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才,连陛下也敢拦!”
瑶华宫外,两名看守嬷嬷被李祥安呵斥后立刻跪下请罪:“陛下恕罪,奴婢们也是奉太后之命守在此处,绝非对陛下不敬。”
李祥安还欲骂上几句,气头上的高临直接上前一脚一个踹开了这两个挡住大门的嬷嬷,李祥安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忙跟上了高临的步子走进了瑶华宫。
书房门被推开时,书房内正在看书的高沉星被惊了一跳,当看清来人时她面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陛下,您怎么来了。”
李祥安替二人关上门守在了书房外,高临上前一步直截了当道:“皇姐,你可知母后让你去北崛和亲一事?”
“啪嗒——”高沉星手中的书册掉落在了地上,她显然完全不知道此事,“和亲?何时之事?”
“朕就知晓又是母后擅作主张!”高临不由咬牙,“今日早朝,母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道要送一位公主去北崛和亲,以换取北崛三年对我朝俯首称臣。”虽未明说是哪位公主,但高临知晓他母后口中的公主正是高沉星。
高沉星这几日被禁足于宫中本就气色不佳,此刻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她就知晓当日母后突然将她禁足定然是有原因的,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母后竟然会这么狠心将她送去北崛,沉默了片刻高沉星方开口问高临道:“许太傅与广平王对此事可有微辞?”
高临红着眼道:“广平王未发一言,许太傅只说了句北崛人贪婪狡诈不可尽信并未多加阻拦。”虽知晓北崛人言而无信,但牺牲区区一个并未开府无权无势的长公主,即便其中有诈对朝廷而言也算不得吃亏,且不说万一北崛真应下了这份合约,倒还是份意外收获了。
高沉星瞬时只觉通体冰寒,此事只要孟陆离不点头便还有很大的转圜余地,可为何如此无稽之事孟陆离竟都没有反对?
高临见高沉星这般模样,他上前紧紧握住高沉星微颤的手,他道:“皇姐,你这就与我同去找母后说清楚,我绝不会让你去北崛的!”
高沉星反拉住高临道:“陛下莫要冲动,母后既然早早将我禁足想来此事她早便有了计划,此时去找她除了火上浇油根本不会有其他任何用。”
“皇姐,那该怎么办?”高临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为何只是个毫无实权的空架子皇帝。
高沉星看出了高临的自责与无助,她宽慰道:“陛下稍安勿躁,我先想想办法看看能否让母后收回成命。”高沉星顿了顿又道,“若事情真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到时我再寻陛下帮忙。”
高临眼眸亮了亮:“皇姐有法子?”
高沉星虽这般与高临说着,她心中却也是一团乱麻,只得道:“你先回去,皇姐知晓你关心我,但你莫要冲动,事情未定之前皆有变数。”
待高临离去,高沉星在书房枯坐了许久,她面色凝重,心底的不甘终是激起了她的斗志,她唤来成吉并示意成吉将门关上。
成吉见高沉星脸色不对,下意识压低声音询问道:“殿下,出什么事了?”
高沉星与他道:“此事我只与你一人说,其他人我都信不过,包括蓉儿与穗儿,你可明白?”
高沉星一直知晓太后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以往她都想着她与太后乃是亲生母女,太后平日虽对她苛责了些,总不至于会伤害她这个女儿,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高沉星不得不重新审视她与太后的关系了。
成吉面色微变郑重应下:“殿下放心,奴才绝对不与第三人多言一句。”
高沉星点头,这才缓声开口将事情的始末与自己的计划说与成吉知晓。
是日晚些时候,内务处的宫女前来送洗净的衣裳时,成吉唤住了那宫女道:“燕儿姐姐,劳烦您回去时问一下齐尚宫,她之前答应送给我家殿下的安神香可有做好,这几日殿下晚间都睡不踏实,若是安神香做好了,还劳烦早些送过来。”
成吉长得俊秀嘴又甜,这些宫女都愿意与他多说几句话,被唤作燕儿的小宫女立刻笑着应下:“我回去便找齐尚宫问一问。”
齐尚宫拿着装有香料的瓷罐过来之时,被瑶华宫外的看门嬷嬷给拦下询问:“什么东西还得劳烦齐尚宫您亲自来送一趟?”
“这是我之前答应给殿下调的安神香。”齐昭柔边说着边打开了小瓷罐,一股夹杂着草药味的淡香溢出,“这味香里加了好些草药,用起来有不少要注意之处,我担心其他人说不清楚,想着还是亲自来一趟放心些。”
嬷嬷检查过香之后,方侧身让齐昭柔进了门。
次日,太医署的周太医如常前来瑶华宫给高沉星换药,高沉星之前宫宴时扭伤的脚尚未完全恢复,周太医每隔两日都会来替她换药。
小半个时辰之后,周太医领着身后提着药箱的药童一道走出了瑶华宫,行至太医院时,那药童额头上已满是细密的汗珠。
傍晚时分天色尚未全黑,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惊动了广平王府的门房,门房打开大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名头戴兜帽的年轻男子,宽大的兜帽几乎遮住了来人的大半张脸,门房问道:“请问您找谁?”
