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湛将她搂入怀里,手臂拥紧她的腰/肢,“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他的声音像是大提琴一样低沉好听,明明是在天寒地冻的冬天,他的话却像是有温度的春风拂过一样,让她心中播下了种子的树迅速生根发芽、花满枝桠。
“那、那我们明天去民政局好不好?”现在麻药的时间还没过,半边脸还有些麻,如果拍照的话估计会笑得很僵硬。
“好。”
两个人距离近得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她听见了头上传来的声音,像是长久以来给她所希冀的答复。
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关系就会和从前定义的变得不一样。一切变得会更加正式,也有法律在无形中约束着彼此和这段感情。
何芷晴跟苏源湛回家后先洗了一个热水澡,苏源湛在书房收拾前天苏邬翎忘记带走的资料。
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五天,估计苏邬翎年前不会再来了,把这些先给他收起来,再加上最近帮苏邬翎整理的知识点,等年后一起给他。
何芷晴从浴室出来后,快速地吹干了头发,挽起袖子穿上围裙,从厨房拎出来了一袋面粉。
保鲜柜里有虾仁和鸡蛋,阳台的地上有一盒苏源湛前天在超市买的韭菜。
何芷晴打算亲手给苏源湛做一顿水饺。现有的材料正好够用。
何芷晴把面粉按照护工刘姐之前教她的那样,按照水和面的比例和面,然后把用作馅料的食材简单处理,韭菜放在案板上切碎,鸡蛋放在锅里烙熟后切碎,再将虾仁、鸡蛋和韭菜混合在一起。
至于调味……何芷晴就按照自己的感觉放了一点,尤其放盐和胡椒面搅拌的时候她还有一点慌,担心饺子馅料会不会太淡或者太咸了。
苏源湛在书房收拾东西,听见何芷晴切菜声音出来了,站在旁边看着何芷晴有些笨拙地拿着菜板切啊切,似乎她对擀面杖也不怎么会用,把搓好的面球擀好久才能擀出来一张饺子皮。
苏源湛想帮她擀皮,结果被她从厨房赶了出来,理由是她还从来没有给他做过一顿饭,所以这次她一定亲自下厨。
原本熟练的人一个小时就能完成的事情,何芷晴硬是两个小时才做完。
她满怀期待地把锅里煮好的饺子捞进了盘子里,看着自己包的饺子一个个白白胖胖的,也没有露馅的,还是很开心的。
在碗里倒了一点醋,夹起一个饺子吹了吹,蘸醋一口咬下去。
烫烫烫……何芷晴张开嘴用手往嘴里扇风,过了一会儿才尝出来那饺子的味道。
稍微有一点淡。不过总比做咸了强。
何芷晴拿出一个新的碗,倒了醋和一点酱油、香油,把饺子端上餐桌,叫苏源湛来吃饭。
因为面有一点和多了,最后还剩一点面,何芷晴学着护工刘姐,把多余的面擀成了长条,然后用刀切成条做成了宽面。
家里有橄榄菜咸菜和辣椒油,何芷晴美滋滋地把宽面煮熟后,加点橄榄菜和酱油糖醋,给自己又拌了一碗面条。
苏源湛看着何芷晴高兴的样子,唇角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意:“刚才去医院的不开心都忘在脑后啦?”
何芷晴“哼”了一声,把自己刚才调配好的酱油、醋和香油碗推到苏源湛面前,“可能有点淡,不过机智的我已经给你调好了料。”
她把筷子递过去,认真地说:“虽然我现在还不会做蒸饺和煎饺,但是我一定能学会的。等我以后学会了再给你做煎饺和蒸饺。”
苏源湛笑着接过筷子,夹起一个白胖的饺子,蘸着碗里的调料,尝了一个饺子,慢慢地点头。
何芷晴期待得眼睛里都快冒出小星星了,“怎么样怎么样?”每个饺子里她都包进去了一个大虾仁,可以说是料非常足。
“好吃。”
何芷晴听到苏源湛的夸奖,哪怕只有一个字,也高兴得笑了,脸颊浮上一抹羞红:“真的假的?不会是为了鼓励我才说的吧?”
