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都拿出来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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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欢喜。

天地敬鉴。

初生的月色从忙乱中清闲下来,连动着默默流淌的阮河,上官伊吹的心头话脱口而出,连动着戚九怦怦的心跳。

乡野拂风。

全天下的妖与妩,明与媚,统然落在上官伊吹独自艳丽的脸庞间,于茫茫草甸中,豁然贯通了月光与云翳,聚拢了春日繁樱的艳香,勾得戚九心思大动,情心激荡不已。

色为刃。

双手滑腻在上官伊吹伟岸的肩头,禁不住得放大了胆子,附耳蜜语,“纵然着了旁人的幻道儿,我的里,还在呢……”

可不要脸了!

上官伊吹蓦地明白他的话意,春潮高泛,掀翻了一条条理智的小舟,直冲岸头。揪着他的香唇,一番揉捻,“你说这嘴吧,变小了……”

蔓延流转到他的胸口,“变大了……”

“变细软了……”

“变挺翘了……”

上官伊吹总算是随了戚九的暗示,不甚好意地笑了起来,“究竟是哪儿没变?你自己说出来,我哪儿摸得出来……”

戚九的星星之火俨然雄起,欲要烧了青青草原,二话没说把上官伊吹摁倒在草蒲中央。

“坏人,你自己来找,不是更有趣味……”掀了裙,开始扯他的腰带。

草塘里摇荡的声音,犹胜软泥搅和着青荇,粘粘黏黏,休憩的鸥鹭惊扰不清,拍了华白的翅膀从水滩旁一路登西。

戚九仰头,口中吐出一片薄薄的水雾,仿佛畅美痛饮了世间至甘醇,至浓烈的酒,眼睛里跌宕起伏的淡珀,迎着星辉斑斓,饱涨得快要溢出来似的。

他的火释放了出来,四肢百骇燃起一层明亮的焱舌,自卤门起一路蔓延至脚尖,虚幻的外表终于蛇蜕般换去,重新露出了披着灰袍的孱瘦身躯。

连啼笑皆非的肿,一并消了下去。

上官伊吹双手一摸,“挺平整的,宛若新生。”

戚九抿嘴,待要抽身,反被他锁了双手拧在腰后,钉在原位,不能移动。

上官伊吹道,“你可开心了?”

“开心……吧?”

“那餍足了……”

“餍足……吧……”

戚九的羞耻心浴火重生,挣扎着想跑,上官伊吹决然不会让他吃完就溜,怎么也得平等对待。

“那我可算才要开始了。”

“大人!”戚九明显觉得不妙,排山倒海之势在上官伊吹的肢体间滚滚而来。

“啧啧啧……”上官伊吹挪挪腰,“这会儿子又改口叫了大人,刚才伊吹伊吹唤得好不嘴甜,糖沫子眨眼要换琉璃渣,本官绝对不依。”

许是瞧见戚九返还了原本模样,他的兴头才高热起来,翻身摁倒了某个送上门的小呆子,策马扬鞭。

颠三倒四。

上官伊吹往阮河边沾湿了锦帕,替戚九收拾停当,二人才相搀着去与轲摩鳩几人汇合。

交战告捷。

烨摩罗人击毙数众,除了波波西在关键时刻换了容貌遁逃之余,就是龙竹焺与钱掌簿亦溜个无影无踪,余下的均未幸免。

谢墩云本是冲锋陷阵的老将,结果被一锤子砸得晕晕乎乎,错过了大杀四方的机会,整个头抬都抬不起来,规矩赖在白式浅的肩膀上养神。

结果上官伊吹才显身,白式浅只能一脚把他踢开,举着纸伞离人三丈距离。

谢墩云趴在地上使劲吆喝,“救命呀~这还有没有人关心一下老年人~”

戚九想去扶他,轲摩鳩最先挡了过来拦住二人,指着他问,“你怎么在此?”声音里居然有丝紧张,绝非是轻蔑。

上官伊吹道,“无妨,偷跑出来玩的,正好被我捡了回来。”

轲摩鳩问,“那怎么感觉腰虚腿软的,一副要死的模样?”