成吉将手中的锦盒递上:“我是来寻王爷的,烦请将此物交给王爷,我家主子有事求请王爷。”
门房接过锦盒道了声“稍候”便转身关上门走进了府内。
门房捧着锦盒刚走进主院就遇上了管家陈常庸,陈管家唤住他:“小武,你这般急匆匆地往王爷院里来作甚?”
小武见着陈管家立刻将手中的锦盒递上道:“陈管家,门口来了一人求见王爷,还让我将此物拿给王爷过目。”
陈管家看着那锦盒只觉有些眼熟,他问小武:“你可知盒子里是何物?”
小武讷讷摇头。
陈管家瞪了他一眼道:“送东西的人你也不认识,盒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你便敢直接呈给王爷?万一有歹人心存不轨在盒中藏了暗器该如何?”
小武拿着盒子的手一颤:“这、这里面有暗器?”
陈管家见小武这不大聪明的模样无奈道:“拿来给我吧,你去门口看着那人。”
小武闻言立刻将锦盒塞进陈管家手中,一溜烟跑去了门口,陈常庸捧着锦盒似是想起了什么,他一手打开盒盖,果不其然,那座当日他亲手从库房拿出来擦拭装盒的血玉梅树正安静地躺在里面。
陈常庸忆起之前孟易告诉他这座血玉梅树是被王爷送给了长公主,那么现在在府门外求见王爷之人是长公主的人?
思及此陈常庸也不敢耽搁,立刻快步走进孟陆离的院子敲开了房门。
成吉很快被小武领进了偏厅,进门后见着厅中之人成吉立刻摘下兜帽跪地行礼:“奴才成吉见过王爷,求王爷救救我家殿下!”
孟陆离一眼便认出了这小太监是高沉星身边的侍从,他皱眉问道:“此言何意?”
“我家殿下已被软禁在瑶华宫多日……”成吉跪地不起,将高沉星被太后禁足到昨日陛下带来消息之事一一言明。
听罢成吉的控诉,孟陆离的眉头微不可见地松了松,原来高沉星是被软禁了,与北崛和亲并非她本意。
孟陆离的目光落在手边的那座血玉梅树上,片刻后示意成吉道:“起来说话吧。”待成吉起身,他方问道,“你家殿下希望本王如何帮她?”
成吉道:“殿下说她不愿去北崛,若非去不可,她甘愿舍了这长公主的身份。”
透过成吉,孟陆离仿佛瞧见了高沉星温婉面容上的决绝,他颔首道:“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她,此事本王会帮她处理好。”
成吉大喜,复又跪下给孟陆离磕头:“多谢王爷!”
成吉是在隔了一日之后跟着周太医入瑶华宫换药时方顺利与那小药童换回了身份,高沉星亲自赠给了周太医一只玉瓶,她道:“此次有劳周大人了,此物乃是先帝早年赐予本殿的,如今本殿转赠于你,想来你应是能用得上的。”
周太医只看了一眼那玉瓶便认出了是何物,这是数年前有外邦来朝进贡给陛下的玉露丸,此丸只有十颗极为珍贵,据传能使人目明心清,当年先帝便是服用了此丸根治了数年的眼疾。
周太医接过玉瓶,双手都因激动而有些轻颤,他朝高沉星长长一礼:“公主大恩,下官无以为报。”周太医与发妻年少相识鹣鲽情深,去岁时其妻突发眼疾双目失明,周太医寻遍整个太医署都未曾找到良方,今日高沉星这一颗玉露丸让他再次燃起了希望。
高沉星目送着周太医离开了瑶华宫,当日她寻齐昭柔便是想着其祖父齐太常乃是周太医的恩师,周太医虽是因齐昭柔方会出手相助,但高沉星还是愿意额外再给予他一份谢礼,于人于己皆是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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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有钱》
在得知父亲有意将自己许配给纨绔世子后,宋锦若寻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着金银细软翻墙出府意欲逃婚,然而刚跳下墙头却一头扑进了墙下之人的怀中。
林知砚看着从天而降的美人,淡定地将她忽悠回府并递上了一纸婚书。
一位是太常家不受宠的大小姐,一位是年少有为被皇城中大半姑娘芳心暗许的股肱之臣。
宋锦若表示自己一心经商,已做好一辈子不嫁人的准备,不可能为了任何人被那小小的后宅所束缚;
林知砚说那敢情好,我正需要一个打掩护的正妻,不谈感情,只为让陛下安心又不被外人所掣肘。
于是,一纸契约,二人结为夫妻。
婚后,林知砚在朝堂上步步高升为君分忧为民解难,宋锦若则顶着林知砚夫人这一身份在生意场上多赚钱多布施,成了百姓口中的活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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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林知砚望着塌上睡得香甜的宋锦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锦儿,这一世我终于娶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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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权臣男主x做生意很有头脑对待感情很傻白甜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