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肆研三毕业的时候,苏行止去学校给她送了一束大大的玫瑰花,九十九朵红艳艳带着露水的花朵挤挤挨挨聚集在一起,接过来的时候,比她的脸颊都大出不少。
刚刚去礼堂参加了毕业典礼,岑肆一手拿着毕业证书,一手抱着花束,学士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被男人拎到教学楼的背景墙前头,来了张两个人的合照。
等到回放照片的时候,她就看见自己受捧玫瑰,半张着嘴的傻傻样子,简直是丢死人了。
“删掉吧,要不重照?”她就不满的说了一句。
手上的花实在太沉,而且还分外的惹眼,没等她再说话呢,就有同学又过来求合照,几个姑娘嘻嘻哈哈的笑了一会儿,就把这事儿混忘了。
等到坐上车子回B市的时候,她侧脸一瞧,才发现这人居然把这照片设置成了屏保?
“…?”岑肆的表情实在一言难尽。
啥都不想说了,她就把他手机抢过来,直接给删除了,换成了他平时一贯爱用的黑色背景。
苏行止一边开车,一边慢悠悠说道:“删什么?我们肆肆读了三年研,好容易毕业了,当然要庆祝一下。”
原本挺正常的一句话,到他嘴里却硬是说出种哀怨的意味来,听着好像十分不满似的。
扭过头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岑肆压根儿没接他这个话茬儿。
想也知道,这人肯定是埋怨她去外地,两个人不能总见面,让他憋屈了挺长一段时间。
有一句话虽然很不厚道,但她想了想,还是幽幽说道:“那什么…亲爱的,你忘了吗?我还要读博的。”
苏行止挑了下眉,面无表情的脸颊上,久违的出现了一丝丝无奈。
又听她继续补充道:“而且还有可能出国留学。”
反正两个人是团聚不了了,是不是?一直要持续这样聚少离多的状态…
但也没办法,谁叫他当初大力支持她继续深造呢…
见他有些郁闷,岑肆便摇摇头,笑嘻嘻的补充:“哎呀,你也别太生气,应该自豪才对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学霸女朋友。”
“嗯。”苏行止淡淡的应了一声,也没反驳,只不过把车速加快了一些。
…
距离两个人上一次见面,都是半个月前的事儿了,岑肆忙着准备毕业论文,也没时间亲亲我我。
结果这次一回来,行李箱都没放回房间呢,她就叫人扛着给弄到楼上去了。
事实证明,这男人还真挺小心眼的,居然在这事儿上找补回来。
第二天早上,她本来赖在被子里不想起来,难得给自己放松一下,睡个懒觉吧,还叫人硬是给挖了出来,不由分说拉着去洗漱。
“到底要干嘛啊?”站在浴室的镜子跟前,岑肆一边把嘴里的牙膏沫吐掉,一边不满的问道。
“带你旅游去。”给她理了下乱糟糟的发型,苏行止说道。
又搞突然袭击。
不过在内心里面,岑肆还是很希望出去玩儿玩儿的,尤其跟相爱的人一起,两个人甜甜蜜蜜多好。
机票都提前买好了,她拿上护照就可以出发,目的地是日本,为的是距离比较近,而且美食和景点都很多。
各处逛了两天,岑肆最期待的地方,就属环球影城了,因为里面有哈利波特的主题公园,这对于哈迷来说,那简直就是天堂了。
提前一天做好了攻略,她过去的时候,简直就要玩儿疯了,仿佛回到了父母在身边时的无忧无虑童年。
周边产品买了一大堆,岑肆还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使用了一下魔杖,虽然知道道具都是人为操纵的,但她还是开心死了。
园区里还有各种主题餐厅,中午的时候,两个人进去用餐,各自点了一份套餐吃,相对而坐的时候,苏行止就笑着问她:“开心吗?”