戚九想:是要死了,欲.仙欲死。

轲摩鳩已经换了话题,“阿官,你去追的那女人呢?怎么交斗了如此长时辰?有没有失手?”

戚九想:交斗是斗了,交得他快要散架了。

上官伊吹故作失意,“跑了。”

“哎,”轲摩鳩叹气,转身走到了被鲤锦卫整理好的尸体旁,逐一翻看他们头顶的通天眼幻印,上官伊吹跟着过来,两人一齐蹲下同看。

“这真是不好的预兆,”避开一众耳目,轲摩鳩才嘀咕道,“跟破魔裸塔预知的不一样,难道不该是筑幻师吗?怎么就都成了烨摩罗人?”

上官伊吹一把捂住他嘴,面色严肃道,“别声张,有些话你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要随便吐出来。”

拍拍他的肩膀宽慰着,“事出突然,索性他们什么也没来得及告知阿鸠,只要我们耐住性子静待时机,守住该守的秘密,就是成功。”

“这些烨摩罗人就地处理,绝不带去鲤锦门,免得多生祸患。”

趁两人嘀嘀咕咕的时候,戚九去瞧了谢墩云,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满是关怀备至,“谢老痞子,你可还好”说着往他头顶一摸,好家伙,圆溜溜的三个包,忍不住笑道,“你这些肉髻也就比释迦摩尼少了几个,若是出家,必是高级别的得道高僧。”

谢墩云立马呸他一口,“老子还眷恋红尘,绝不脱俗。”忽而神秘兮兮问道,“白疯子干啥呢?”

戚九回复:“张望你呢。”

谢墩云立马捧着头,万分苦楚道,“老子这三个包值了。”私底下呵呵窃笑,好不欢喜。

听得叮叮铃铃的轻摇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皆寻声望去。

一群嘻嘻哈哈的美女围着东佛朝所有人走来,都是波波西收藏在百臻箱里各色美女,他跑路的时候把美人儿们撒豆子一样泼了出来,然后又被东佛捡豆子一样稳稳妥妥收了回来。

美女们各个如花似玉,面如芙蓉,呼气成兰,挥袖如芬,都是顶尖的异族美女,或而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藩语,或而伸手勾勾东佛的胡子。

东佛站在期间恍如万花丛中一点绿,笑得格外不正常些,远远喊道“这些女人想对俺群起而攻之。”

轲摩鳩:“色胚!”

谢墩云:“流氓!”

戚九知他最喜欢美女,应道,“上次野店里捡了一堆老头子,也不见腿勤手快。”

东佛笑,“人不风流枉少年,花团簇锦方是春,你们不懂其中之奥妙,俺不跟你们计较……”

他话没说完,双手腕上的邪达娜环将整个人扯在地上,撞击得尘土飞扬。周遭的美人儿们叽叽喳喳说着鸟儿一般灵妙的言语,愣是不明觉厉。

轲摩鳩昂起下巴收了口令,瞧东佛一脸倒霉相,他反而开心起来,“嘴上才长了几根毛,就想着女人滋味,也不嫌臊。”

东佛扣在原地起不来身,美人儿们纷纷伸出长臂应援,他嘶嘶唤道,“你又不是俺什么人,咸吃萝卜淡操心,再说俺都满十八了,就是条狗也该拉出来配.种了吧!”

谢墩云深谙此事古难全,手扶头,掌插腰,以老大哥的身份站出来义正言辞道,“照老子的意思,这些美人儿算是战利品,送回家是没工夫了,干脆就地伙分了吧!”

