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阳光照入房间,映在两个年轻人的安稳的睡颜上。
手机的闹铃模式响起,叶美玲闭着眼睛摸着手机,怎么也摸不到。睡在她旁边的男人长臂一伸,准确无误地拿起她手机关掉铃声。
这时,叶美玲才反应过来,她旁边睡着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千万少女梦寐以求、网络提问搜索排名第一“怎样才能睡到钟一铭?”的当事人——钟一铭!
正当叶美玲想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记起被子里的自己什么都没有穿,她一动不动的躲在被子里,不敢下床。
她想起昨晚一些零零星星的事情:昨晚两人在卧室吃完外卖,叶美玲下逐客令,钟一铭偏不走,还霸道地强吻她。两个年轻人久别重逢,干柴烈火,吻得投入、激烈就脱衣上床各种挑逗、抚摸,直到最后一刻,叶美玲清醒过来,拒绝了钟一铭进一步深入,最后两人就这样赤|裸地抱着睡觉。
虽然两人最后没有发生关系,可是他们盖着同一张被子,而且里面是赤|裸的身体。
铃声响后有一阵子,钟一铭见躺在他旁边的女人,背向着他毫无动静,问:“不用上班吗?”
叶美玲是到时间点要起床,可是被子下面的他们是裸着的,掀开被子的话就尴尬了。她背对着钟一铭,又急又羞,说话声还带着颤抖:“你……你……你给我闭上眼睛。”
钟一铭见她反应慌张,竟觉得可爱,伸手将她翻身面对自己,双手把她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身体,调戏:“昨天看了,也摸了,有什么好害羞?”
两人的身体在被子里赤|裸亲密接触,叶美玲感受到他身体传来滚烫的气温,还有他某处的异动。她动都不敢动,身体都僵硬了,脸蛋不争气地红起来,欲哭的颤音:“钟先生……”
“叫一铭!”钟一铭打断她的话,实在不喜欢她这么生外。
叶美玲始终不肯叫他“一铭”,倔强地咬着下唇,上班的时间又紧迫,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钟一铭无奈一笑,认识她这么多年,她还是那么爱哭。
他蜻蜓点水地吻在她的额头,低沉又性感的声线在她耳边说话:“我下床先,你等下出来吧。”
女人不适应这样亲密,他只好主动离开。他掀开一小角被子,下床,捡起他的衣服穿上,离开卧室。
叶美玲见他离开,匆匆忙忙地下床,打开衣柜取出内衣,上班穿的衣服,慌乱中套上。
钟一铭走到阳台,阳台很空荡,晾着两三件女人单薄的衣服,栏台上摆着两个枯干的盆栽。他在口袋拿出烟盒,点了一根香烟,抽着,看着外面的风景。
清晨的阳光温和地照耀着住宅小区,而微风,凉凉的,很舒服。
似乎,昨晚是他这一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天,在此之前他每一晚都喝酒入眠,每天醒来头部剧痛,起码要痛苦一小时才清醒过来,很久没有试过像今早这样,睡醒后精神倍爽。
叶美玲走出卧室,看见钟一铭倚在阳台的门抽烟,她直径走过去想把他手中的烟夺走,中途又停了下来,踌躇了一下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劝告他不要抽烟。在她的认知里,她已经不是他的女朋友……
钟一铭见她站在客厅中央一副思考的样子,问她:“洗漱了吗?”