苏源湛又夹了一个饺子,认真地重复了一遍:“真的。很好吃。”
被他夸奖得太开心了,吃完饭就给护工刘姐打电话,约护工刘姐什么时候再教她煎饺和蒸饺。
由于护工刘姐过年要回老家过年,今天是在何家的最后一天,所以现在忙着大扫除,说年后回来再教何芷晴。
何芷晴有点扫兴,挂下电话后,躺在床上抱着平板,百度搜索如何做煎饺和蒸饺。
做饭这种事情看着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有多难,何芷晴算是深有体会。水饺看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但除了和面、做馅、包饺子外,就连煮饺子的时间都有说法。
饺子下进锅里,开锅沸腾两次,用勺子按饺子的面皮不瘪回去就是熟了。
和护工刘姐学习的时候,她还不能很好地掌握这个度,经常煮完的饺子夹生,护工刘姐在一旁一直看着,却不提醒她。等她吃了发现没熟透,才告诉她什么时候捞起来更合适。
躺在床上举着平板在看煎饺的学习视频,丝毫没有注意到苏源湛进来。直到苏源湛刚洗完碗有点凉的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她的手一抖,平板掉下来砸在了脸上。
苏源湛爬上床把她脸上的平板拿开,担心地问道:“受伤了没?”
何芷晴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骨,这次没被平板砸出鼻血,埋怨道:“你刚才吓死我了。”
苏源湛捏了捏她的脸,“吓死了?我看看?”冰凉的手在她的脸上揉揉捏捏的,肆无忌惮。
何芷晴像是生气了一样,突然翻身骑在苏源湛的身上,把他的手按在床上。
“捏什么捏,你不如去揉面团。”何芷晴轻哼了一声。
苏源湛饶有兴味地看着何芷晴的动作,明明他用一点力气就可以把她“反杀”,但他就当做自己真的被她压制住了,看她接下来想做什么。
何芷晴原本是骑在他身上的,然后渐渐地发现他的身体好像有了一点变化……她红着脸把腿支离开他的身体。
“晴晴怎么停住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明知故问。
何芷晴学着苏源湛上次绑着她的手一样,把他的领带解开,然后把他的手绑在了床头。
“晴晴,你系得很松,我觉得可以……”他觉得自己的手晃动两下就可以把领带挣脱。
何芷晴倒是想系紧,可惜领带的长度有限,她还要绑在床头。本来就笨手笨脚的她,还俯身过来研究了一下才系好,哪里还能管领带系得松不松了。
“不许动,听我的。”何芷晴忽然像是个女恶/霸一样,恶狠狠地说道。
何芷晴在事前还不忘报复地掐他两下,然而手伸到那张俊脸面前,她还是没下得去手,最后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两把。
“把我绑住了晴晴就只能自己玩了。”苏源湛看何芷晴还在研究皮带到底怎么解开,都过去快五分钟了,她似乎还没有研究明白的样子。
何芷晴没有系过腰带,更何况这条男士腰带看着也不太一样,最后何芷晴还是用手机百度一下,百度告诉了她如何解开腰带。
何芷晴没有什么主动的经验,但是她今天想试一次,苏源湛也挺配合她,只是按照她的这个进度,怕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她有些疲倦地趴在他胸口,声音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我有点累了。”没力气了。
苏源湛想搂住她,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被她绑住了。明明能够挣开,但鉴于是配合她演戏,还是和她商量道:“晴晴,把我手上的领带解开好不好?”
何芷晴也没力气和他闹了,一只手撑在他身侧,另一只手去解开系在床头的领带。
解开领带后,苏源湛的手托住她的腰,声音低沉悦耳:“再试一次?”
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有些迟疑,然后突然被他抬高身子又按了下来:“啊!你到底在……”
……
晚上睡觉的时候,何芷晴靠在苏源湛的怀里,床头暖黄色的壁灯还亮着,两个人商量什么时候去民政局领证结婚。
之前有些困了,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苏源湛的声音也很低很轻,像是给她讲晚安故事一样,手掌轻柔地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身体,哄她入睡。
翌日,何芷晴在苏源湛起床不久后就起来洗漱,因为她在睡梦中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和苏源湛约定了,今天要去民政局领证。
户口本在家里,所以去民政局之前,还要先回一趟何家取户口本,再回一趟苏家取户口本,拿着户口本才能去民政局办理结婚的手续。
两个人在路上买了点蔺樰迎爱吃的花胶和燕窝礼盒,开车到何家门前,发现门口已经停着几辆车了。
“有亲戚来了。”何家的亲戚其实并不多,尤其过年过节还会拜访的,其实也就那么几家,何芷晴掰着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何芷晴带了钥匙,开门后发现客厅里传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音,再加上蔺樰迎沉迷广场舞,客厅里还放着广场舞的音乐,家里像是菜市场一样热闹。
何芷晴辨别出来了几个声音,有表哥鲁盅的声音,还有小姨蔺柔正的声音,好像还有两个声音是叔叔和婶婶的。
客厅里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头发有些花白但整个人有一种成功人士的气势,就连身边的气场也非常强大。
“爸?”何芷晴惊讶地叫道。
何诠本来是想去楼上休息的,听到有人喊自己,往玄关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宝贝女儿啊!
