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日报》?大都会那个吗?”迪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还没见过哥谭的犯罪分子主动往大都会跑呢。
“我也不清楚。”罗莎摇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我不知道,怀特隐晦地和我提过,但是。”她深吸一口气,“你懂的,我的情况有点复杂。记者是我的首选工作,可这东西谁知道呢?”
“那你想要离开哥谭吗?”迪克换了个问题。
罗莎顿了顿,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忙手里的活。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们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她回答这种事。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两个人洗着碗,蝙蝠却在一旁“喵喵喵”地坐在两个人的腿边歪着头,用黄色的大眼睛看着她们,罗莎能感觉到他的毛茸茸在她腿上划过的触感,赶忙举举自己沾着泡沫的双手转移话题:“看来只能你来了。”
迪克看了同时眨巴眼睛看他的一人一猫,挑挑眉,算是接过了这个生硬的话题转折,将厨房巾放下,抱起了蝙蝠。
他刚把蝙蝠抱在怀里,罗莎就将头凑了过来蹭蹭蝙蝠的鼻子:“小家伙,你就是不能让人把视线从你身上移开吧。”
蝙蝠像是答应似的,凑着鼻子闻罗莎,一边“喵嗷喵嗷”地叫。
“他是不是好久没吃猫条了?”罗莎若有所思。
“······你前天才喂过。”
“已经一天了!”罗莎故作惊讶地赶忙涮了涮手,从柜子里抽出一根猫条蹲下,蝙蝠兴奋地将柔嫩的小爪子搭在罗莎的膝盖上,黄眼睛瞳孔收缩,期待地看着她——手里的猫条。
罗莎今天上身穿的是一条宽松得垂在臀部的吊带棉麻背心。蝙蝠长起来的爪子直接勾住了她的衣服——她们想要剪指甲的,可小家伙来的这段时间还是有些胆小,她们只能找机会偷袭着剪了几个指头。
她只感觉自己的背心向前一拉,被蝙蝠狠狠勾得拉了起来让她的前襟腾空了起来:“蝙蝠侠,别这样。”罗莎轻轻捏住他的小爪子从毛线中间拿出来,“你都让我走光了。”
边说边把他抱起来,一只胳膊制住他的前爪,一只手拖住他的脊柱:“格蕾丝,你把他的指甲剪拿来,我这次必须给他剪干净。”
然而却没等到回应,抬头一看,格蕾丝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表情扭曲像是遭遇了什么难以直视的事情。
“嘿!格蕾丝?”罗莎歪着头脑门撞在她的肩膀上,“你走什么神呢。”
“不,我只是······”迪克处于基本的道德素养,在罗莎走光之前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捂着眼睛让他的听觉格外灵敏。听听吧,她说什么,几乎话一出口的同时画面就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
再加上,罗莎一直抱怨布鲁斯的邀约搞得她不得安宁,脑子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我,我这就拿。”迪克闭着眼睛站起身扭头去客厅,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嘭”地一声,额头一阵剧痛。
“格蕾丝?你还好吗?”
迪克赶紧揉揉自己发蒙的头,“没事。”
“你不能闭着眼睛走路。”罗莎哭笑不得,格蕾丝闭着眼睛一头撞在了厨房门上。
这动静让手里滑得可以的蝙蝠跑了出去,干脆走上前:“让我看看,你的头还好吗?”
“没事。”迪克退后两步坐在了餐桌旁。
“你在想什么?”罗莎捧住她的脸看,上面有一片发红,但是问题不大,用右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嘣儿。
“我忘了睁眼了。”迪克却心想如果罗莎的左手敲在他的头上会发生什么······
罗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把蝙蝠包在桌子上喂他猫条,“我今天下午想去看电影,你来吗?”
“电影?”迪克非常顺手地一边给蝙蝠梳毛。
“嗯哼,就我们俩。”这个事情在她们同居半个月以来她已经想了无数遍了。巧的是她们的时间十分一致,格蕾丝可能因为刚复工,这段时间她们俩的工作都很忙。上一周她失去了周末,而格蕾丝也失去了周末。今天——这个周六——她闲下来的时候格蕾丝也恰巧闲了下来。
早上躺在床上赖床的时候她就在想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团个建。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两个人却没什么交流的时间。罗莎觉得格蕾丝的性格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那种女孩,就开始计划着该怎么让她们更近一点。
和一个“陌生人”住在一起可不是一件会让人有安全感的事情,即便她有格蕾丝的全套资料。如果不够了解对方的情感,那对方就会是一个定时炸弹,尤其是对于罗莎这种人来说。
就连罗曼都坚信他和她之间紧密的血缘关系会带来与他人完全不同,甚至是出乎意料的作用。
这半个月,两个人几乎只有很少的见面机会,罗莎回家回得晚,格蕾丝有时候比她更晚。大部分的情况不是她睡了就是她睡了。
这是好不容易的机会,“怀特是个工作狂,这段时间他差点就要变身娱乐小报的记者想要‘真实客观公正全面’地剖析布鲁斯·韦恩是个怎么样的人,在韦恩企业和哥谭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现在感觉他已经起草了一份论文大纲,给他三个月他都可以发表在《科学》上了。”
罗莎还不等他说,便继续道:“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是《科学》,他现在就差把韦恩当作科学样本了。”说到这里她思考片刻,问道:“你知道韦恩拿了很多个硕士学位吗?韦恩企业投注了不少钱在公共医疗和公共服务上。”
迪克挑挑眉:“你突然发现他还不错了吗?”
“不不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罗莎赶忙摆手:“这几乎可以判断为企业行为,和他个人无关。不过怀特认为,他在这里面扮演了不只这些角色,他在自我放弃。或者说。”
她斟酌着用词:“你有发现吗,他有某种自毁倾向。”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