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小喷雾,喷完别人看不见,但使用者本身能看到个半透明形态,维持两个时辰。就是好贵,要五千点任务值。
扶桃:你这系统可比这世界要神奇许多。
[系统:亲爱的扶桃,感谢您的赞赏。]
这东西对她这个弱鸡简直不要太友好,完全是悄咪咪顺东西的神器。
扶桃静悄悄地把枕头裹在被子里,伪造出她闷在被子睡觉的假象。看了看手中的小喷雾,十分好奇,决定现在就用。
喷完的效果就同介绍一样,尤其这个半通明状态很人性化,她能看见自己但别人看不见她。
扶桃翻墙出了临水殿,让系统跳出九重天的地图,边走边研究。
按理说,那柄叫芸碎的剑还在邵颇的良粹殿。根据地图显示,这良粹殿的地理位置特别好,与临水殿靠的也近。
一路上遇到不少掌灯的仙娥,各个桃腮杏脸,水灵灵的特别好看。
头顶上的星空压下来,银河旋转,仿若抬手就能摸到,但实际离得挺远。扶桃快要到良粹殿时,远远就看见那灯火通明的宫殿,在四周都熄灯休息下尤为突兀。
敢情这邵颇君还是个夜猫子,大半夜不睡觉还搁这蹦迪呢。
扶桃轻松地潜入良粹殿,耳边传来悦耳的丝竹声,她先寻着声音看去,发现作为迎宾的宴席上还坐着不少的人,舞台中央数名仙娥身着薄纱,舞动着曼妙的身姿。
那腰肢,那半遮半掩的肌肤,扶桃看的鼻子一热,感觉鼻血都要出来了。
太刺激了。
太会玩了。
考虑着宫殿有这么多房间要翻,扶桃捂着眼睛不再去看她们跳舞,挽着袖子开始一间一间找。
找的过程中不得不说这邵颇真的奢侈,地上都铺满了虎皮毯子,连楼梯间也不放过。
[系统:这些皮的主人大多是快要修炼成型时被猎杀的,都有灵性。]
看到突然跳出来的面板,扶桃不敢再踩上这些毯子。这尼玛不仅残忍还恶毒。
妖族与魔族不同,他们向来安分守己,所以天界的人没有理由欺负妖族人。而万物生灵没有修炼成妖型便不完全算作妖族人,这邵颇既为了得到有灵性的虎皮又不得罪妖族,居然在人家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给杀了。
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爹都能把小侄子给废了,他跟着能学好什么?
扶桃原地吐槽一会儿,踮着脚尽量少踩到那些毯子。
好在她比较幸运,在二楼的第一个房间发现了一把挂在墙上的剑,通身发着紫光,剑身细长泛着寒意,剑柄上坠着两银色铃铛,铃铛下面拴着同为银色的流苏穗子。
这模样,应该就是芸碎了。
扶桃走过去垫脚取下芸碎剑,然后瞥了眼桌上的剑袋与剑鞘。她将剑送入鞘中装进袋,然后掏出隐形喷剂,喷在装好剑的剑袋上。
一切都做完后,她忽然发现丝竹声没了,从窗口看去,宴席上的客人正在离去。
喝得醉醺醺的邵颇正搂着一舞女的腰肢往二楼走。
扶桃听到脚步声,抱着剑快速往门口走,然后迎面撞上欲进屋的二人。
那舞女几乎是贴在邵颇身上的,领口的衣服也滑到了肩头,红着张脸攀着男人的脖子,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哼唧唧的声音。
邵颇显然把持不住,在门口就捧住舞女的脸热吻起来。
扶桃:艹。
两人搁这亲,把门口堵得死死的,她怎么出去?
扶桃退了几步找了个凳子坐下,啊,真的是没眼看啊。
门口邵颇渐渐不老实起来,舞女红着脸推着他的肩头,“君上……去屋里嘛。”
邵颇抬起她的下巴笑道:“害羞了?”
舞女又羞涩地唤了一声“君上”。
“好好好。”
扶桃无奈地拍着脑瓜子,见两人终于不堵门口,立马站起来给两人让路,看着他们推推搡搡地来到塌边。
“君上,奴刚跳完舞,有些渴了,可否给奴一杯水?”
邵颇显然是比较怜香惜玉的,他点了点舞女的鼻子,起身去桌边倒水。
扶桃抱着剑,本想立即离开,但想了想他们兄弟俩老欺负祁瑾,于是起了坏心思,在邵颇端着水杯朝舞女走去时,把临近的凳子一脚踢到他腿边,看着他被绊倒摔了个狗啃泥,水杯里的水洒了他一身。
“君上!”
舞女显然被吓得不轻,连忙起身过来扶邵颇。
扶桃捂着嘴憋笑,干了坏事就得抓紧跑,她没想到自己忽然加快的步伐发出了噔噔的声音。
邵颇听得,猛得抬起头,“谁在那!”
扶桃感到背后起风,吓得连忙蹲地,看着那道蓝色的掌风打在了门上,留下一道裂痕。
我去,这下真不敢跑了,扶桃吓得弯着腰挪着脚一点一点离开房间。
邵颇看着自己的手,“听错了吗?”
“君上,你怎么样了?”
