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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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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师父有着美人醉态,薄白的皮肤上生着淡淡的红,眼睫颤动间微晃的眸就落在她身上。

哪怕没醉的人被这么看一眼都该醉了,更别提本来就已经醉的晕晕糊糊的阮絮了。

她被这突然袭来的美色冲晕了脑子,连自己要干啥都忘了,呆呆愣愣的看着蒲月云。

蒲月云见小徒弟目光呆呆看着他,皱眉问道:“怎么了?”

见她不回答,他伸出白细的手指覆盖在阮絮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传到手心,他不由有些关切的问道:“着凉了吗。”

冰冰凉的触感让阮絮舒服的眯起眼,她唔了一声,本能的朝手心蹭了蹭,呓语道:“好舒服。”

她的气息随着哝软的声音飘来轻轻拂过蒲月云的耳际,他颤了颤眼睫,本就润色浓的眼眸更是润了几分。

阮絮未曾察觉,她只觉得自己滚烫的脑袋被冰凉包裹着格外舒适,所以又往前凑了凑,手脚并用都攀了上去。

直到滚烫的身体被冰凉的温度全部包裹,阮絮舒适的喟叹一声,便不再动作。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此时已经手脚并用的将蒲月云包了起来,手更是过分的从领口探了进去,直贴肌肤,只为了寻找冰凉。

那位仙人衣领被她扯的微开,本来扣的严严实实的领口露出小片如玉的肌肤。

不知道蒲月云也醉了还是怎的,他并未阻止小徒弟的动作,反而定眼瞧她,一双润色的眸晃着水色,他薄唇微张出声道:“阮絮,你喝醉了。”

他伸手揽住小徒弟的腰肢,怕她倒下去,不过这样一来,两只手就都被占住了,更方便了阮絮为所欲为。

阮絮确实是醉了,刚才有点清醒不过是在强撑,如今酒劲彻底上来,更是醉的不清。

她只感觉现在浑身很热,头也疼的厉害,蒲月云说话只会吵的她头疼,她干脆伸手捂住对方喋喋不休的嘴,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眸对上他,然后轻声道:“嘘……别吵。”

她眼眸半眯,眼尾旖旎着晕染的红,似染了妆。

唇上被滚烫的温度覆盖,鼻前包裹了细密的香气,蒲月云浅润的眸瞧着她,倒是没有动作。

阮絮很满意他的听话,眼眸微抬定定的看着他。

月色下的美人似乎浑身都沐浴着神圣的光辉,虽然脖颈的领口有些凌乱,但也无损他圣洁的气质。

不知道是被美色迷了眼,还是喝酒令智昏,她做了一件清醒以后让她后悔莫及的事情。

她仰头凑上去,滚烫的唇角轻轻印在那洁白无瑕的下颌上,手指则是轻摸上了对方的喉结,精巧的喉结立刻在指下滑动了一下。

这种讨好的行为让她唇角带着愉悦的笑意,不过她并没有高兴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等阮絮再醒来的时候就是第二天一早的事情了。

她头疼的跟要炸开是的,嗓子也干的快要冒烟。

她捂着头起床看见周围陌生的装饰愣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昨晚已经搬家了。

她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顺便回想搬家以后的内容。

她好像跟师父喝酒了,打算喝醉了偷他的飞鸣流玉,然后……

阮絮喝水的动作一顿,双目膛大,手一哆嗦杯里的水就洒了一半出去。

造孽啊!

她怎么做出了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tm三级香艳美梦也不敢这么做啊。

不对,这肯定是她的梦,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她这人不贪财不好色的,做出那种事的怎么可能是她,那绝对不是她。

可唇角亲吻下颌的那种触感还清晰的留在脑海,更别提她还用手指玩弄了师父的喉结。

阮絮哆嗦着手将杯子放回桌上,杯子放半天也放不好。

现在师父指不定怎么看她,没准得开了她这个徒弟,反正得到飞鸣流玉的希望是破灭了。

她算是干砸了一个送上门的买卖。

怎么就醉了呢!怎么就醉了呢!怎么就醉了呢!

阮絮恨铁不成钢的捂着自己的头,恨的差点将头上那几根毛都揪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浅润的声音:“阮絮起了吗,吃饭了。”

阮絮听到这声音身体一哆嗦,根本不敢回话。

她温柔的师父被她那么□□以后第二天早上还关心她的饮食问题,而她却那么大逆不道。

实在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但是一直在屋里呆着也不是那么回事,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阮絮深呼口气,将衣服都穿好,头发梳理整齐,仰着头开门出去了。

蒲月云见她出来了,这才开口道:“头疼吗?”

阮絮本以为等来的会是责骂,没想到不仅不是责骂,反而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

看她有些怔愣,蒲月云以为她身体难受,上前伸手摸了她的额头,在发现体温并不高以后这才放下心来。

“醒酒汤我已经给你备好了,先把汤喝了在吃饭。”

额前冰凉的触感唤醒了一些昨日不堪的回忆,阮絮立刻后退了一步,垂头应声道:“知道了,我先回屋收拾一下。”

说完阮絮逃也是的转身进屋了,门合拢传来咣当一声,让蒲月云抬眼朝着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停留在半空的手指顿了顿,过了片刻后蒲月云就收回了手。

阮絮现在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蒲月云,但是再怎么不知道面对,飞鸣流玉也要拿的。

只要他不提,她就当做没发生过!