何诠大步走过去,何芷晴扑到何诠怀里,两个人拥抱了一下。何芷晴像是一只开心的小兔子,拉住苏源湛的手向何诠介绍。
“爸,这是……”
何诠心领神会地点头,示意她不用继续说了,请苏源湛进来。
客厅里有亲戚们在说话,何诠把苏源湛和何芷晴领到了书房。虽然何家的书房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了,但是打扫得依旧干净整洁。
“我相信你会和晴晴一路走下去的,果然……”何诠笑着对苏源湛说,“新一年新气象,祝你工作也更上一层楼啊。”
这两个男人明明只有一面之缘,却像是见到了旧友一样,话题从工作到何芷晴身上,滔滔不绝。
何芷晴在旁边快听晕了,悄悄地拽了拽苏源湛的袖子:“叫兽,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啊……”按照何诠的演讲能力,估计能和苏源湛聊到天黑。
苏源湛握住她的手,在结束了上一个话题后,开门见山地向何诠提出想要借用一下家里的户口本的请求。
何诠当然知道苏源湛要户口本做什么,找了户口本递到苏源湛手里,和握了握苏源湛的手,像是一个男人把最重要的东西托付出去一样的郑重:“我家晴晴以后就交给你了。”
何芷晴跑到何诠身边,抱着何诠的手臂撒娇:“哎呀,爸!别说的这么伤感,看我结婚不好嘛,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何诠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说,在家是不是也这么跟源湛撒娇的?”
被何诠说中了,何芷晴脸上的笑容怔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摸耳朵,小声嘀咕道:“也没有啦。”
“不下楼去和亲戚们说两句了?你妈妈还在下面唠嗑呢。”何诠见两个人似乎要走了,也不知道他们下次什么时候能回来。
何芷晴知道何诠回来一次很难得,但是刚才听说了何诠这次回国住十天左右,所以她可以过两天再回来看他。
“今天着急去民政局领证啊,等明天再来看你们。”何芷晴和何诠道别,从楼梯上下来还能听见客厅里热闹的聊天。
何诠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同何芷晴挥手道别。何芷晴上车前看见何诠似乎还站在门口,外面的雪花吹进了何家的大门。
何诠站在门旁的身影,像是那棵挺拔的松树,但已步入年迈,在努力承受着这严寒的风雪。
也不知道年后,想要再见到何诠要什么时候了。何芷晴的眼眶有些热,不敢再回头去看何诠,悄悄用手指把眼角的眼泪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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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芷晴知道礼尚往来的道理,来的时候买了一些水果罐头和酥饼。只能怪自己准备的不够充分,虽然苏源湛说什么都不用买,但是想到刚才来何家买的东西,何芷晴还是给苏家也带了点东西。
苏母最爱吃某牌子的黄桃罐头,苏父喜欢祥林阁的鲜肉酥饼。带来的东西虽然不贵,但很合二老的心意。
两个人今天都在家,苏母像是早就知道他们要回来一样,还特意给何芷晴准备了新年红包。
红包里面摸着厚厚的一叠,都快把红包给撑开了。苏父也给何芷晴塞了一个红包,说不够了管苏源湛要,存了三十年老婆本,有了老婆就不能再存私房钱。
一家人聊着没一会儿,苏邬翎跟着母亲来给苏家送礼,说是家里又被人送来一箱一箱的进口水果,太多了实在吃不完,就往亲朋好友家里都分一些。
苏邬翎进来看见何芷晴也在,眼睛里像是冒出了两道光。
“舅妈新年快乐!你们也在这,好巧啊!”
何芷晴和苏邬翎打招呼,“新年快乐。”
苏源湛和姐姐简单寒暄问候后,穿上外套牵起何芷晴的手。姐姐在厨房帮苏母做饭,看见两个人外套都穿上了,连忙叫道:“你们怎么急着走呀?吃完饭再走呗!”
