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够毒的,想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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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吓得不轻,但嘴上仍在逞强的道:“米胖丫,你少他妈的装神弄鬼,你搞封建迷信,老子把你绑到公社教育部去。”

只见一块石头凭空出现在他头顶,砸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呀!”

两人嗖了一声蹿了出去,不要命的往别地跑,身后一阵石头雨追着他们打。

远处传来几声惶恐的尖叫声,还有摔倒的扑通声,可以想象明天鼻青脸肿,浑身乌青的样子。

“吓不死你两瓣烂蒜老娘不姓米。哼!”米小贝嫌弃的拍拍手。

“喵的,浪费老子吃饭的时间。”

“好饿啊!!!”

回米家吃饭去!

居然米家个个坏水,但现在她初来乍到,也只能回她家去。

按书里所说,她每月20元的抚恤金都被大伯家拿了,一个月她18岁了政府给她安排了一份一份肉联厂的工作,也被大伯娘哄着让给了大堂哥。

原主被大伯家养得又懒又馋,一是嫌那工作辛苦,二是去工作了就得去县里,她不想每天看不到蒋华。

看书时米小贝就觉得她又“单”又“蠢”,单得只认大伯一家子人和村里其它人无交情无来往,蠢得认为大伯一家是真心为她好。

呵呵,先吃饭,等腾出手来两慢慢收拾这家人。

她可是个半点亏都不能吃的主儿。

哼!吃的要吐出来,拿了的要还回来。

大伯家堂屋燃着煤油灯,一家四口正围着方桌吃得火热,中间摆着一盘炒青菜和一盘咸菜,桌上还有一盘杂粮饼,四人正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拉着稀饭,筷子敲碗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家谁都没有想起还差一个人吃饭,只管大口地往嘴里塞饭,对他们来说少一个人吃饭正好,巴不得她永远消失。

就在这时,米小贝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

米英抹抹嘴,斜挑着角望她,阴阳怪气地道:“哟!你还知道回来呢,还以为和那个野男人私奔了呢!”

嫉妒恨都不能形容她忍了米贝十一年的压抑心情,如果是一个月前,她可不敢明着这么嘲讽米贝,因为爹妈明面上都是维护米贝的,但现在不同了,米小贝没用了。

米贝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十八九岁长相清秀的穿着碎花衣服的小村姑,这就是那个自原主来后就立林妹妹人设,开始体弱多病,善解人意,温柔大方的绿茶小白花堂姐,米小贝妥妥的对照组。

原主克父、克母、克亲近的人,谁碰谁倒霉,灾星、扫把星体质就是通过堂姐时不时装病传出去的。

为什么是堂姐呢?

因为她来了后,俩人就住在同一个屋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和她最亲近,当然克病她啦。

全村人都怕被霉运缠上,都不敢和她走近。

同时,时不时大伯娘就和堂姐回来对她说,谁谁谁说她坏话,谁谁谁曾对她父亲不好,谁谁谁又骂她,不停的挑唆,搞得年少心智不全的米小贝很是讨厌那些村里人,时不时的就去那些人自留地里恶作剧发泄一下。

米家大伯娘非但不阻止还很纵容,在村里人骂米贝的时候从不解释和调和,就这样,米小贝渐渐的人见人嫌,被全村人孤立。

而米家却立了个善良、仁义、厚道之家的人设。

米小贝心里一阵草泥马。

看书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一家子是表面伪善的蛇蝎,但她肚子饿呀,没地儿去呀!

米小贝笑眯眯的盯着米英:“堂姐,你是直肠通了大脑的吧,你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能说出和野男人私奔这么浪的话,你知羞不知羞字怎么写的?脸呢?还要脸吗?”

“还有,我是你堂妹,咱们是一家人,身上流着同一脉血,你这么尖酸刻薄的说我,合适吗?你那温柔善良的形象还要不要啦,这要传出去了人家怎么看你?”

“你……”米英猛的站了起来,指着她鼻子气得发抖,突然她一跺脚,哭道:“妈,你看看她,她骂我脑袋里是大粪,呜呜呜呜呜。”说着就想冲上去打她。

米小贝笑得一点都不含蓄:”堂妹,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这是骂你吗?我这是提点你,为你好。大伯,大伯娘,你们说呢?”

米贝嘴皮子啥时候变这么利索了?还有这道理是一套一套的。

米老沉着脸瞪了眼米英,喝道:“给我闭嘴,回房间看书去。”说完,扬起脸温和对米贝笑道:“小贝啊,你今天下午去那里了,没见你去看电影呢。”

米小贝朝桌边上一坐,毫不客气的道:“去那里晚点再说,我现在肚子还饿着呢!”

