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雷声轰然响起。
伴着宋希雅说话的声音,电光火石。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傅云哲脑海中砰然炸裂,他满眼不敢置信,却又克制地将那眼神掩饰住,直直看着她,问道:
“雅雅,你说什么?”
“阿哲。”
宋希雅又软生生唤了一声,下一瞬,根本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便伸出手,一下子扑进男人的怀中。
他的胸膛温热坚硬,她就这样紧紧靠着,双臂环在他身后,用尽了所有力气去拥住他。
温香软玉入怀。
傅云哲整个人滞在原地,良久,才抬起手,缓缓地拥住怀里的人。
埋头在她馨香的颈间,真想,就此沉沦啊。
白衬衫的前襟缓缓被濡湿,怀里的小女人低声啜泣,抽抽噎噎。
傅云哲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
“宝贝,不要哭了……”
那瞬间,心好似被什么揪着一般,疼得不能自己。
宋希雅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假装很伤心,还是真的控制不住泪水。
总之,这一刻,她就只想哭。
试图用流泪,来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难过尽数发泄出来。
她哭得抽抽搭搭,在他怀里不住地抽噎着,含混不清地说着话:
“唔……为什么那样对我……阿哲,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雅雅……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加倍补偿你,原谅我,好不好?”
傅云哲声音发颤,说出话时,不免有些涩意。
嗬。
以后么?
他们,还会有以后?
宋希雅暗自腹诽。
口中却说:
“呜呜…不要,傅云哲你混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对我?唔,你知不知道,有的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闻言,傅云哲缓缓将怀中人推开来,握着她的双肩,将宋希雅的身子扳正。然后抬手,捏着袖口,轻轻替她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可是她眼中的泪一滴接着一滴,怎么也流不尽,擦不干。
傅云哲放下手,正色道:
“不会的,雅雅,只要你听话,我们一定会好的。”
宋希雅咬住下唇,近乎绝望地摇摇头,将那最难启齿的话说出口:
“不,你已经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那个还未出世的小小生命,再也回不来了。
而你,也失去了当他爸爸的资格。
她这样的说法,听得傅云哲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只是直直看着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希雅也直视他的目光。
那样好看的一双眼睛,深邃、幽暗。
叫人一眼望不到底。
年少的她,就是为了这双眼睛喜欢上了这个人。
又因为这个人,神魂颠倒,如梦似幻。
她继续说道:
“他没了的时候,我甚至想跟着他从这儿跳下去。”
“我们在十七楼。”
宋希雅每说一句都要停顿一下:
“阿哲,你说,从十七楼跳下去,能不能立刻就死掉?”
这话深深刺痛了他。
傅云哲抬手,覆在她唇上,有些无奈:“雅雅,你在说什么?不许再说这样的丧气话。”
他神情一顿,倏忽又想到她话里的另一个重点,便又开口问道:
“……他?他是谁?”
瞧瞧。
他根本连那可怜的孩子来过都不知道。
宋希雅倏忽轻轻笑起来,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冲着他道:
“阿哲,你给了他生命,却又无情地害死他,你说,你该不该死?”
“…什么?”
傅云哲眉头紧皱,按着她肩膀的手让她肩上生疼。
她却没有喊一声疼,只是平静的开口,一字一句说得轻声低缓:
“我怀了你的孩子。”
“可是没有多久,就流产了。”
宋希雅抬眼直对上傅云哲不敢置信的双眼,轻轻宣判:
“就在你撕掉我合同的那天晚上。到处都是红色……有红酒,还有我的血,还有…还有宝宝的血。”
男人几乎是怔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甚至连张张口,都觉得分外艰难。
与此同时,房子的大门突然被敲响。
一声,又一声。
敲的很重。
傅云哲顿在原地,几乎是石化了一般。
久久缓不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困了dbq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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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带球跑】
梁潇十六岁那年,家逢巨变,她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姑娘。
那年江城的冬天格外冷,她在贴了封条的豪宅外,险些冻的没了气儿。
是那个传闻中杀伐果决,冷戾恣睢的男人,将她领回了家。
千恩万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人人都说梁潇命好,没了富豪老爹,还有一个愿意宠她纵她的临江集团太子爷霍成泽。
直到那个雷鸣电闪,暴雨瓢泼的夜,她二十岁生日的那夜。
他将她丢进雨中。
男人坐在劳斯莱斯幻影里,手上夹了一支烟,好整以暇,居高临下地看她。
看那个被他亲手宠上云颠,又亲手扔进泥潭女人。
狼狈、又可怜。
*
一别五载,再相见的时候,她手上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男人心中一窒,将那个明媚惑人的妖精一把按在墙上,声线冷硬,一字一顿:
“梁潇,别以为带着孩子我就还会要你。”
“最多,孩子给我,你,消失。”
霍成泽冷然嗤笑,不屑地看她。
像极了那个雨夜里,他的模样。
梁潇有些好笑,扬手轻抚他的脸,娇笑着缓缓道:
“孩子是跟你的时候怀的,不过是不是你的,我就不知道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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