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年的第一轮太阳冉冉升起的时候,沈涛睡得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她用脚尖勾了勾睡在旁边人的脚踝,男人身体硬邦邦的,沈涛一个激灵人瞬间清醒了。
抬眼看了看四周环境,心里暗骂,卧槽!
今晚怎么一回事?
她竟然被睡了?就这么快就被睡了?沈涛有些懵逼,心里想起一周前还在宿舍人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让狗男人难追的,这就难追了?
怕不是太好追了吧?
沈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伸手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再将目光挪到狗男人身上,明亮的阳光透过柔和的纯白窗帘打在男人的脸上,显得他皮肤莹润一样的白,此时他双眼紧闭着,长长黑而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完全的美颜盛世啊。
可是她总觉得便宜了这狗男人。
心里有气无处撒泄狠狠的蹬了狗男人几脚,“起来。”
狗男人迷糊了两眼,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沈涛美丽的面孔时,轻轻笑了两下,他抬起手臂轻轻勾勾手指,笑着说:“老婆,过来.....”
沈涛正在气头上,冷着脸一个抱枕扔了过去,“过来个屁,就问你起不起?”
男人笑笑,“起什么起,今天新年过节呢,来,陪我再睡一会儿。好久都没这么舒服的睡过了,再说还有这温柔乡,我今天要和你好好温存一整天。”
提起“温存”二字,沈涛脑海里立马想起昨天夜里,他们在外面放烟花来着,后来张叔叫他们进去吃饺子,饺子吃饭看完新年晚会张叔一家人都进去睡觉了,傅辛年和沈涛磨在最后。
本来要走的,结果傅辛年拉住她,让她陪他喝会红酒。
想到这里沈涛狠狠的想,狗男人也许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居心不良的吧。
然后沈涛取来红酒和傅辛年干了大半夜,话匣子打开女人借着酒劲说了很多她在法国这三年的不易,后来傅辛年抱着安慰她,安慰着安慰着两人怎么就抱到一起了?
后来又怎么亲到一起了?
上头!
沈涛有些烦躁的撸撸头发,想起昨晚她有些上头,脸颊微微泛红,昨晚她,怎么可以,可以那么的骚呢?
她突然间就像做了件非常羞耻的事情似的,越想越觉得昨晚她一定是红酒喝多了才会干出那么一档子事来。
她抬眼瞅了一眼散落在床单上的黑色蕾.丝.透.视.装,手指轻轻捏起来,朝下看了一眼上面似乎还有某白色透明的印记,捏着鼻子嫌弃了一会儿,同时心里深深的有罪恶感,“老天,这是我穿的吗?”
她想起来昨晚傅辛年.骑.在她背上,性感的声音滚烫下来,“宝贝儿,你好SAO啊。”
“啊啊啊,我不!”沈涛想起昨晚的一幕脸颊啾的红透,她一边幻想着一边抵触,“啊啊啊,昨晚一定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那么下贱。”
干嘛昨晚要干那么羞人的事情啊?
沈涛越想越觉得过分,干脆一蹦子跳下来往卫生间里冲。
原本狗男人睡得正香,此时听见她的声音却奇异般的睁开了眼睛,他微微抬头,“你干什么去?”
“洗澡啊。”
沈涛回了句,即使披头散发也掩盖不了她通红的脸颊。
显然男人的关注点从来都不会比女生的差,他盯着她的脸凝神两秒,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你脸怎么这么红了?”
“啊,热的。”
沈涛有些心虚的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傅辛年慢慢琢磨了一会儿,脑海里理解沈涛这句“热的”到底包含了多少成分。
理解清楚后淡淡望她一眼,眼神闪烁,言语淡淡的却极具蛊惑人心,他说:“你是不是又想了?”
“啊?”
沈涛有一瞬间的失神,等到反应过来后她气愤的“啊啊”乱叫,跳上床朝傅辛年屁股上狠狠踢了两脚,“傅辛年,我□□大爷!”
傅辛年抱住头,人在被窝下笑成一团。
沈涛去洗澡,拧开水龙头流水声哗啦啦作响,傅辛年躺在床上喊,“喂,干嘛这么急着洗澡啊?”
沈涛没理,低头眼睛所能看到的都是一路的青紫,尤其是大腿根之间更加的严重,心里懊恼用手奋力的撮一撮,“唔,好疼,”瞬间眼泪花往外面喷,“狗男人,这么虐待我.....”
沈涛洗好出来,傅辛年依然躺在床上摆出迷人的造型朝她勾勾手指头,“过来.....”
“.....”
沈涛冷哼一声,就听傅辛年淡淡的玩笑声,“怎么?昨晚没喂饱你?”
沈涛刚想要顶嘴,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拿过来一看,嘴里骂道,“卧槽!订的飞机快要起飞了?”
