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误投入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时空,我的家人和朋友们肯定都还在等着我回去。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说我这躯体死了,我就能回去了。于是,在我的发奋图强下,才七个月就能自己下地走路了,这在当时还被府里的下人们传的神乎其神的。我丝毫不理会他们的惊讶,很快就开始实施起了我的“求死”计划。
第一次是趁奶娘不注意,瞅准了院里的池塘就往里蹦,可是这里的水好像不太干净哎,而且还有那么一堆大“鲨鱼”围着我转。哎,谁叫我现在的身体只有婴儿大小,而且据说还是个早产儿,看它们那一张张“血盆大口”算了,我还不想当这鲤鱼的午餐。一个“骨碌”从水里钻了出来,却看到院子里一堆人都在忙里忙外地跑,依稀还听到有妇人的哭声。我攀着池沿,费了大半天劲正要爬上去,忽然一声大叫差点把我给吓摔了下去:“快,在那呢!”于是,十几只手一起把我给拽了起来。
于是我被一层又一层的毯子给包了个严严实实的,耳边还不时传来我那“娘”心疼的哭泣声,和奶娘自责的求饶声。三天后,我那“爹”请了个什么破道士来作法,说什么那湖里有个百年水鬼,专勾小孩魂魄,最后还弄了碗乌漆抹黑的破“仙水”硬是灌进了我嘴里,搞的我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不已。当然,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见到过我的那个“奶娘”了,而那池塘没多久也被填成了平地,只是可惜了那一池子的鲤鱼,不知道是不是都成了桌上菜了。
为这事,我自责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没多久,我还是忍不住又试了一次,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爬到了我自认为相当高的一楼阳台上。闭上眼睛“扑通”一声,底下随即传来了“哎哟,哎哟”的呼痛声,却不是我叫的。我睁眼一看,原来是我那尚不足十岁的大哥不偏不倚地被压在了我的身子底下。于是,他可怜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带着愧疚的心理,我只好每天过去给他讲笑话逗他开心,渐渐的,他对我的故事好奇不已,我才恍然惊觉自己现在还是个不足三岁的小孩子,万一老爹把我这些个不符合时代的言论当成是妖魔附体,又请个什么鬼道士来做法我可是自找苦吃了。于是,我只好在大家面前努力树起了“天真”的孩童形象。而我也基本上断了那个回去的念头,既然老天就是不让我回去,那我就在这好好活呗,况且,我的运气看来好像还不错,至少没稀哩糊涂地钻到乞丐肚里,不然,要是让我每天拎着个破碗大街小巷地去要饭吃,我可受不了。
据说娘生我那会,东方初明,瑞雪纷飞。古来人们对雪就有种崇拜心理,认为其乃天上圣水凝结而成,降落凡间,必有祥瑞。于是,我的名字自然而然的也就带了个雪字——宁雪晨。
起初几年,老爹官场风波不断,为一方父母官,空有清廉之名,却由于不懂逢迎拍马,处处遭受打压。不过,不管在外面怎么不如意,爹也不会把情绪往家里带。虽然老爹只是个小小的知县,对待子女的要求却是丝毫不肯懈怠。所以待我稍微大点的时候,老爹便每天都安排一堆的老妈子教我学规矩礼仪,又找了几个先生为我授课教我琴棋书画,哎,原来做个官家小姐也不容易啊,郁闷哪
我八岁那年,在我无数次翻墙未果复又被管家“请”回去,进而闭门思过后,我终于觉察到,在这个时代学点武功非常有必要,就算不能飞檐走壁,至少也能让我逃的快点,不至于每次都被他们抓个现行。
于是我找到了我亲爱的二哥,听说他还是赫赫有名的玄真道人的关门弟子,小小年纪就走遍了千山万水,真是羡慕死我这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了。听完我的请求后,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于是我便开始了我的练武生涯,在尝到了其中的苦楚后,我带着初学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这么艰难的挑战,我看我还是乖乖地做我的官家小姐好了,至少握笔比握刀剑要省力的多。
老爹对我的忽然转性大喜过望,再看了我随手默写的一首《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连呼:“真不愧是我宁家的女儿!小小年纪竟有此等才气胸襟,连老夫在你这般年纪时也未必及的上啊!”而后,竟兴奋地放了我一天假。我木然,万一老爹一个兴起把“我的诗”拿去找人品评,要是被知道我是抄别人的,那可真是完了,看来以后还是得低调点。
渐渐地,我也知道了,原来我身处的这个国家是一个叫大兴的王朝,处于地界的正东方,由于祖先们的能征善战,扩疆土、施仁政,大兴也就逐渐地成为了周边经济最繁华兵力最强大的国家,当今皇上正值不惑之年,不过他生性仁慈,不喜战争,秉着和平共处的原则,与四方交好。
邻近的东南方是淮陵国,风土民情与我大兴极其相似,领土也不相上下。不过大概是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相较之下,淮陵国的经济却落后了一大截。两国虽是毗邻而居,却有着百年世仇“与淮陵永世不相往来”是每个大兴朝人至懂事起便接受的教育,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人们也说不大清楚了,只道是祖训不可违。西南方是一个以女性为尊的圣女国,四面环水,遍部岛屿,盛产珍珠海鲜,领土只及我大兴的三分之一,西北方的西蒙国是一个以游牧为主的民族,地界较次于大兴,据说他们现任的国王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已经收复了不少周边零散的部落,但由于他们地处草原高山地区,所以经济远及不上我大兴,再过去的便是一些记不住名字的零碎小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