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阅唠叨个没完,郎澧打起哈欠,懒洋洋地说:“我去厕所。”
“喂!我说的话你都记脑子里了吗?!”何阅高声叫住郎澧,郎澧态度嚣张散漫,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根本没听何阅说话。
何阅苦恼地长叹一口气,一旁一位女明星笑?道:“何阅哥,你也?有今天呀。”
“菲菲?”何阅脸色发沉,陡然意识到不对劲,于菲菲跟过他一段时间,因为观念不同,很快散伙。
于菲菲急功近利,不折手段,比起提升自己十年磨一剑,她更乐意走捷径,找一座大山靠着。
“何阅哥你不是最看不上我们这类人吗?怎么自己也?同流合污了?”于菲菲讥讽道。
听到于菲菲的讥讽后,何阅脸色铁青,这个慈善晚宴有问题!
他还纳闷儿,郎澧刚出道怎么能收到这种等级的邀请函,原来郎澧是这些大佬们相中的猎物。
余光忽然瞥见覃蓉挽着一位油腻的中年男人,周围许多人向他敬酒,显然地位非凡。
覃蓉!
何阅紧咬牙关,他以为得罪覃蓉的事已经过去,哪料上次没成功逼郎澧退圈,这次居然下这么大狠手置郎澧于死地。
于菲菲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勾起红唇,“何阅哥,我卖你一个面子,告诉你方才我瞧见付先?生跟着你家新人离开了。”
何阅眉头紧皱,即便他很少混这个圈子,也?隐隐对付先?生有所耳闻,传闻他癖好古怪,对身材纤细漂亮的男孩儿无感,独独偏好身材高大阳光帅气的男性,性格越难驯服越好。
他手中玩废的人,多不胜数,哪家的艺人如果被他多瞧一眼,都得吓得晚上做噩梦。
不过,他出手大方,与那些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人不同,付先?生儒雅俊秀,有着教书先生的气质,倒是有人不怕死主动攀附他。
可惜,他对主动送上门的货色没兴趣。
糟糕!
何阅什么也?顾不上,赶紧去追郎澧,希望郎澧平安无事。
另一边,付遵尾随郎澧走进卫生间,可里面根本没有人,他将每一间隔间打开?,仔细确认,真的空无一人。
见鬼了?
付遵头一遭遇见这么邪门儿的事,他分?明亲眼看到郎澧走进来的。
他悻悻地转身,打算离开。
然而身后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付遵有点纳闷儿,也?没多想,以为被风吹上。
他伸手拧动把手,忽然把手融化在他手心,恶臭粘稠,怎么也?擦不干净。
“什么东西!”
付遵往后退,快步走到洗手池前,用力揉搓自己的手。
哗啦啦的水流一点点由透明变作血红,然后越发?浓稠腥臭。
“啊啊啊啊——”付遵再也?无法稳住心神,惊恐大叫。
抬头间撞见镜子里的他身上爬满恶鬼,一张张扭曲恐怖的脸陌生而熟悉。
他们争先?恐后缠住他,张嘴啃食他的血肉。
“他踩坏了我的手,我要吃掉他的手!”
“他弄瞎了我的眼睛,我要挖掉他的双眼!”
“他把蛇塞进我身体里,我要扯断他的肠子!”
恶鬼们争先?恐后地抢夺他的每一个器官。
付遵终于记起,这些恶鬼,全是被他玩废的人。
“啊啊啊啊啊!!!救命——”
“我错了,我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痛苦无助的忏悔,涕泗横流。
郎澧站在门口冷漠地注视付遵发疯的模样。
就这点本事,还敢尾随他,对他满心恶意,不自量力。
何阅找过来,没瞧见郎澧,倒是目睹高高在上的付先?生被人搀扶着离开,稍稍靠近,便能嗅到一股尿骚味。
“对不起……对不起……”
付先?生精神恍惚,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这是疯了?
何阅难以置信。
他赶紧打给郎澧,郎澧直接挂断,回他一条:我先?走了。
何阅:“……”
算了,离开也?好,他们本来就是误入此地。
郎澧其实并未离开?,他找狄陵去了。
.
狄陵跟随经理前往包厢,包厢隐藏于四楼一道暗门里。
难怪查不出线索,这些人有够谨慎。
“请留步。”站在门口的保镖拦住经理。
经理讪讪地笑了笑?,给狄陵使眼色,狄陵视若无睹,径直推门进去。
包厢里坐着一群人,眼神如同欣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他们脸上带着面具,轻声交谈,每个人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坐在中央的男人,地位应该最高。
他冷静地打量狄陵,声音淡漠:“取下你的面具。”
众人期待地看向狄陵,怎料狄陵竟胆大地拒绝:“我想我长什么模样,并不影响诸位欣赏我的琴声。”
周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看向正中央的男人,男人勾起唇角:“倒是有趣。”
“你觉得我们叫你上来,是为了欣赏你的钢琴?”
狄陵理所当然地回答:“是。”
男人忍俊不禁,围在他身旁的人也跟着笑?起来,“如此单纯,世间少有啊。”
“你过来。”男人冲狄陵勾勾手。
狄陵从容淡定地走过去,不卑不亢,令人着迷。
坐在男人左侧的女人掩唇笑?道:“苏先生,这次您可否让给我?”
