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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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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积雪的路面一步一个脚印,沈烛音在破旧的小院前张望,她的余光瞥过院墙拐角,那里露出了不知何人的半截衣角。

如姨娘的院子空了两年,现在残败,在白雪的斑点覆盖下更显凄凉。

沈烛音面色凝重,有模有样地将手里封着符咒的盒子举过头顶,送进院中,虔诚地拜了三拜。

待她出来时,院墙后的人已经不在。

沈烛音回到住处时,言子绪正好匆匆忙忙出门,在她眼皮子底下冲去她房门前,猛敲猛喊。

“沈烛音起床了!”

“瞎。”沈烛音嘀咕一声,一边听着他喊,一边不紧不慢地捧起一摊雪,揉成球。

言子绪心想她是猪吗?这么喊都没反应,“沈……啊!”

身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沈烛音一个雪球精准砸中他的后脑,雪团滑进他的脖颈。

“冷冷!”言子绪手忙脚乱地转身,瞧见后面的人,霎时愣住。

散着头发的沈烛音终于显露出女儿家的娇美,也更加自信大方。

虽着素衣不掩芳华,她叉着腰站在瓦砾下,笑容明媚。

“怎么哑巴了?”

她当面捏着雪球,面露挑衅。

言子绪挠挠头,久久失语,耳畔微红。

“快快快!”

沈照突然从侧边房间里冲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对面跑。

见他直奔谢濯臣的房间,沈烛音一个雪球狠狠砸向他,果断拦截。

“你干什么?”

沈照一边解释一边继续往前跑,“公子让我这个点叫醒他!”

“不许去!”

沈烛音揪住他的衣角,死死拽住。沈照不明所以,一心完成公子的任务,奋力冲。

两个人像牛一样使着蛮力拉扯,沈烛音感觉自己力气比不上他,便抬头求援,“你愣着干嘛,帮我啊!”

“哦……哦哦!”言子绪呆呆怔怔,快步过来帮她摁住沈照,为了完全控制他,直接用自己身体的力量将他压倒。

沈照趴在地上又急又恼,“为什么不让我去!”

言子绪懵懵抬头,望向累得不停喘气的沈烛音,“对啊,为什么呀。”

沈烛音缓了会儿神,心道沈照这小子人不大,力气不小,还死犟死犟的。

“什么为什么,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可是公子他吩咐我……”

沈烛音瞪他一眼,“现在我吩咐你,你不许去!”

“我是公子的人,只听他一个人的吩咐!”沈照不服气地仰着脑袋。

沈烛音轻哼一声,嘴角上扬,语调中带了些洋洋自得,“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让他不要你了。”

沈照一愣,“你凭什么?”

“凭我比你重要!”沈烛音颇为自信道:“有本事你就试试,看看他是更宝贝你,还是更宝贝我!”

沈照:“……”

小人行径!

言子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此刻娇蛮又任性,他却觉得她在发光。

沈照不情不愿地把头埋雪里,停止了挣扎。

“松开他吧。”沈烛音满意地拍了拍手,抖落一手的雪。

言子绪言听计从,立马松手还凑到她边上,“你要不要换女装?反正你现在在府里的身份是师妹。”

沈烛音一巴掌糊他嘴上,又气又无奈,环顾一圈外面后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你有病啊,隔墙有耳怎么办!”

“……”言子绪一激灵,脑海中有自己真蠢和她的手真软两个想法来回碰撞。

沈烛音比了个“嘘”的信号,见他老实地点了点头,便松了手。

哀怨的沈照从地上爬起来,“可是不把公子叫醒,我们怎么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这你们都猜不到?”沈烛音又神气地叉起腰。

沈照投来质疑的目光,“你知道?”

沈烛音伸手朝他们勾了勾,两人配合地凑近。

“我今早已经被盯上了,那你们觉得谁会盯着我?”

两人欲回答,沈烛音根本不给机会,“肯定是和那件事有关的人啊!除了受害者,就是始作俑者。这种事越多人知道风险就越大,那盯着我们的肯定是重要的人,抓住他,没准就是证人!”

“你确定?”沈照不信她。

沈烛音霎时变了脸,“你!”她一把将沈照推开,“去盯着如姨娘院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凭什么?”

“你家公子不要你喽!”沈烛音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

沈照:“……”

委屈、哀怨、不甘、痛心……然后他听命行事了。

谢濯臣醒来时已是晌午,走出房门,只见沈烛音和言子绪在院中雕琢着雪人,金童玉女,最是和谐。

只是他觉得刺眼。

“沈照呢?”他迫不及待地出声打破氛围。

沈烛音抱着雪球回头,见他神色不悦,赶忙道:“是我不让他叫你的,你别怪他。”

“他人呢?”

“我让他附近盯着了。”

谢濯臣眉头微蹙,“他为什么会听你的?”

