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他人已欺了过来,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迅猛的吻已重重落下,夹着浓浓的血腥味。怎样也没有料到,这样的校内公众场合,宁扬会有这一举动。“…”我惊怒交加。在盛乐的拳头到达之前宁扬放开了我,我第一个反应是死命抱住盛乐,若真在此处扭打,不出几分钟学校保卫科就会来人。宁扬笑得得意:“盛大书记,你敢像我这样吗?”
宁扬来后的第二天,宁欣就在图书馆找到了我。她一身昂贵的紫貂皮大衣,在我面前翩然落座。我知道她喜欢盛乐。盛乐虽没提及,但我能肯定她曾找常来找他。
“你好,宁小姐。”我礼貌地笑着问好。宁欣没说什么多余的话,从手提袋里抽出张支票写了个数字朝我面前一推:“离开盛乐。”我惊讶她的干脆,又觉得这情景与电视上某类情节相像。“怎么,嫌少?”她脸上浮着高傲的笑。
“很抱歉,我想你该从令弟那儿知道我的家境吧。我并不缺钱。”“那你需要什么?”她问得落地有声。我答得斩钉截铁:“目前我什么也不需要。”
“今天宁欣来找过你?”晚上盛乐来图书馆找我时问“我白天看见她上来了。”“嗯。”“找你做什么?”“给我20万,要我离开你。”
我嘴角上翘,戏谑道“你好值钱。”盛乐眉头轻蹙,表情里尽是可惜:“为什么她不拿20万给我呢。”看着他夸张的表情,我紧抿嘴死命忍住笑,却见盛乐脸上早换上了一副呆呆的表情,怔怔看着我,眼神有些恍惚。
“小希…你真的是小希…”我听见他唤我,尾音仿佛带了点鼻音,模糊得有些奇怪,心里觉得诧异:“盛乐,你怎么了?”他没有回答。
后来从图书馆回寝室的路上,他一直情绪有些低落。我不明白为何他突然会有这样的情绪变化,即使作为情人的我,到现在还是没能真正摸透他的思想情绪。
这让我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寒假回家,盛乐送我上火车。他的不舍让我心里涌起一阵甜蜜。“到家时给我挂个电话,别偷懒啊,小懒鬼。”
站台一角他乘人不注意终是忍不住亲密地刮了刮我的鼻子。这样温柔帅气的盛乐,让我几乎就要走上前去给他一个甜甜的告别吻,最后事实却是连飞吻也不敢来一个。***
我第一次觉得呆在家中是种折磨。因为想念让我如此难过,几乎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每天最快乐兴奋的时候就是听着话筒里传来熟悉温柔的声音,听着他一遍遍地说着“小希,我好想你”
大年初一,家里来了不少客人,我忙着端茶招呼客人。都是家中的叔伯还有爸的老同事,见到我便找到了话头:“老司啊,你家希希真不错啊,斯文秀气一表人才,更难得这么聪明懂事。唉,和我家那个混世魔王简直就是天差地远啊。”
“呵呵,还好还好。”老爸虽在客气,但脸上却掩饰不住自得的喜悦。“希希,有没有女朋友啊,若没有,陈伯给你介绍个,也是很好很优秀的女孩子哦。”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陈伯伯,我现在还没想过要谈女朋友。”
“啊哈,老陈啊,希希反正还小,在学校多学点知识,女朋友工作后机会很多的。”老爸的话替我解了围。“嗯,也是。真懂事啊,若我家小亮有你家希希一半我就抱着枕头笑了。”
我被赞得心里发慌,正发愁间,听见老妈叫道:“希希,你的电话。到自己房里去接吧,外面客人多。”我忙不迭地应声快步跑进房中,盛乐今早刚刚才打过电话,难道这会儿又忍不住了。长途电话费啊…“喂?”
“春节快乐,我的希。”不同往日的张狂语声让我心情瞬间跌至谷底,狠狠将电话挂上,还没走出房门铃声又起,我怕妈再接,只得回身拿起话筒:“你到底想干嘛?”“希,大年初一的,你火气别这么大呀。”“别叫这么亲密!”我低声怒斥。
话筒里传来阵阵朗笑:“比这更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这样叫你又有何不可。”我压住怒气沈声道:“宁扬,那样的报复你还嫌不够,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我早说过:我要你。”
决然的语气让我半晌出不了声。“希,你猜我现在在哪儿?”我不语,心里却渐渐不安。他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要不要下来接我?”我脑中一惊:“你到底在哪儿?”“你现在打开门大概就能看见我了。”
“你…你…别上来!”他在愉快的轻笑声里挂断电话。我怔怔地才放下话筒就听见门铃响了,人即如触电般冲出房门。“请问您找谁?”老妈疑惑地看着门口的人。“伯母,新年快乐,我是司希的同学。”
宁扬一身米黄色长风衣,脖子上还系了根牙白围巾,站在门口微笑着恭贺新禧。整个人说不尽的温文尔雅潇洒俊逸。老妈愣了几秒才道:“哦,欢迎欢迎。快请进屋。”
进屋后,宁扬将手中礼物交给妈,然后径直对老爸说:“司伯父好,我叫宁扬,是司希的同学,初次登门造访实在冒昧。”
“啊,哪里哪里,小希的同学啊,希希,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招呼你同学。”我僵住的神经被老爸一句话激活过来,倒了杯茶放他面前。宁扬举止极有分寸,和在座的客人都一一打着招呼。他的翩翩风度与得体举止,连从不轻易夸人的老爸也对他赞赏有嘉。
“希希,带你同学到你房里去吧,我端了些果品茶水进去,两人到屋里好清静地说话。”老妈很体贴地轻声说。“谢谢伯母。”
进到房中,宁扬目光慢慢扫视了一圈,笑道:“希的房间就像你的人,清新平和中透着淡淡的雅致。”我关上房门,再也忍不住低吼:“你别欺人太甚!”他一近身捉住我肩膀将我压在书柜上,微低头凝目审视我:“你长得像你妈妈。”
我咬着牙抽出手掌往他脸上煽去,他毫不闪躲挨了我两耳光,却不放开对我的钳制:“我千里迢迢赶来,这就是我的新年礼物?”“你这个变态疯子!”