米老头不露痕迹的扫了眼老婆子,米大伯娘立即虚伪的笑道:“小贝呀,刚刚我们到处去找你都没找到人,所以就先吃了,你等着,我去给你端过来啊。”

米大伯娘转身时笑容立即拉了下来,不屑的撇了撇嘴,变脸比翻书还快。

什么玩意,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就是一个破落货,若不是要哄着她,让明天和她一起去走亲戚,她可不想再惯着她!

就当再伺候她最后一回,明天过后就……哼哼。

很快,米大伯娘就端了碗大米饭上来,她笑盈盈的对着米贝道:“贝啊,来,今天大伯娘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猪油拌饭。”

坐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米家老二米刚一脸的嫉妒,她妈是那根筋抽了,居然还给她整这好吃的,不是没用了吗?

以前她吃猪油拌饭,是因为她有抚恤金,他们兄妹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现在抚恤金没了,工作也没了,又不下地干活挣工分,就是浪费口粮的大粪制造机,毫无价值。

看到这个东西,米小贝脸都黑了。

一些原主的记忆涌上心头,这猪油拌饭是她最爱吃的,她这身肥膘就是这个吃出来的。

不过,这待遇自前段时间就停了,准确的说是自她将工作让给了堂哥后没多久就停了,大伯娘为PUA她,她是大姑娘了,要嫁人了,再这么胖下去不好嫁人了,于是为她着想的减了她的伙食,甚至吃得比米家人更差,家里许多活儿也慢慢落到她身上。

美其名曰:为她好,帮她减肥。

米小贝非但没怨恨,还感激涕零,一心将害她的恶人当亲人。

原主从小被养在这地儿,没出去见过世面,书也读到小学毕业,被全村人孤立,全心全意信任着大伯家。

穿成的米小贝就不同,虽然书上对原主的描述并不多,但从原主的记忆结合她的认识来看,这配方很熟悉啊。

原主为什么会长胖?天天给她吃猪油拌饭吃的,为的是在她18岁前没有男人喜欢她,好顺利的接手她的工作。

原主为什么会没文化?因为小时候她一学习就有堂哥堂姐引诱她去玩,久而久之,对学习就没了兴趣,连中学都不想念。

原主为什么会受全村人孤立?大伯母和堂姐去外传的,为的是让原主和外界断了往来,只依赖她们一家子,好控制。

把她养成废物,为的就是谋取她的18岁前每月的抚恤金和18岁后国家安排的铁饭碗。

呵呵,呵呵呵呵,米小贝心里一阵冷笑。

“贝啊,看着干嘛,吃啊!”邓红兰坐到了米贝的旁边,笑眯着眼慈爱的看着她。

啧啧啧,演员啊,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米小贝心里摇头称叹。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又是一阵肠呜声响起,米小贝饿得有些发晕。

她心里虽不想吃,但抗不住肚子饿呀,人是铁饭是钢,加上她的身体对这猪油饭有记忆,就馋这口。

米小贝有些嫌弃的拿起洗得发黑的筷子,端起比现代大一倍的土碗,碗沿上有缺口,稀饭上浮着一层猪油。

这不是硬气的时候,小女子能屈能伸。

在空间里的五六小时的时间流逝相当于外面一二天没吃东西了。

意志还想抗一下,身体投了降,按记忆这身体快一个月没沾油水了。

心一横,埋头吃了起来,有了力气才好收拾这屋子的狼心狗肺。

别说,还真香。

“贝啊,好吃吗?”邓红英关怀问道。

米小贝将碗放到桌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在她的记忆里,眼前这女人已经很久没对她笑了,不是横眉冷眼,就是指桑骂槐。

