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敲了一下亓官炎的脑门,她这次用的力气不算大,尽管如此,眉头依旧实在是忍不住皱起。
皱起眉头的叶寒,一身黑衣,再加上冷至冰点的眼神,可真是……
麻麻,她好凶!!
上面这句来自于此时此刻的亓官炎内心想法。
亓官炎揉了揉脑门,一副有苦难说的样子,娃娃脸皱起,很是委屈。
叶寒拍了拍衣摆,轻轻叹了口气。
不管亓官炎口中的大长老是个怎么样的“麻烦”,亓官炎和她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因为……人家都已经来了,难不成叶寒还要从人家眼皮子底下溜走,或是假装自己不认识亓官炎。
不对,就算是叶寒想溜走也不行,实在是这身衣服太显眼了,何况,现在是在小巷子里,只有她和亓官炎两人。
叶寒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普通但一直笑眯眯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眼亓官炎,心里暗道:看起来并没有亓官炎说得那么夸张……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话说……他是怎么找到这的?
中年男子笑眯眯地摸了摸亓官炎的脑袋,看向一旁默默围观的叶寒,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又垂下头看着亓官炎,问道:“三房家炎儿,鸿鹄可是终于有另选一主的心了?”
亓官炎扒拉下男子放在自己头顶的手,语气暴躁地回道:“我怎么知道!大长老其实可以去亲自问神鸟的,完全不用耗费时间来问我这个不知情的人。”心里却是不停地在呵呵哒,吐槽只要有他姐在一天,这只神鸟怕是永远不可能易主了,那位也休想得逞,这么一想亓官炎却是忍不住乐呵起来。
叶寒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大长老不断花式套话,为亓官炎感到心累的同时,也不由得感叹大长老的脸皮真是厚到惊为天人。
直到亓官炎和叶寒走到家门口,大长老才跟他们说掰掰,离开了。
亓官炎松了口气,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又神神秘秘地拉着叶寒走进了一间房间。
叶寒扫了周围一眼,是一间书房,书房不大不小,摆了三面墙的书架,没有放书架的那面墙的前面是一张红木书桌和椅子,书桌上面整齐地放着文房四宝,书架上则放满了书,叶寒走上去看了看,是今生都没有学过的字体,但叶寒却都看懂了。里侧还有一间房间,房间不算大,放着一张床,很明显是拿来休息用的。
亓官炎把窗子关上,转过身看见叶寒站在书架前,不由得脱口问道:“认识字吗?”
叶寒轻“嗯”了一声,伸手就要拿下一本书。
“停停停,识字就好,不用再去补常识了,先别慌,等,等我讲完你再看。”亓官炎瘫在椅子上,声线带着股浓浓的虚弱感。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不知当不当讲?”叶寒看着亓官炎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说道。
“什么?”亓官炎毫无形象地扒在桌子上。
“你,穿着这么厚的铠甲,不累吗?”叶寒目测了一下亓官炎身上的负重,心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亓官炎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一开始是很累啊,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纯当锻炼吧。”谁会闲到无聊天天穿铠甲到处溜达,要不是他不会穿衣搭配……亓官炎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左胸处,很痛,心痛。
“哦。”叶寒看了眼银色的铠甲,“你有什么要说的?”
亓官炎挺直背脊,假装一脸正经地说道:“首先,你要有个新名字,不能用亓官寒了,这名字太多人知道,只会给你带来除不尽的麻烦……”说着,颇有些咬牙切齿,“谁叫你前世这么高,调啊!!”
叶寒耸了耸肩,拿着几本书走到桌前,单手撑在桌子上,将书放在桌上。
亓官炎双脚搭在一起放在桌子边缘,双手撑在脑后,抬头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继续道:“而且你明天,不,今天深夜就得走,时间不能耽误,大长老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大麻烦,只是因为他来了之后,就预示着更大的麻烦将会降临……”亓官炎揪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生无可恋。
“大长老是不算什么,但是,因为鸿鹄的异常,他回去之后肯定会派人下去调查你,以大长老的势力,肯定我这边是少不了麻烦了,但是就怕,就怕大长老他盯上你,如今亓官析不知在哪,若是让大长老查出本该魂消气散的你又活了过来,势必会查出当初亓官析使用禁忌之咒一事,在大陆,使用禁咒是会被众人敌视的,会死的很惨很惨,那些老家伙可是一点都不讲理的啊!!”
叶寒闻言微微一顿,看着又开始陷入炸毛状态的亓官炎,抿了抿唇,黑眸里闪过一丝坚定。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我不是你弟弟,你不是我姐姐!”亓官炎轻声叹了口气,又作出一副认听天命的样子,解释道:“在大陆,所有的禁忌之咒全都是由各国皇家掌管,说是禁忌之咒,其威力据皇家所说也让人不敢想象,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看你现在的结果,也相差无几,如此逆天道而行,被查出来后,定会惹上大麻烦。”
亓官炎放下了搭在桌子上的双脚,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你现在的记忆出了什么差错,但是我现在只能大概的给你讲讲大陆的变化,你前世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是受人所托……罢了,等你走后,慢慢去熟悉吧!”顿了顿,亓官炎站起身来,绕过叶寒走到一面书架前,站立半宿,嘴里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然后伸手在书架上乱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