我切齿低咒。他反而笑起来:“我来可不是听你骂我的,你要对我说‘新年快乐’才对。”身体不能动弹,我干脆闭上眼。“你不说我就去客厅跟你爸爸告状说你不懂礼貌,连句回应也不给我。”他悠悠说道。我睁开眼怒目瞪视。
“快说啊。”“新年快乐。”“要说‘扬,新年快乐’。”他越发得寸进尺。
我再忍不住心中狂怒,握起拳头朝他脸上狠命揍下,却被他一只手抓住托在半空,头一低咬住我的唇狠狠掠夺起来,我不敢呼叫,只好甩着头尽力挣扎,却被他抓住头越吻越疾,而手在我身上抚摸,我心里厌恶挣扎得越是猛烈。
“别动!否则我就在这儿要了你。”听得出来他气息粗重,甚至能感觉他下身的变化,我霎时全身僵硬,那夜的恐惧污辱又袭了上来。
这个禽兽,人渣,此时我若手中有把刀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扎下。可事实我却只能任他肆意亲吻,一动也不敢动,我知他说得出做得到。
外面有爸妈,还有满屋的宾客,若真这样便与将我当众凌迟无异。他靠在我胸口等呼吸渐渐平稳才抬起头来,笑容徐徐绽开:“为这个吻,不枉我跑这么远了。”
我用力将他推开,冷冷道:“那现在你得逞所愿,可以滚了。”他正要说话,门外响起妈的声音:“希希,妈给你们端茶点过来了。”我连忙拉好挪位的衣服,理好头发开门。
“希希,好好招待你同学啊。”妈客气地笑着,对宁扬说“小宁,真不好意思,家里客人多,我在厨房忙得脱不开身,只好让希希陪你聊聊了。若觉得无聊,就和希希到小厅里去看看电视,唱唱歌好了。”
“伯母太客气了,我和司希聊聊天就好,您忙您的去吧。”宁扬笑得十足乖巧。等妈出去后,宁扬起身将门锁好,叹道:“你有一个像你一样温柔的妈妈。”
我冷然看着他:“新年礼物拿到了,吻也吻了,你什么时候滚?”宁扬并没理我,自顾自说道:“这样一个幸福家庭若因为某些原因变得不愉快,我想任何人都会觉得可惜吧。”他缓缓走近抬起我的下颚“所以,希,别拒绝我。”
我心头猛震,忍不住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宁扬,你竟真的连做人基本的良心都没了吗?我当初也只不过是讥讽了你几句,那晚那样的报复你还不满足?”
愤恨对我来说已有些麻木,任他的手在我脸上轻滑。“那夜不是报复。”“强暴我不算报复?”我想狂笑。“希,我承认那夜我有些粗暴,但我…第一次和男人做没有经验,又控制不住自己,才会让你受伤。”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这算对那晚你行为的解释?”“不,是我的忏悔。”我越发大笑起来,好一个“忏悔”“好,现在说完你的忏悔,可以走了吧?”
他站起身来,却是将我抱紧:“希,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去美国了。”“那祝你永远不要回来。”我面无表情地说。他捧起我的脸微笑:“我一定会回来。因为你在这里。”“那祝你永远找不到我。”宁扬咯咯笑了起来,仿佛我说的是个天大的笑话。
笑完之后,他字字铿锵:“你现在是我的,3年之后也还是我的。”我也一字一句回他:“我现在不是你宁扬的,3年之后仍旧不是你宁扬的。”他丝毫不为我的话语所动:“不,你是属于我的。”
宁扬来时已是下午4点多,吃过晚饭,已是天黑,日间客人已渐渐散去。老爸脸色温和:“小宁,你比我们希希大不了几岁,举止思想却要比他成熟许多,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希希还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宁扬的笑容谦和有礼:“司伯父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