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玄,你怎么这样!”
悠宁猫儿一样地叫着,声音少有的有些尖。
“裴子玄?”
他狼牙舔了下唇,念了遍她刚才没大没小的话。
本来还有点生气的悠宁一下子就蔫了。
“老师……”
裴子玄鼻尖哼出一声笑,气息喷洒进悠宁的锁·骨窝。
“乖。”
他能感觉到悠宁搂他搂得很紧,身子好像有些微微颤抖。
“害怕就闭上眼睛。”
裴子玄的声音像蛊一样盘旋在悠宁的耳朵边上,伴着风声,久久不散。
她闭上了眼睛,把头埋在他的肩上。
似乎仅仅是几息之间的事,裴子玄脚步停下来了。
“到了。”
“什么?”
悠宁完全不敢相信,抬起头来,向四周看了看。
她竟真的已经在金府附近。
“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
裴子玄狼牙舔了下唇。
神色有些不耐,他竟然有些觉得累了,放在过去,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不愿意向身体里的痛苦低头,可是内力消耗摆在面前,他竟真的是无能消受。
“进去吧。”
许是天还亮着,裴子玄说完这句话以后,再次踩进风中,只不过动作没刚才那般快。
却依旧几息便消失在悠宁的视野里。
裴子玄又怎么会把身体当回事呢?
和悠宁想象的没有差别,金府因为金知若的事情忙成了一锅粥。苏问暖看见她的宝贝女儿,脸色苍白地被人背进来,差点吓晕过去,若不是寿访安在旁边及时说了病况,许是苏问暖真的要成为金府的下一个病号。
“中毒,你们不是去了游家的宴吗,怎么会中毒?”
“苏夫人,您先不要着急,若是想知道是怎么中的毒,还要过会施针才能看出来。”
“可是为什么你们都没有事情,偏偏我的女儿出了事?寿公子啊,知若到底怎么回事啊?”
“夫人先别着急,访安一定尽力医治金三小姐,会没有事情的。”
以上内容,是冬月转述给悠宁的。
当悠宁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金知若已经吃了药,面色平静地睡了。
寿访安、迟元、金知容在厅里坐着。
苏问暖又在一边和金易考哭诉。
没有最开始那么混乱了,但也绝对称不上是安静。
悠宁今天很是累,但该行的礼仪还是要行的。
“冬月,跟我去厅里一趟。”
见到悠宁走进来的时候,迟元一下子站了起来。
“悠宁妹妹。”
悠宁莞尔。
“迟公子劳累,还请坐着歇息。”
金知容站起身来,拉过悠宁的手,把她带到椅子上坐着,问候她是怎么回来的,两个人寒暄了一阵。
“寿公子,三小姐可还好。”
“三小姐身体已经无碍。”
悠宁点了点头。
“寿公子真是妙手回春,医术如院正一般精湛。”
“郡主殿下过赞了,访安不敢与父亲并称。”
一边的金易考看见悠宁来了,也是隔着远点了点头。
苏问暖见着悠宁到了,自然也止了哭哭啼啼,朝着这边走过来,脸上还带着哭泣过后的红晕。
“小娘还是要注意身体康健。”
“多谢郡主挂怀。”
虽说苏问暖,现在是一家里的跋扈宠妾,但是好歹也是左相的亲孙女,也是苏家教养出来的名门闺秀,该讲的规矩,都还是很懂得。
“如今天色已晚,折腾到现在,迟公子和寿公子不如在金府里住下,臣妇打发人,去两位家里通报一声,再去叫厨房做些宵夜给两位公子送到房里去,明日身子松了,再回府也不迟。”
寿访安自然心里挂怀金知若,在金府里住上一晚,多少也能有个照应,便没有推辞。
只不过迟元,并不是自小在京城长大,多多少少,还有些不好意思在金府里过夜。
“多谢苏夫人美意,迟元没帮上什么忙,家兄还在府里等着,还是离开为好。”
苏问暖自然不会多留。
一直在悠宁身边的金知容,攥了攥她的手,悠宁神色动了动,明白了她的意思。
“迟公子还是在金府留宿一晚吧,今日一事,迟公子也算三小姐的半个救命恩人,若是今晚就这么走了,外人不知要怎么说我们金府没有规矩,不懂事。”
悠宁开口,迟元自然不会拒绝。
金知容心里松下一口气,但还是觉得有个绳结悬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憋闷的慌。
厅里的人散了。
金知容和悠宁走到外面。
“刚才,多谢妹妹了。”
“姐姐不必客气,妹妹也想姐姐能风风光光嫁个好人家。”
金知容对着她感激一笑,也不知眼神中是几分真,几分假。
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裴子玄病了以后,悠宁跟他呆在一起,偶尔也会觉得身体上很是乏累,她琢磨了许久原因,但是都没琢磨通,后来就以自己本来身子就不好,事情多了就会累这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好不容易回到房里,停了下来。
冬月伺候悠宁换了身干净舒适的寝衣,顺便又把地龙烧得更热了。
得了空,悠宁就在回忆,省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这次省亲,实实在在比以往多了很多波折,从归来的路上就不是很顺,之后每天都有新的麻烦事发生。
想着想着,莫名其妙的,脑子里就剩下了一个人影子。
裴子玄。
鬼使神差,悠宁把冬月唤了过来。
“冬月,过来坐。”
“是,主子。”
悠宁眸色闪了闪,问向一边的冬月。
“你觉得太子爷哪个表情最好看?”
“什么?”
听到悠宁这样的话,本来脸上还带着笑意的冬月,唰得一下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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