“嗯。”
两个人交往这么长时间,彼此之间一个微表情都了解,岑肆看了他一眼,就总有种感觉,这人是要求婚了。
这其实也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她也并没有任何的不情愿,反而还挺期待的,就是不知道这男人能给她什么惊喜。
公开跪地求婚?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两个人都也是不喜欢张扬的人,岑肆就觉得,这个惊喜一定是在什么小细节的方面。
比如说蛋糕里藏个戒指什么的,所以她吃蛋糕的时候,就格外的小心,生怕被硌到牙齿,结果到最后也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是她猜错了?岑肆就又搅了搅面前的那碗汤,里头除了些蔬菜什么的,照样没有戒指的踪影。
“找什么呢?”对面,苏行止已经吃完了,男人慢条斯理的探身过来,把她的汤碗端走了:“吃不下就算了。”
岑肆狐疑的挑了下眉,倒也没再说什么,等一会儿出了餐厅,两个人在人群中慢慢走,两旁大多是带着小孩儿的年轻夫妻,气氛很是热闹。
她的手忽然被身边的男人牵住,他的声音仍旧是那么的平淡,却又十分的笃定:“结婚吗?”
这人怎么又不按套路出牌?
岑肆沉默了片刻,点点头:“结。”
就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算是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交代出去了。
这要是有个不了解内情的人旁听,估计还以为两个人在讨论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儿呢,过程实在有些太平淡了吧?
但是另一方面,岑肆的内心还是挺骄傲的,起码她刚刚的猜测并没有错啊,两个人的默契还是蛮足的嘛。
瞧见她的表情变来变去,苏行止就挑挑眉:“怎么了?”
“没什么。”她才摇头:“我就是想到,刚刚以为你会在餐点里面藏戒指,所以小心翼翼翻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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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危险?万一你噎到,或者硌到牙齿怎么办?”苏行止皱了下眉头,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怎么这么傻。”
“你才傻呢。”岑肆又不乐意了,小声嘟囔了一句。
她就知道,这人的性格一向严谨,是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刚刚也是她胡思乱想罢了,又没有要求他真那样做。
“走吧。”抬手看了眼腕表,男人拉着她转身往外折返。
“去哪里?”她急忙追问。
“带你去坐摩天轮。”苏行止说道。
两个人来日本以后的行程和旅行计划,基本上都是他在制定,岑肆本身也不是很喜欢弄这些,所以只需要轻轻松松的跟着他就可以,基本上只管玩儿,不管操心。
这会儿她就点点头说道:“要去摩天轮啊?是啊,我记得你跟我提过,景色很美。”
一时间就很是期待,跟着男人出了大阪环球影城之后,两个人坐电车去到了天宝山摩天轮附近,这里还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摩天轮,站在底下抬眼看去,就显得很是壮观。
在附近的餐馆吃了点儿东西,天就差不多黑了下来,整个城市华灯初上,正是坐摩天轮最美的时候。
厢体分为两种样子,一种是底部透明多,另一种则不是,岑肆胆子大,又不恐高,当然就想坐那种透明地板的厢体,所以多排了一会儿对。
好容易轮到两个人,很不巧,天上居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升上去之后,包厢的周围就罩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外面的风景也显得不甚清晰,像是朦胧派的画作似的,轮廓被水彩都给晕染开了,倒是又添了另一种不同的感觉,像是置身于童话的世界一般。
低头往脚下看了一眼,岑肆便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坐普通包厢了,一下午,这种透明的地板就没有任何效果了。”
听那语气,她还挺遗憾似的。
给一般的姑娘,这会儿早吓到不行,她还嫌弃不过瘾?
抬手把人揽过来,两个人一起坐在包厢的椅子上,苏行止才低头问道:“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吗?”
结婚毕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多女人都希望在这种时候穿上美美的婚纱,在童话般的场景中走过,接受众人的祝福。
如果岑肆也这么希望的话,他当然会尽力满足她的愿望。
结果岑肆却皱了下眉头:“不了吧?我不喜欢那种被围观的感觉,直接领个证就行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好像不怎么重视这个事情似的。
虽然也不太喜欢那种盛大的婚礼,但苏行止还是莫名有些不满:“办一个小型一点的怎么样?”
这男人…
岑肆‘啧’了一声,转头瞪了他一下,气场很足。
脑顶的头发被抚了一下,男人随即妥协:“好了,不办就不办,都听你的。”
反正就这么随随便便聊了两句,两个人的婚事就算是定了下来。
摩天轮这时已经升到了最高点,朦胧的小雨中,整个城市的夜景都呈现在了眼前。
这么美岁景色之下,不做点儿什么真的说不过去,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于是特别做作的吻在一起。
总的来说,这次的旅行是十分圆满而愉快的。
…
坐飞机飞回B市后,两个人行李都没来得及放下,就直接去领了证。
倒不是有多着急,主要是方便啊,证件什么的都带在身上,而且回程的时候就正好路过民政局的大门口。
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期,所以领证的人也不算太多,跟块就轮到了他们,一顿操作之后,两个红本本就算到手。
拉着手出来,坐回车子之后,岑肆就打开那本本看了半天:“我怎么觉得,这个照片照得有点儿傻乎乎呢?”