苏源湛挥了挥手中的两家户口本:“不了,我们要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姐姐从厨房跑出来,打量了两个人一番,惊叹道:“结婚啦?那恭喜啊,什么时候办婚宴,记得给我们发请帖啊!”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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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民政局登记的人也不少,排了十多分钟的队伍,前面还有两对情侣是穿着婚纱来的。
登记表已经填好了,马上要到他们照相了,何芷晴紧张地整理了一下毛衣,叫苏源湛:“教授教授,快帮我看看,我的头发有没有乱?”
苏源湛看向她,温柔地笑道:“没有。一切都很好。”
何芷晴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气。
“笑一个笑一个……”拍照的时候,摄影人员给何芷晴比了一个V的手势,“对,要表现得很幸福……很好很好,不错不错。”
今天早上刷牙的时候,何芷晴面对着镜子练了很久的微笑。何芷晴平常是经常笑,还被郑泽和桃吱说过有活力有朝气,但是面对镜子想要自己正式又淑女地笑,顿时觉得自己笑得像是个傻子。
好在结婚证上面的照片,看起来没有傻里傻气的样子,正如摄影师所说的,让人一看就觉得很幸福。
因为这段婚姻就是让人幸福的。
今天苏源湛这个几乎不怎么使用微信朋友圈的人,破天荒地又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家里多了一只晴晴兔。/图片】
何芷晴点赞了苏源湛的朋友圈,还在下面评论道:嘤……不是说好了变成树袋·芷晴·熊了吗!
苏源湛回复道:都听你的。
何芷晴放下手机扑到苏源湛怀里,在他的耳边小声嘟哝道:“教授,你可不可以叫我名字一次。”
苏源湛把她搂过来,“嗯?何芷晴?”
她快速地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是你的了。”
苏源湛的大手探进她的衣摆:“或许换个方式,教授会更喜欢这样的表白。”
作者有话要说:大结局啦,新年快乐撒花花,1.1-1.3在本章节下留言都有红包掉落哦~
明天开始更新甜甜的番外,喜欢日常的甜饼不要错过呀。
下本开这个《老公今天掉马了吗》,进入我的专栏就可以看见预收啦:
江昀是白霞市知名富二代,张扬霸道无人敢招惹,圈内有颜有身材的低音炮男神。
凭着自己天生的资质,开了个微博号在某平台直播,成了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
某次以玩笑口吻怼了网红小歌手倾倾,没想到粉丝引战硬是把两家拉踩。于是每周六,江昀和那人在私信开始互喷互骂。
直到某一天,那个小网红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发过微博,就连最近登录也是一年前。江昀慌了,以为把人骂自闭了,就连手里的法拉利和豪宅都不香了。
终于有一天,江昀在某大学的毕业代表演讲的排练里,听到了一模一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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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回国后就觉得事事不顺:
第一天差点被混混掳走、
第二天开车上路被人剐蹭、
第三天有匿名信放在寝室门口。
本以为是那个渣前任的恶作剧,没想到闺蜜说她是被某大佬盯上了。
因为某大佬不善表达,又故作浪漫多情,只好用这种别致的方式吸引女孩的注意力。呵:)
片段1:
某天江少喝醉回家,看见挽歌一身紫色小裙子,坐在桌上悠闲地晃着两条白皙的大长腿,两只手撑在后面的桌上,腰肢纤细的不盈一握。
江昀情生意动,正要抱她,没想到美人冷冷地推开,找到他的微博:“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着我?”
江昀瞬间清醒,当即拿出键盘(慌:“老...老婆,我们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片段2:
微博粉丝B:#倾倾今天回归了吗#小姐姐是被狗比江骂退圈的,望周知。
微博粉丝A:#月江离开的99天#男神江骂你们个18线网红都觉得掉价。
当晚…
[月江:我不该惹老婆大人生气@倾倾]
[倾倾:一觉醒来我和死对头结婚了?@月江]
#江少爷每天都在被打脸#追妻火葬场#
#我老婆一身正义聪明伶俐高冷低调全身都是优点#
Tips:
1.女主人美声甜、冷淡正义的美貌小富婆,男主有才有颜有身材的超苏二世祖;
2.这是一个江少爷每天对着老婆发骚求温暖的故事。
3.有前任,无狗血。欢喜冤家,真香定理,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