系统又没规定不能猥/亵npc,她只是酒后失德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师父都没提,肯定是他也没放在心上。

没错就是这样的!就当那是个美丽的误会!

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阮絮深呼口气,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已经没有了蒲月云的身影,这让阮絮心情轻松了点。

她顺着小路朝着师父的小木屋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到底要怎么才能拿到飞鸣流玉。

前面的所有计划都失败了,她现在也没有更好的计划,一时发愁的阮絮正愁的时候就听不远处传来对话声。

她抬眼看去,正好看见师父小木屋的庭院一站一坐俩人。

坐着的自然是她师父,而站着的那人背对着她根本看不清脸,不过从服装上能看出是太蕴宗的人。

来人自然是太蕴宗掌门鸿祯。

自从知道师祖有了徒弟以后他就彻夜难眠,昼夜思想这个徒弟到底是何人,再联系神羽失踪的消息让他心里越发不平稳,生怕被宵小之辈得逞。

再加上最近太蕴宗不是很平稳,师祖的太衍山也有人趁虚而入,所以左思右想以后鸿祯就决定亲自来问问师祖。

“不瞒师祖,有一事并没有告知师祖。”

鸿祯琢磨着言辞,观察着正在喝茶神色淡淡的师祖容色然后开口道:“之前师祖给的神羽其实失踪了,所以师祖的弟子并不是我们安排的弟子,到底所谓何人其实到现在也没查明。”

鸿祯本以为师祖会生气,但蒲月云只是神色淡淡的放下茶杯然后道:“就这点事吗?”

鸿祯一怔,不知道师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晓了,你可以回去了。”

蒲月云不明白鸿祯为什么要为了这点小事过来,他的小徒弟可是还没吃饭呢,要是饿坏了他可担不起。

“可是,我好歹得知道师祖的徒弟是谁啊。”

这可有关太蕴宗的未来啊。

要知道太蕴宗成为三大宗门之首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有这位半仙师祖镇山,若是这位师祖飞升,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们准备在师祖飞升前□□出一位天资绰约的弟子交给师祖,最好将师祖的所有剑法学来,以便继续守护太蕴宗的荣耀。

现在却不想被一个不知名不知姓的人占了位置。

这如何不让他着急。

“总归是太蕴宗的弟子,不是旁人。”

蒲月云这番话让鸿祯稳了稳心思,他现在已经不敢有太多要求了,只要是太蕴宗的人就行。

“那就不打扰师祖了。”

鸿祯鞠躬准备转身离开,可这时蒲月云却叫住了他:“等等。”

鸿祯转头,不知道这位老祖又要干什么,就听他道:“如果徒弟心情不好,想要逃避师父,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鸿祯一愣,见师祖眉间微蹙,似乎将这件事很放在心上。

不过他是不是听错了,谁胆子这么大,被师祖收为弟子不高兴就算了,还心情不好?

“师祖有没有想过,严师出高徒这一词。”

鸿祯小心翼翼的建议着,在他看来师祖就是对那位徒弟太好了,还敢不高兴,关他一年禁闭看还敢不敢不高兴。

这不摆明了就是忤逆。

蒲月云抬眼瞧他,这冷淡的一眼让鸿祯直接换了套说辞:

“或许师祖可以送他点他喜欢的东西,投其所好,没准哄哄就好了。”

这纯属鸿祯胡诌,他自身的徒弟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他也没遇到这种情况,不过师祖需要,就算胡诌也得诌出来几句。

不然显得他多无能。

蒲月云想了一下觉得有理,抬手挥挥便让鸿祯离开了。

对话声其实并不清晰,阮絮能听到的字眼有限,不过她也从对话中大概猜到了什么。

应该是她这个徒弟的身份让太蕴宗起疑了,所以来找师父查她的身份,估计过一会师父就会问她身份的问题了吧。

阮絮在这思索这个问题,所以忽略了蒲月云和鸿祯后面的对话。

蒲月云倒是知道阮絮一早就在哪,这太衍山由他内力所化,一草一木他皆感应得到,更别提是他放在心上的徒弟。

所以等阮絮纠结着来到庭院里的时候他也只是道:“汤都端出来了,先喝了吧,不然一会凉了。”

阮絮也只好坐下喝汤,汤刚喝完饭就被端了上来,所以她又接着吃饭。

等吃饱喝足以后她刚想要说话就听蒲月云道:“你可有喜欢的物件?”

喜欢的物件?

阮絮抬眼落在蒲月云的发间,明晃晃的飞鸣流玉映入她眼中,一抹翠绿亮的扎眼。

她毫不犹豫的就说道:

“我喜欢师父……”

蒲月云眼睫一颤,浅润的眸抬眼看她,就听她非常坚决的接着说道:

“的发簪!”

作者有话要说:情绪大起大落容易得心脏病,下次别这么祸害你师父了,好歹也是一万多岁的人了,心脏禁不起这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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