也不知道她的发型没弄对还是怎么的,反正总感觉有些别扭,一生只能照这么一次,怎么就搞砸了呢?
反观旁边的男人,照例是一张英俊的脸颊,比画出来的都完美,也太上相了一些吧?倒把她衬托的有点儿丑了。
越看越不满意,她都恨不得进去再重新照上一次,手上的红本本却忽然被人抢走了。
“干什么?”她不满意的侧头看了苏行止一眼。
男人正拿着她的那本结婚证,和他自己的那一本摞在一起,装进了衣袋里面,言简意赅的表示:“我帮你保存。”
言下之意,就是没收了的意思。
岑肆就有点儿想笑:“怎么着,你还怕我反悔啊?”
“怕你把这证吃了。”男人说着,直接发动了车子。
岑肆更加无语,她不就离近些看了看嘛,至于这么夸张,还把那红本本当宝贝似的没收了起来。
“照得很好看。”过一会儿,苏行止才又说道,而且又补充了一句:“特别…有知性美。”
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夸了,才想出这么一个词来。
岑肆就叹气了一声,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心里还是憋屈,她怎么就那么不上相啊!
不过注意力很快就被他转移了。
“我妈和我妹都在家里等着呢,知道咱们领证了,要庆祝一下。”苏行止接了个电话,说道。
“好啊,那要不要买礼物过去。”岑肆一听,也挺高兴的。
“不用,应该是她们两个准备礼物。”苏行止淡淡说了一声,在前头的路口拐弯。
虽然自家男人是个小气鬼,但岑肆还是半路叫他停车,然后下去买了些花束,一会儿去到苏母那里,可以立刻摆在花瓶里面。
后备箱里还有从日本带回来的礼物,有给岑母的,也有给苏妙的,过去之后就可以分发。
在充满园林气息的小院外停车以后,里面很快就有人迎了出来,苏母首先上来,并没有管从驾驶座上下来的自家儿子,而是首先拉住了岑肆的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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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一路上辛苦了吧?恭喜你啊。”说着说着,苏母还有感而发,抬手摸了下激动的眼泪,连连说着:“真好,真好,你们两个终于结婚了。”
两个人恋爱长跑了四年了,明明感情很好,却一直都没有结婚的意思,这可把苏母给急坏了,但她又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的担心。
这下终于见到二人结婚,当然是非常开心的。
从内心里面,苏母已经完全把岑肆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如今关系便显得更近了些,抱完了之后,便亲亲密密的挽着手走进院门里去了。
苏行止照例被落在了后面,对于这种场景,他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从后备箱里面拿了行李和花束,也跟了进去。
屋子里,苏妙一反常态的系上了围裙,整个人显得恬静了很多,一头板寸也长长了不少,拿着煮饭的勺子跑出来:“岑岑,你来了?”