“原来最不是东西的那个是你。”轲摩鳩益发嘲鄙道。

“老子又没说咱自己分,是给鲤锦分门这些尚未娶亲的兄弟们讨个便宜老婆。”

上官伊吹就此打住,“别浑扯了,女人的事儿自有人处理,”对谢墩云勾勾手指,“你的头看起来不大妙,让我来瞧瞧。”

“哎呦呦,”谢墩云倒退三步,“大人您的体恤还是送给小九就好,咱皮糙肉厚惯了,被人一抬举啊,就容易趾高气扬。”

上官伊吹遂罢手,对众人道,“留下的事情就由着门徒们去整理,咱们快马加鞭,往咸安圣城走。”

东佛道,“来时走那破魔裸子塔异常快捷,回时为什么偏要舟车劳顿?”

上官伊吹笑,“因为人不一样。”

所有人以为是多出来了谢墩云一个人,不好入塔,也没寻思他话里的意思。

只有白式浅一直冷冷听着,觉得他话尾藏话,应该别有内涵,但至于上官伊吹本意在针对谁,只能履走履看。

几人当作游览,免得打扰两岸的黎民百姓,索性没有召唤庞然幻兽,而是幻织一艘可住人的两层画舫,专由门徒摆渡,算是出游了。

众人皆欢喜蹬舫,轲摩鳩一走进去就强占了里面最舒服敞亮的一间房,连上官伊吹都没礼让。

谢墩云刻意留在后面追问道,“大人有了轲摩鳩,恐怕省了不少车马钱。”

上官伊吹散笑道,“你的算盘打得到精,有没有想过到鲤锦门的账房去蹲几天”

“免了免了,”谢墩云哈哈大笑,“咱一天不抗刀便手痒痒,两天不打人就周身不爽,还是给你作马前卒更合适些。”

上官伊吹笑意加深,两人比肩缓缓走入画舫内,不由顿了一顿,问,“你当初是随着阿鸠一起进入鲤锦门的,可还记得自己最初的意愿?”

蓦然严肃的氛围令谢墩云也禁不住合拢口角,“当然记得……是为了查出白家堡灭门惨案的缘由。”他的目光开始游弋起来,不停地寻找着白式浅可能会站到的任何角落。

他的音量,也禁不住起伏不定。如涸澈之鲋谨慎地吸阖着嘴里每一个字音,小心吐露。

上官伊吹并未觉察,依然不断递进道,“之前因为各种事情耽搁了,我也没有与你详谈过任何细节。”

突然一语惊人,“你是不是跟白家的什么人存着某种恋慕私情,故而那姓白人死了,你顾念旧情,一直恋恋不舍?”

谢墩云语塞得厉害。

上官伊吹款款背诵道,“若是上天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会选择明哲保身?或是急流勇退,才不致令自己终生后悔?”

“其实人不论为自己选择那条路,最终都会后悔,但若是能保心意之人,再无孤苦,再无彷徨,再无凄惴,圆之梦,温之怀,陪其朝霞苍暮,共享百岁,才是好上极好。”

谢墩云的脸色已经全然不好,听见噩耗似的,灰蒙蒙的晕厥了一般,“过了数月,没想到大人竟把咱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都记得如此详实,真是佩服。”

“可是当初,大人口口声声说,不会帮我调查白家堡的事情,如何今日又提起了呢?”

上官伊吹道,“因为你替阿鸠,也替我出生入死了许多次,钱财你必定是不稀罕的,若是动动手指,把搁在你心里的毒刺拔除于外,起码能令你畅快不少。”

“是是是……”谢墩云真是不大对劲儿地点起头来,“谢谢大人体恤咱的心情。”他的手无意识地捏住心口,布料衣衫险些扯出个洞来。

“大人打算怎么帮咱?”

上官伊吹并不打算卖关子,“今天围剿时,不是有个叫波波西的家伙跑掉了吗?”

谢墩云朗目聚亮,“烨摩罗人?”

没错。

上官伊吹坚定地敲敲桌面,“烨摩罗人中的灵宗一派,据闻最擅长以阴灵衍幻鬼彧,若是能捉他归来,借着他的本事,替你把你的心上人给唤出来……”

他话未说完,谢墩云如何觉得背脊有股冷凝之气一闪而过,应该不是他自身在颤抖。

而是……白式浅!

他该死地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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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声明一下。

老谢他不花不渣,不会脚踏两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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