“没。”叶美玲正想转身去卫生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后还是冲动地把卡在喉咙的话,说出来:“以后不要吸烟。”
“不喜欢我吸烟吗?”他淡淡地问。
“你是歌手,吸烟对嗓子不好。”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作为一个提醒。
“我会戒的。”钟一铭将抽剩半根的香烟,摁在一个有泥土的废花盆,烟灭了。
曾经的钟一铭,也是个烟酒不沾的好男人代表。只是,自从叶美玲失踪后,他需要大量的香烟酒精相伴,来度过那些思念她的漫漫长夜,如今她回来了,他愿意戒酒戒烟。
她回来了,要他做什么也愿意。
*****
早上,是钟一铭开车送叶美玲上班的。
她再三拒绝过,可男人威胁她,要当街和她接吻,送她上头条。她才肯溜入他那辆高调到不得了的红色法拉利跑车。
“谢谢钟先生。”到了歌德写字楼,叶美玲道谢,解开安全带。
“我说过,叫我一铭!”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纠正她。
“你是钟先生。”女人的性格倔强得很。
“你若执着称我为钟先生,我会对外公布你是我的钟太太。”他知道叶美玲最怕就是被人关注,恰好他名人身份可以威胁她听话。
“我觉得这样不好,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她试图跟他说道理。
“我们一直都是男女朋友!”钟一铭纠正她的说法。
叶美玲不说话,心里有一把声音:钟一铭,你放过我,好吗?
*****
景恒今天来到歌德公司,是补拍几个镜头,在歌德写字楼的一楼大堂遇到上班回办公室的叶美玲。
“哈喽,MissYe.”景恒主动地跟她打招呼,因为叶美玲在美国喝了几年洋墨水,他配合她的身份用英语称呼她。
“景先生,你好。”叶美玲语气生疏回应,一是她跟景恒真的不熟,二是她记恨昨天景恒的通风报信。
景恒瞥见女人颈部一两处红印,加上跟他同住一套公寓的男人昨晚没有回去,他就明白了一切。那男人究竟爱她有多深,才不追究她当初的突然失踪?
既然那个男人不计较,景恒不再为他迁怒这个女人。
“所以……你跟他复合了?”景恒平心里有结果,循例问一句。
“呃……”叶美玲很难回答他,她认为她和钟一铭分手了,可钟一铭认为他们从来没有分手。
景恒戏笑:“看来他对你不错,为你守身如玉6年,居然还能让你下得床……”
叶美玲已经不是当年不懂事的小丫头了,她自然明白景恒话里的意思。眼前这个男人,6年前误会过她和钟一铭做过那种事,6年后依然老样子。羞急的她,慌乱中抬脚踹了他一脚,喊:“神经病!”
“啊!”景恒吃痛地抱腿,叫了一声。
上班时间快到了,写字楼大堂里有很多员工走动,听到有人一叫,纷纷投视过来。尽管男人带着墨镜和帽子,还是被人认出是大明星景恒!
“啊,景恒啊!”
不一会儿,聚集了人群围着景恒求签名,而叶美玲早早“逃逸”,不知所踪。
最后是出动歌德集团的高层将疯狂的员工们驱赶,景恒才能顺利去到摄影棚补拍照片。
*****
SUN组合要开巡回演唱会,景恒早上补拍照片后回到公司的舞蹈室排练。一进舞室,见到舞室里只有钟一铭一个人,满头大汗在擦汗、喝水,看样子像已经排练完了一轮。
景恒想起那个野蛮女人早上踹他一脚的事情,弄到他被人围堵的事情,耿耿于怀。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像自己的丈夫告状:“钟一铭,你回去真的要管管你的女人,粗鲁要死,大庭广众居然踹了我一脚。”
“嗯?她为什么要踹你?”钟一铭知道叶美玲在歌德上班,而景恒又是歌德的代言人,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会见面,直接问因由。
“我就说,你多疼她,居然还能让她下得床走路。”景恒简短地说一下。
“活该。”钟一铭浅浅冷笑,像是同意叶美玲的做法,接着说:“你跟一个处女说这种性骚扰的话,她不去告你,你就偷笑了。”
“处女?开什么玩笑,她要是处女,你不就是……”景恒想说“处男”那两个字的,可是那两个字跟眼前那个英俊、性感、高冷的男人多不搭配啊!
景恒见钟一铭没有多大的反应,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卧槽,你居然是个处男!”
“铃……”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个人对话,景恒拿起手机一看显示的名字,接听:“喂?”
另外一头,一个抓狂男人在咆哮:“妈的,景恒,你又背着我跟谁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