刚刚苏母叫她在厨房里看着炉子上炖的汤,所以苏妙就没有出去迎接,这会儿也顾不得那汤滚没滚了,直接扔下勺子,拿起桌子上的一束花塞在岑肆怀里:“恭喜结婚呀。”
苏行止站在后头,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叫嫂子。”
结果当然是没有得到理会,三个女人压根儿就没看他一眼,继续亲热的交谈着,叽叽喳喳的声音跟一群小鸟儿似的。
其实关于这个称呼问题,岑肆也是挺纠结的,她本身就不是那种很开放的人,性子一向内敛,平时对苏行止都说不出什么太过于亲密的称呼。
但一旦两个人结婚了,对他的亲人也需要改口吧?虽然跟苏母的关系很好,但岑肆还是做不到,对除了自己亲生母亲之外的另一个人叫‘妈妈’。
实在是因为,这个称呼她十几年都没有叫过了,不过是觉得生疏,而且说出来时,内心总有种淡淡的酸涩感觉。
苏母到底是过来人,一看她的神情,就差不多明白了过来,笑眯眯的拉住了岑肆的手:“没必要改口啊,你还叫我伯母就好,等以后习惯习惯再说吧。”
岑肆这才点头,心里头又有些感动。
她的运气也太好了吧?不光爱情和婚姻都很顺利,而且对方的家庭还这么和谐,还拥有一个如此开通豁达的婆婆,和好友一样的小姑。
饭菜早就在准备了,而且因为今天是庆祝两个人结婚的,所以就格外丰盛了一些,备下的菜很多,岑肆也就准备去厨房帮忙了。
结果又叫苏母给推了出来,给她摆了一大盘零食,就让她在客厅里看电视。
岑肆无奈,也只好照办。
苏行止被派去后院拔菜去了,这会儿拿着一大把香菜走了进来。
男人的袖子高高挽着,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也换成了休闲的装扮,看着居家了很多。
因为手上有泥土,他就站下来让岑肆帮着他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两只鹅太碍事了,护着菜园子,一直不让我拔。”
“是吗?”岑肆就笑了出来:“看来它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好的。”
说起这两只大鹅,还是三年前,岑肆在套圈的时候套到的呢,当时就让苏行止塞在后备箱里,给苏母送过来了,之后就这么一直养着了,现在基本就跟宠物差不了多少了。
鹅这东西,只要不杀来吃,寿命就长的很,而且性格也越来越嚣张,完全把苏母的菜园子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听说把邻居家的狗都吓到不敢出门。
苏母看它们看家护院的本事挺强,就很喜欢,一直都好吃好喝的养着,听说现在都长胖了不少。
岑肆也有一年多没见到它们了,还挺感兴趣的,就准备起身瞧瞧去。
偏巧苏母在厨房有事叫她,一打手就把这个事情忘了。
等一会儿开饭了之后,几个人围坐在餐桌边儿上,又开了一瓶子红酒,一边喝一边聊天。
岑肆戒酒好长时间了,今天也是因为开心,才稍微喝了两杯,酒量这东西果然还是需要多多锻炼,感觉自己脸都稍微有些烫了,她就有些感概,自己这喝酒的本事怎么退化了这么多?
旁边苏行止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又把她的酒杯子给拿走了:“不能喝就算了。”
不服气的叹了口气,她也就闷闷不乐的倒了杯饮料来喝。
又听苏行止问苏母:“妈,我订做的戒指是不是送到这边了?那会儿我和肆肆正在日本旅行,所以没办法取。”
“就是就是,我放起来了,当初看到这个戒指,我就知道你们好事将近。”苏母喜滋滋的点头,起身回房间去取了。
岑肆听了这话,就转头看看苏行止:“我怎么不知道啊?”
“趁你睡觉量的手指宽度。”他才笑着解释道:“放心,咱们的婚戒是我直接请珠宝设计大师订做的,花了一年的时间,保证独一无二。”
原来这人早就打算求婚了啊。
岑肆点点头,心里还是很期待的,虽然求婚没有什么小惊喜,但是他特地替她订做戒指,这一点也算是很有心了。
苏母这会儿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个小箱子,打开之后,其中一个首饰盒里装着个绿莹莹的手镯。
过来给岑肆套在手腕上了:“伯母也没有什么传家的首饰,这是前几天让和妙妙出去挑的,算是你的新婚礼物。”
岑肆一看这成色,就知道这镯子一定价值昂贵,但自家婆婆给的,她也不能拒绝,当下立刻道谢:“谢谢伯母,我很喜欢。”
“那就好,那就好。”苏母就更高兴了,伸手去取另一个盒子:“这里面啊,就是你们的戒指,这个得给阿止,叫他亲手给你戴上。”
结果这一取,却取了个空。
“怎忙回事?”苏母狐疑的看着打开的空首饰盒,发现里面的一枚女士戒指不翼而飞,只剩下那枚男士的,顿时就慌张了起来,转头看女儿:“妙妙,你拿了吗?”