“无事。”邵颇瞧着舞女那动人的脸,眼神渐渐幽深起来,他将疑惑抛到脑后,掐着舞女的下巴,“来,我们继续。”
直到下了楼,扶桃才敢迈开腿跑。
出了大殿,她擦了擦冷汗,边跑边下意识望向方才房间的窗口,发现那两人兴致依旧极高,软榻又离窗边很近。
扶桃一晃眼看见舞女那洁白的后背,还想再细看看时,头“磅”得一声撞上了墙。
她疼得眼冒金星,摸了摸鼓起来的包。
呜……
好家伙,白天她撞了左边的额角,晚上她又撞了个右边的。
两个包的位置刚好对称了。
扶桃:好疼啊。
[系统:亲爱的扶桃,您好色。]
扶桃:……
[系统:都是女子,有何可看?]
真是的,好色又不分性别,扶桃骂骂咧咧地翻过了墙。
她打算现在就要去迎辰殿,把剑给祁瑾。
迎辰殿与往常一样,这个时辰熄了灯。
所以偌大的宫殿显得阴沉沉的,里屋的景象只能借助透进来的一点星光看个轮廓。
幸好白天进来绕了一圈,扶桃倒不至于在这宫殿里头迷失方向。
对于祁瑾而言,白天黑夜已经不重要了,他觉得困了便睡睡。其实,他瞎了这么些年了,对长期生活的地方早已了如指掌。也只有个别小蠢蛋以为他瞎了就等于生活不能自理了。
他白天在扶桃离开没多久就小憩了一会,所以现在到了晚上不困,便闭着眼浅眠。
耳力极好的他早就察觉有人潜入了房间,他依旧装作熟睡的模样,只是藏在被褥下的手随时做好保护自己的准备。
夹杂着桃子味的清甜甜花香忽然靠近,祁瑾听到衣服窸窣的声响,床边还有小姑娘因跑累而加重的呼吸声,与他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房间中平添一丝暧昧。
她又来了?
这小妖精是有什么目的?
扶桃跑来跑去腿有点酸,她先趴在祁瑾的床边歇会儿,看着睡得可恬静的人儿,想到他知道母亲留的剑被夺回来时可能会有多高兴,她就先激动起来。
歇够了,她本决定把剑放下就走,但是考虑小瞎子看不见,万一不知道剑回来了也不好。
喊醒他吧,又怕起了动静,羽惹会过来。
于是扶桃撑着床,小心翼翼地将头靠近祁瑾的耳边。
清甜的香味越来越近,一缕软软的发丝落到面上,但小姑娘似乎并没有发觉。祁瑾正好奇她想做什么,结果猛得被吹落在耳廓的热气颤得睁开了眼睛。
扶桃用气发声:“裕怀君……”
“小祁瑾,醒醒。”
“小朋友,起床啦。”
他只觉得耳后开始发烫,不是因为扶桃吹的热气,就是莫名燥热。
扶桃长卷的睫毛微颤,抬眼时发现祁瑾正睁着眼睛,黑暗下尤为深邃,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床顶,吓得扶桃身体往后仰了点。
她依旧压低声音,“你,醒了?”
祁瑾眨了一下眼,轻叹一声,点点头。
“你别怕。”扶桃解释道:“我来翻墙头,真的不是为了非礼你。”
祁瑾目光精准落到了扶桃的身上。
虽然明知道他看不见,但是扶桃从那眼神中居然看出了一丝丝的不信任。
扶桃干脆斜坐在地上,下巴枕在床边看着祁瑾,“我今晚把你的那把剑从邵颇那里偷回来了。”
她声音带着笑意,但祁瑾听了心瞬间凉下来了。
一个二百年道行的小妖精,怎么可能从邵颇眼皮底下偷来东西。唯一能解释的,便是这妖精就是邵颇他们手底下的人。
是来探他的虚实吗?
见祁瑾不动也不说话,扶桃把裹在剑上的剑袋脱了下去,捧着剑,“你不信吗?你可以伸手摸摸看。”
祁瑾眯了眯眼,谨慎地从被子中抽出手,向扶桃声音的方向探去,结果一手摸到两个鼓囊囊的东西。
“嘶,疼。”扶桃脸色一变,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姑娘软糯的哭腔吓得他挪开手,他思虑片刻,觉得自己方才碰到的是她的脑袋瓜子。
扶桃瘪着嘴,手抬在半空也不敢去安抚她额头上新撞出来的紫包。早知道她就应该把剑直接塞到祁瑾怀里。
她还在哀怨,结果祁瑾张口便问了句。
“你……花妖也会长两只角吗?”
“……”扶桃原地愣了愣,“那是包,新鲜出炉的大紫包。”
祁瑾坐起了身,“怎么搞得?”
提到这里,扶桃又委屈又羞耻,总不能说因为看活色生香所以跑路时走神撞上吧。
她想了想,撑着床边无辜着说道:“我因为偷剑,所以很慌很害怕,跑的时候不小心一头撞墙上了。小祁瑾,我这都是太担心你的缘故,所以你也要付一半责任哦。这个包可疼可疼了,都疼心坎里去了。”
说完再看着那好看的人露出刚睡醒的倦懒姿态,她脑抽又加了句,“要不你吹一吹,吹一下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