男人似笑非笑?,睨了女人一眼,女人心头发紧,立即说:“当然,您若是感兴趣,是他的荣幸。”
苏先生朝狄陵伸出手,狄陵眼神一冷,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伸向自己下巴的手。
“呵——”苏先生笑?了笑?,听不出情绪,“跟我走。”
众人非常惊讶,苏先生居然主动叫人跟他走,看来这位钢琴师的确与众不同。
狄陵跟随其后,走进苏先生的房间,保镖们撤了出去。
苏先生脱下外套,伸手去摘狄陵的面具,暧昧地问:“知道跟我过来是什么意思吗?”
狄陵眸光微动,正要出手,苏先生突然全身痉挛,晕了过去。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狄陵还未张嘴,就被紧紧抱住:“陵陵,你不乖。”
狄陵回过神,诧异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回答他的是郎澧灼热的吻,带着浓烈的占有欲。
狄陵的背重重撞上门板,发?出响声。
守在外面的保镖面面相觑,苏先生看起来冷淡,居然玩得这么激-烈,动静真大。
“郎……”狄陵见缝插针,试图叫停郎澧,可回应他的是更加凶狠的吻。
他的衣摆在郎澧的扯动下,露出一截窄腰,郎澧温热的手,覆上去,顺着背脊往上寻找狄陵的蝴蝶骨。
狄陵止不住颤抖,整个人挂在郎澧身上,眼尾晕开?薄红,甜蜜可口。
郎澧抱起狄陵坐到沙发?上,感受到郎澧的异样后,狄陵下意识往后挪动,郎澧紧扣他的后腰,声音低哑:“别乱动。”
狄陵耳朵发烫,“你今天不是有工作吗?”
“工作就是受邀参加慈善晚宴。”郎澧嗅着狄陵的气息,心生满足。
他的身体好似即将爆发?的火山,岩浆压抑着随时可能喷涌,奇怪的是,明明很难受,可他仅仅是抱住狄陵,嗅着他的气味,就很安心。
狄陵诧异,太巧了,他主动解释:“我来帮超管局查案子。”
郎澧眼神晦暗不明,“他刚才差点袭击你。”
“我怎么可能让他碰到我。”狄陵低头亲亲他的脸,哄道:“我只允许你触碰我。”
郎澧顿时被哄得心花怒放,“哥哥,我想吃你。”
狄陵对上他干净澄澈的眼眸,心头滚烫,耳朵漫上血色,“有外人在。”
郎澧随手一挥,一条电光拴住倒地的苏先生,将人拖进衣柜里,顺便关上衣柜门。
“好了。”郎澧扬起求夸奖的笑?容。
狄陵忍俊不禁,朝他张开?双臂,“来吧。”
在这方面,狄陵并不矫情,既然选择了郎澧,那他就已经做好与郎澧进行最后一步的准备,更何况他的确获得了其中的乐趣。
郎澧大狗狗似的扑上去,与狄陵滚作一团。
.
次日清晨,狄陵睁开?眼睛,郎澧结实的胸膛映入眼帘,上面残留着他的牙印,经过一晚的时间,颜色更深,也?更显色-气。
昨晚他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们俩没做好事前准备。
郎澧异于常人的尺寸,令事情很难进行下去,这里有套,却没有润滑剂,套里的那点润滑剂根本不够。
即便狄陵身体强韧,伤口愈合得快,承受疼痛度高,也?禁不住郎澧生捅。
而且,郎澧到底青涩,刚抵上去,就完事儿了。
两人二脸懵逼,狄陵眼看郎澧一点点涨红脸,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强忍笑?意,伸手摸摸郎澧的脑袋,安慰他:“没关系,很正常,第一次都这样。”
“真的吗?”郎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可怜巴巴地问:“陵陵也是吗?”
狄陵喉咙一堵,“我……还没试过,要不你让我试试?”
郎澧想了想,“好啊。”
狄陵意外他答应得这么快,但当郎澧躺平,熟练地将大长腿搭上狄陵的肩膀,狄陵突然失去了兴趣。
“还是你来吧。”狄陵扶额,画面太辣眼睛。
郎澧一米九几的身高,体型比他高大,乖乖躺下,望着自己,着实违和。
回忆昨晚的画面,狄陵现在仍然有点起鸡皮疙瘩。
“叩叩叩——”
“苏先生,会议时间到了。”
门外传来秘书的声音。
狄陵推醒郎澧,郎澧会意用障眼法变成苏先生的模样。
“稍等。”郎澧应道。
苏先生本人寡言少语,气质冷漠,郎澧扮作他倒是合适。
狄陵挽着郎澧的手出去,秘书神情一僵,提醒道:“先?生,外人不可以进去。”
郎澧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秘书浑身觳觫,战战兢兢低下头。
他揽住狄陵,让狄陵靠在自己身上,顺便揉揉昨晚被自己掐得青紫的腰。
保镖们和秘书瞧见这一幕,瞠目结舌,一晚上就把苏先生收服了,钢琴师究竟用的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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