沈烛音微微侧身,避开与他对视,手指无意识地戳着雪球,浑身不自在。

她就差把心虚写在脸上,谢濯臣自然看得出来。

他慢慢走近,自然地横在她和言子绪中间,“你干什么了?”

沈烛音暗道不好,忘了威胁沈照不要多嘴,他要是一五一十的说给谢濯臣听了,那她岂不是要在阿兄面前无地自容。

在外头百无聊赖的沈照自娱自乐地踩着脚印玩,忽的一激灵,退后用树桩掩盖身形。

他瞧见一鬼鬼祟祟的人影,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出现在他们所居附近。

是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见着人都是别人先问候,想来在府里有些地位。

沈照装作路过从他身边走过,默默将他的脸记住。

他一回到院中,沈烛音就背对谢濯臣对他疯狂眨眼。

沈照心中生疑,走近的脚步都一顿一顿的。

“公子!我发现了可疑的人!”他干脆不想了,着急去谢濯臣面前邀功。

谢濯臣轻瞥他一眼,“你谁的话都听?”

“啊?”沈照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语气,他犯错了?

他惶恐的目光投向沈烛音,后者持续向他眨着眼睛。

沈照毫不犹豫指向沈烛音,“是小公子说他是你的宝贝,我要不听他的,他就让你把我丢掉!”

“我……”沈烛音一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耳畔微红,不自觉降低声音,“我不是这么说的!”

“我的……”谢濯臣不敢相信,“宝贝?”

沈烛音在他的注视下眼神飘忽,欲言又止,分外尴尬。

沈照神情悲伤,“公子,是真的吗?你真的会不要我吗?”

“她胡说八道。”谢濯臣看向沈照十分无奈,“这你也信?”

沈照瞬间灿烂,“我就知道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沈烛音郁闷地一脚踢飞脚下的雪,雪砾散在言子绪脚边。

言子绪见她失落,大声又坚定道:“没关系,你是我的宝贝,你要我讨厌谁我就讨厌谁,你想怎样就怎样!”

沈烛音敷衍笑笑,“谢谢你啊。”只当他又犯了老毛病。

谢濯臣眸色冷淡,心里冒火。

沈烛音着急岔开话题,看向沈照又急又气,“你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

沈照想起正事,立马严肃了起来,一同回到屋里,将今日所见一一道与他们听。

待他说完,三人齐刷刷望向谢濯臣,等着他的判断和决定。

不知道怎的,谢濯臣觉得有些烦躁,尤其是接收到言子绪小心又期待的视线后。

“下面该干什么你猜不到吗?”

言子绪一怔,被他盯得有一瞬间慌神,迟疑后僵硬地斜视,求助沈烛音。

“继续盯着,计划抓人,审问取证。”沈烛音替他回答,“现在得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充当打手,帮我们抓人。”

言子绪接收到了她的提醒,“这个没问题,我去找阿嬷,她手下的人都是我娘的陪嫁,绝对靠得住。”

说着立马就要行动,只是起身又望向沈烛音,“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可……”

“你待在这。”谢濯臣出言打断。

沈烛音看过来,“哦。”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沈烛音隐隐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言子绪不再多言,抓紧时间去母亲院里,万一母亲今日状态好,他还可以和她见上一面。

沈照也跟着他出门,继续去盯着。

房间里突然就只剩下兄妹二人。

“我该做什么?”沈烛音不自在地问道。

谢濯臣并未看她,手里转动着茶杯,“你老实待着,不要乱跑。”

“你生气了?”沈烛音的双手在桌底乱扣,“因为我,跟阿照胡说八道?”

谢濯臣一愣。

沈烛音垂下脑袋,“我只是让你多睡一会儿,所以才威胁他的,以后不会了。”

“我没有生气。”谢濯臣别开脸。

沈烛音小声嘀咕,“明明就有。”

谢濯臣心烦意乱,“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谢濯臣用匆忙的视线掠过她的脸,“事情办完了就把头发梳好,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像什么样子。”

沈烛音:“……”

因为这个?太离谱了吧。

可是言子绪明明说她这样很好看啊!

“哦。”

她抬头拢发,不服但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瞧一瞧看一看,新鲜的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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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太子白月光》

神仙说,在她死后,她五年未见的竹马太子性情大变,暴戾恣睢。

他弄权夺位,轻动干戈,导致民不聊生,地府人满为患,怨声载道。

神仙还问她,愿不愿意回到两年前去改变这一切,但是这两年她仍旧会病痛缠身,两年后还是会死。

明月寻想……

她是不是还没死透?

所以在做如此稀奇古怪的梦。

大黎朝的太子,她少时的玩伴,明明光风霁月,是人尽皆知的天之骄子。少年意气时,曾与她说,自己要做万人敬仰的大英雄。

如今却有个自称为神的家伙说他会成为暴君?

好荒谬。

更荒谬的是……

她答应了。

而且她真的醒了。

又名,《为了不成太子白月光,我努力当作精》

《太子太宠怎么办?》

《作掉感情的一千零一种方式》

《作精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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