的手里:“一大早辛苦了,你还没吃吧,吃一点。”

守门小厮推辞几下就收下了,他请示过管家,这种是可以收的。

霍霖带着小厮直奔学堂,里面只有一人正坐在位置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背书,霍霖小心的从后门走进去,也拿起书默背。

这时候陆陆续续又进来的三四人。

怕影响别人都悄悄的就走到自己的位置,拿起书或背或抄或预习起来,等到霍霖复习完,又预习了今天夫子要讲的内容时,本来空空如也的座位,已经坐满了人,每个人都在勤学苦读。

“嘿嘿,我的霖哥”就坐在霍霖隔壁的一个穿着锦袍的少年——也是霍大少夫人的弟弟王修贤看到霍霖停下来没学习了,就拍了拍霍霖的肩膀

“霖哥,你今天也好认真。”

霍霖不好意思的谦逊道:“读书这种东西勤能补拙,笨鸟先飞嘛,我既然进度比你们慢了那么多,我就只能用勤劳补起来。”

听到这个话,旁边的人翻了个白眼:“别谦虚了霖哥,自从你来了之后,夫子对我们的要求越发高了。”

鬼知道这个人进来才半年多,就已经把别人要学十几年的四书五经全部背熟并且理解通透了,只不过在诗和策论方面略逊一筹而已。

不过依照他的进度,再过几个月也可以赶上来。

他们王家族学的人都为他的学习进度感到震惊,本来还有点宽松的学习氛围,也因为他的加入而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了,一个个每天都得更勤奋才行,要是被比下去还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

对于这点王家的长辈都是非常喜闻乐见的,谁不希望自己的晚辈中多出一些厉害的人来接手呢。

一身文人青袍的夫子走了进来,照例抽背昨天的内容。

轮一圈后便赞赏的看着霍霖说:“嗯,很好,你的进步很大。”

霍霖谦逊的接受夸奖,继续认真的听课

夫子抽查完,接着就在上头问道:“德治。如何破题?”

安静片刻,有学生起身回答:“德治。为君,为官,为民,为人者当有敬畏之心。修己之敬,事天之敬,临民之敬,治事之敬。《尚书.召诰》篇云:‘王敬作所,不可不敬德。’王者当以“敬”作所,即在任何处所皆不可不敬德也。”[1]

夫子点点头:“以‘敬’破题,可。”

又有学生起身答道:“德,为天命所归。《尚书.召诰》篇云:‘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为人者若不敬其德,就会提前陨坠天之所命,若想绵延万代,当“修德”,惟有敏于敬修其德,惟德是用,方可以祈求天之永命。”[1]

夫子点点头:“以‘天命’破题,可。”

霍霖思考良久,起身答道:“夫子,学生有另一种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答道:“韩非有言:上古竞于道德,中世逐于智谋,当今争于气力。任德而不任力,则国弱;任力不任德,则若秦般灭亡;唯有德力并重,外以德自立,内以力自备,才能协和万邦。”[2]

夫子听了微笑赞赏道:“德力并重,思路新颖,可。”

说着看着其他人说道:“霍霖的思路相较你们而言,更为新颖,且立于实事。”

【德力并重。其他人只看到了事物的一面,霍小少爷看到了它的补充面,辩证的看待问题,可。】

【这是一个从纨绔到卷王的进化史呀,我简直看到了教学奇迹,一年上某华不是梦】

【要么不学习,要学习就半年上重点高中,不要想了,他可是小时候就可以过目成怂的霍霖】

【他并不是一直没有输出,我记得他一直有在看一些杂书,只不过没有看四书五经之类的罢了,输入也是挺多的】

夫子继续讲《尚书》篇,府试即考策论,因为霍霖的学习进度很快,也就跟着甲班的学生进行学习了。

在王氏族学,因为王翰林的精力有限,只会教导有基础即将上考场的学生,这也就是霍霖所在的这个班都和他年龄相仿的原因。

一早上过去,中午终于下课了,霍霖中午并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在这边吃饭,只见四五个少年围坐在饭厅中,吃着饭,嘴巴还不停歇。

“霍霖,为什么你的角度和我们的不一样呢,我听到夫子的“德治”,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实行德治的必要和如何施行德治,而你想出了德力并重。”

“我应该是因为多看了其他书吧。”霍霖思考了下:“我以前虽然没有看四书五经,但是经常看其他浅显的杂书,还有多出去走走。”

旁边的人赞同的点点头:“夫子有说读万卷书如行万里路,多看书,懂得就多了。”

说着,对霍霖赞扬道:“阿霖,我觉得你三月后的童试一定没有问题的。”

霍霖想到自己的努力,也肯定道:“一定没有问题,大家都没有问题,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最近看四书五经,觉得它们的精华部分挺值得学习的

[1]引用自《尚书》及其注释

[2]思路来自《尚书》与德治.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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