“没有啊。”苏妙一脸无辜:“我拿这个干什么啊,妈,你不记得吗?送戒指回来的那天不在家啊。”
“那小偷进来了吗?”苏母就更慌了,像个小孩子似的,都快急哭了:“都是我不好,这么重要的东西…”
这戒指价值多少先不说,毕竟苏母也不缺钱,那么贵的镯子也买得起,主要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丢了戒指的寓意并不好,中老年人总不自觉相信一些迷信的理论。
“这怎么办啊,戒指必须找到,不然不吉利,都怪我,年纪大了,丢三落四的。”苏母说着,急忙又返回里屋,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生怕是掉在地上弄丢了。
岑肆和苏行止也急忙跟了进去,这里面的一个屋子是一个偏厅,一进去就是三个高高的柜子,看起来古香古色的,案台上还有一对大大的琉璃花樽,看起来古香古色,很像是古代的那种房屋摆设,
眼看着周围整整齐齐,并不像是有人进来的样子,岑肆就直接排除了有小偷进来的可能,再说了,即便是有小偷,也不可能只偷一个戒指啊。
低头在柜子的缝隙找了一圈,她就安慰苏母道:“您别着急,肯定是在这屋子里,能找到的。”
又继续追问:“您再回想一下,当初放这戒指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呢?”
“没有啊?”苏母茫然的按了下眉心,认认真真的回忆:“当时戒指送过来的时候,我就打开确认了一下,然后就出去送客了,回来的时候正好大鹅进屋,我给赶出去之后,就直接把戒指放了起来…”
“大鹅?”听到这个词之后,岑肆就挑了下眉,心里头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那您赶走鹅后,有没有重新打开盒子检查戒指。”
“没有的,直接放了。”苏母摇头。
“那就对了,一定是被鹅叼走了。”岑肆说着,直接就转身往后院走去。
刚刚苏行止回来,说鹅不让他进菜地,她出去有些纳闷,这鹅一般都喜欢水塘子,喜欢把水塘作为自己的领地,这俩鹅有病,守着片菜地干嘛啊?
现在看来是有原因了,不是下蛋了在守蛋的话,估计就是在守其他的什么东西了。
等到到了后院的菜地旁边,果然就看见两只白乎乎的大鹅正卧在地头上,黑黑的豆豆眼看了过来,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
其余的人也都跟了过来,苏母这会儿差不多理解了她的意思,就跟苏行止说道:“一定是鹅把戒指叼走了,你去帮帮小岑,把那鹅赶开,看看是不是在窝里面。”
“不用。”苏行止淡定摇头:“她对付鹅可有一套,比我强多了。”
“这是什么话啊?你不养鹅不知道,这东西比狗还厉害呢,前几天妙妙还被它们撵的满屋子跑,我给它们喂食都得戴手套穿雨鞋,不然被叨得受不了!”
苏母絮絮叨叨的唠叨了一通,看向儿子的目光充满了失望:“你怎么一娶了媳妇,就不珍惜人家了,让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去对付大鹅,你也太心大了吧?”
这边儿还在谴责呢,结果下一秒,就看见岑肆几步迈到了大鹅跟前,只微微一低头,就敏捷的抓住了一只大鹅的脖子,特帅气的甩了出去。
“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苏母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打脸了呢?
什么娇滴滴的姑娘,她这儿媳妇,可真是不一般。
岑肆其实很久都没有和大鹅斗过了,所以手生了一些,下手逮鹅之前,还是小心翼翼选取了一下角度的。
这玩意儿也是讲究一个技巧,普通人根本没到近前呢,估计就就已经被啄了,只不过她已经总结出了经验,角度和方位什么都选取的比较好。
一只鹅被她拎起来远远扔出去了,另一只大鹅也跃跃欲试,不服不忿的想要往上扑,岑肆低头拎着那长脖子抡了一圈,再扔出去的时候,两只患难的伙伴鹅就挨在一起,老老实实的原地卧下来了。
“还挺识趣?”岑肆就挑了下眉,这俩鹅的战斗力不太强啊,以前她遇上的那些,不扔出去个四五次,都不算完的。
蹲下身看了看那空出来的草堆,她就伸手找了一会儿,果然在最底下找到个亮闪闪的戒指,上面的钻石还挺大,就是有些脏了,准是被这鹅当成了磨嘴的石头了。
捡起来递给苏行止,她就转头盯了那两只鹅一眼,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是不是戒指脏了不开心。”目睹了刚刚的人鹅大战,苏母总算是从惊讶里反应了过来,这会儿凑上来关心的问道。
“不是,是这两个鹅不老实,我看着生气。”岑肆摇头,语气真诚的提议道:“要不我教教您,铁锅炖大鹅的做法吧?”
不远处,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大鹅,莫名其妙的就抖了一下,好像挤得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