\"贝啊,明天我要走个娘家的亲戚,你和我一起去吧。

吃饱的米小贝又精神了,她眼珠子一转,原来是这出在这里等着她呢,可为什么要叫上她呢?这中间肯定没好事。

“大伯娘,你是不是叫错人了,走你家的亲戚应该叫米英才对啊,叫我干嘛,我和他们又没血缘关系,也不熟。”米小贝毫不客气的问道。

米小贝的话让米老大和邓红有些诧异,应该说从刚刚回来起,这孩子就有些不对劲,嘴皮子利索了,还不听她们摆布了,以前只要哄着她,几乎都是乖乖听话的。

邓红亲切的抱住她:”我不是稀罕你吗?我亲戚家米英去过很多次了,但你没去过呀,所以这次特地带你去见见世面,吃好吃的。“说这话邓红是面不红心不喘。

这样的虚情假意让米小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米小贝推开她,心里骂了声娘。

邓红也在心里骂米小贝不识抬举,白养了她这么多年。

米老大的旱烟枪往桌上一放“小贝,你就陪你大伯娘走一趟吧,两人一道有个伴,闹热些。“

“我困了,明天再说。”米小贝起身离开,直觉告诉她这两人没安好心。

米家大伯和邓红对视一眼,感觉这丫头变聪明了,不好糊弄了。

朝记忆里的房间走去。

又黑又昏暗的土坯房子,空间中弥漫着土腥味和怪异的味道,让在舒适圈长大的米小贝极为不习惯。

看着霸着整张床的米英,米小贝又是一阵蹙眉。

想到要和这表里不一又看装的小绿茶睡一起,她整个人都不太好。

可米老大家就三间卧室,老两口一间,老大老二一间,米英米贝一间,其余的是厨房和厕所。

这就意味着她不睡这里就没地儿可睡。

先忍忍,明天四处转转,很多事要好好捋一捋,再落实一下这个年代的情况是不是她认识的年代,再把这家子收拾了,自己单独住。

大不了住空间去,那里是她的天堂。

米英见米小贝来了,继续霸着整张装睡。

“让让。”米小贝推着她,但米英装死没听到。

米小贝也不惯着她,直接往她身上压去,反正以她目前吨量重,有个人肉垫子也不错。

“米胖丫,你压着我了。“米英气急败坏的叫道。

“你还活着啊,还有气就让让,不让也可以,我就这么睡。”米小贝嘴毒得跟刀子似的。

“深更半夜的闹什么闹,快点睡!“隔壁房间传来邓红的骂声。

米英不甘心的让出一点位置,米小贝直接躺下,屁股一撅,直接将米英推到了墙上贴着。

米英心里那个恨,但又不敢再出声,她知道她妈的脾气,如果再闹,铁定过来一阵好打。

米英心里憎恨着米贝,憋屈的贴着墙动态不得。

米小贝就这么屁股压抑着她,边想着事情。

鼻尖的她闻到一股尿味,发现房间的一角放着一个尿壶,那味就是那里散发出来的。

米小贝心底那个恶寒,她立即起身就把那东西往屋外提,有这东西在,她今晚别想睡了。

她随便在院子里逛了逛,准备刚屋的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两家两口子小声的谈话声。

邓红:还好今天下午没什么事,给我惊得,就怕这最后一天还能出点幺蛾子。

米老头:“你明天到了皮县后有个姓陈的女人接应你,那人大盘子脸,眉头有一颗大黑痣。”

米小贝本来没多大的兴趣,再准备走,可接下来的话震碎了她的三观,想到这两口子在打什么坏水。

暗号是:你问:去李家沱的车有没有改地了?

她回:没改,李家沱山嘎的,我带你去。

邓红:“钱呢?什么价?”

米老大:“200元。”

邓红:“这么少?还是黄花大闺女。”

米老大:“谁叫你把她养这么肥的?就这肥样,200元就不错了。况且山里人不讲究哪些。”

邓红:“还不是你的主意。她不肥,就她那模样,不知多少人盯着,那工作能弄到手吗?”

米小贝:妈哟,这两人原来是在算计她呢,是想把她卖了吗?

米老大:“这丫头心思越来越活,越来越不受控制,不然都可以再留留,等她瘦下去,卖个好价格。”

邓红:“我看留不得,今天下午的那事,虽没逮住人,我看多半是她。”

米老大:“如果真是便了蒋华那小子,咱们分钱都拿不到。”

邓红:“对,咱不贪心,少点就少点,多少还有点,咱家老大老二还等着有了彩礼钱结婚呢。”

邓红道:“如果她不愿意跟着走咋办?”

米老大:“这个你不用管,他们有的是办法,把人交给她就是。”

邓红:要不,你明天和我一路吧,我一个人有些怕。

米老大:怕个逑,我两都去这目标太大,而且也不好找借口。

邓红看了看米老大的脸色问道:“他爹,她好歹是你亲侄女血脉至亲,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丧良心了?”

米老大蔑了她一眼:“这是我米家的事,又不是你邓家的事,我都不怕,你怕啥。”

在米大山心里有个秘密,那是十八岁时偷听到爹娘说的,米青云不是他的亲兄弟,既然不是亲的,当然不用念血脉亲情,一个野种的野丫头,他当然不用顾亲情。

听完全程的米贝拳头硬了!

不马上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她就不姓米!一个邪恶的想法在心里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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