傅辛年瞬间脸色一凝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微微朝沈涛望了一眼,脸色凝重,“什么?你要坐飞机?”
“嗯,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十三号国际赛事集训。”沈涛这时倒不急了,开始四平八稳的整理东西。
傅辛年一噎,“那也不用这么赶啊。”
沈涛淡淡望他一眼,眉眼上挑,“怎么不用这么赶?今天1号,2号到达,13号开始集训,中间有十天准备时间,你说我赶不赶?”
男人有丝不甘心,哭丧着脸说:“那好歹明天去啊?今天过节呢,人家都在家里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哪有像你这样的,大过年的还往外面跑.....”说着人挪过来拿他白皙英俊的脸颊往沈涛衣服上蹭,很明显是黏人来了。
沈涛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英俊的脸上,然后将它揉成一个奇怪的形状,说来也奇怪以前傅辛年长得人模狗样的,但是特别反感别人动他的脸他的头,现在却被沈涛想揉成圆的就是圆的,想揉成扁的就是扁的,毫无反抗能力,与其说没反抗能力,还不如说他根本就不想反抗。
而且还挺受用似的。
沈涛懒懒看了一眼,“不行啊,今天不走我就迟到了。”
男人坐起来身体靠在她旁边就跟个哈巴狗似的,漆黑明亮的眼眸深深盯着她,眼底还闪烁着一丝希望,他抱有侥幸心理,“哪里?”
“新西兰。”
男人微微勾了勾唇,“那也不算太远,我送你去。”
沈涛挑眉,“什么时候?”
“明天。”
“不行,”女人打开他向这边伸过来的魔爪,冷淡的说:“法国到新西兰也怪远一段路的,你明天出发根本就来不及。”
傅辛年使出杀手锏堵嘴,“我用咱们家的飞机送你。”
“那也不行。”沈涛思绪动了一下,淡淡看狗男人一眼,“会迟到。”
“.....”
男人再也说不过。
其实沈涛也可以明天走的,集训的时间也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赶,只是她不想在这里呆了,在这里多呆一天她和傅辛年相处的处境就危险一天,她觉得吧,别再让这狗男人尝鲜了。
所以下午沈涛收拾好行李就义无反顾的走了,尽管傅辛年留了几遍也没留住,说亲自送她,她也不乐意,所以傅辛年在新年这一天还没过到黑就回了国内。
到达国内已经是三号的凌晨,早上徐向岩和往常一样准备和股东们召开会议,就见傅辛年来了,他这次看起来倒很精神,就是沉着一张脸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徐向岩也不太敢问,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说:“傅总,您到的蛮早的,您也不说说具体日子我去接接您。”
傅辛年一身黑色西服加身,此时到了公司把外面的黑西服脱了拿在臂弯里,只留里面的浅色系小马甲和白衬衫。
衣服做的紧身的显得他的腰背□□有型,徐向岩淡淡看了一眼,衣服有折痕,应该是直接坐飞机来的公司并没有回去换衣服,而傅总平时是非常注重打扮的一个人,现在看来注定又是在太太那边找不痛快了。
徐向岩想起昨晚和沈宁喝酒,沈宁话里话外都是喊着让傅辛年把沈涛接回来的,现在看这人也没接到,撞着胆子问道,“太太这次没回国吗?”
“没回,”傅辛年皱眉看文件,听见徐向岩的问话先是一怔,又紧接着面色如常,他静静的说:“她去新西兰了。”
徐向岩明显被傅辛年带来的消息怔的有点措手不及,怔了怔张了张嘴巴说:“啊怎么,.....又,...又去新西兰了?”
然后低头非常同情的看傅辛年一眼,傅总,这是追老婆越追越远啊,其他的他没敢再问,万一问不好被傅总ko了咋办?
“傅总,那,那...那我下去了啊。”徐向岩想乘着现在溜之大吉比较好,谁知傅辛年就像寂寞似的,还是他心里实在苦闷就想找一个人吐糟,他竟然轻轻拉了一下徐向岩的衣襟,朝他淡淡解释,“太太这次去是为了参加服装设计的集训。”
“......”
徐向岩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想说,那哪次去国外不是为了学习的?但是这样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极度的尴尬笑笑,“说的也是。”
徐向岩想,既然人家都主动跟他分享小秘密了,那怎么滴也得跟人家聊上两句吧,于是就特别不怕死的问了一句,“那,....太太这次去新西兰学习需要多久啊?”
原本以为傅辛年会爆出一个十分精确的数字来,毕竟在他看来傅总实在是太关心太太了哎,可谁知男人的嘴角竟然微微抽了抽,他脸色有些难看,眉宇也微微皱起,像是想到了一件十分令人头痛的事情,他淡淡说:“糟糕,我忘记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甜甜的番外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