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蕊她们在哪?”
司卯轻哼了声“本君同你的恩怨自是不会连累旁人”
若凝微蹙了眉头“我与你有何恩怨”
难不成还在记恨她当初用灵玉捉了司卯府最肥美的那只灵鸽?
司卯握紧拳头朝她愤愤道“颜玥的天珠是否被你所盗!”
若凝按着酸疼的腰侧,不耐道“我用浮鋆册换的天珠如何就成盗取的了?”
“果然是你!盗了天珠犯下事竟还赖颜玥头上!”司卯说着抬起手上的灵器将她吸至瀑潭旁,只待她入到潭中以隐在暗灵术法下的灵器压制住龙嗣的灵力修为,再透过灵器将其灵力转入那无脑怪物体内。
瀑潭内被暗灵术法所布的结界在灵器的驱使下渐渐扩大,蛋宝所释的光源亦不甘示弱的将娘亲护得周全。
龙嗣修为高深,想必失些灵力也没有什么大碍,气愤的看着那致使颜玥受尽苦楚的小蚌精,司卯加重手上的力度,却在看到她皱眉捂着肚腹时蓦然松了手。
若凝眼下被司卯的灵器所控施不出灵力,虽被蛋宝的光源所护,可她腰上疼得根本站不住,加之晕眩的厉害,肚腹里也难受的紧。
司卯眸里闪过一丝挣扎,却是没再抬手控那灵器,只朝她冷声道“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若肯自己释出些许龙嗣的灵力,本君便放你回去”
他也不想太为难这小蚌精,毕竟有了身孕,身子又这般重,龙嗣修为高深只释出些许是不会有碍的,只要能在无脑的怪物那交差,让其救出颜玥,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若凝吃力撑着腰部,另只手轻轻护在腹上。
“司卯…”
司卯下意识的就要纠正她唤他仙君,转念想到眼下的情形,只朝她重重哼了声,却未移动身形,可真正看到她软倒了身子,还是上前将人扶住了。
“带我…离…开…”
除却身上的不适,若凝已明显感觉到蛋宝的吃力,这里怕是不能久待。
司卯摇头,他还没救出颜玥,至少现在不能放她走。
瀑潭中渐渐现出那没有头颅的身躯。
不知为何,看着那冷笑着靠近的无脑怪物,司卯下意识的将自己所搀扶的小蚌精挡在身后。
“哦?你不想救寒冰狱中的人了?”
闻言,司卯慢慢松开手,本想将那小蚌精推出去,可看着她满是冷汗的手攥住自己袖摆,他又不忍心了。
“她…瞧着不大好…能不能改日再…”
司卯话未说完就被刑天甩开了去,没了司卯的搀扶,若凝软身摔了下去,却被刑天伸手吸至身前。
若非有司卯所铸的灵器,刑天根本靠不了被龙嗣灵力所护的蚌子精,眼下他非但可将蚌子精限在手中,更能触到龙嗣吸取它的灵力。
龙嗣灵力之强,怕是世上无人能敌,只要将其灵力吸尽……
凔屺…你还如何跟本尊斗…
将粗旷的手臂探向那蚌子精身前的龙蛋,还未来得及吸取灵力,就见那蚌子精被司卯用灵器隐了身形也不知被移去了何处。
司卯也是在觉出那无脑怪物对小蚌精及她腹中的龙嗣起了杀意时才决意带她离开的。
“小蚌精,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你再坚持一下”
谁知那小蚌精分明痛得话都说不出了,却还在朝他问道“莲蕊…她…们…在…哪…”
知她担心那莲花和小鲤鱼落到无脑怪物手上,司卯朝她说道“本君未将她们带出?泽,只用灵器将她们困于湖泊中罢了”
听闻莲蕊她们无事,若凝这才放下心来,闭眸缓了良久,才在恢复力气后甩手给了司卯一巴掌。
司卯都被打懵了,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那小蚌精按着肚腹怒瞪着他,见她恢复不少精神,便知他们已离了被灵器所控的界域。
“你…你怎么打人呢!?”
若凝推开他对自己的搀扶,冷声道“打得就是你”
“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赖给别人你还有理了!?”
提到这个,他就又想到被关在寒冰狱中的人儿,暗怪自己没能力救不出心上人,心里亦难过的不行。
司卯这家伙眼神不好就罢了,脑袋也不好使,只眼下若凝懒得搭理他,托着肚腹便行到一旁的山石上坐着,垂眸望着不停释出光源的蛋宝,乖乖坐着等她将爹爹唤来。
凔屺早在发现那丫头不见时便施术去探她和蛋宝的踪迹,却发现她们被灵器所限隐了踪迹,加之元檀自院中捡起之前被他扔出屋外的那个灵器,让他们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故而当蛋宝同娘亲脱离被灵器所限的界域释出光源唤爹爹时,那人很快便赶了来。
自那人身影出现在视线里,若凝眸里便染了温度,托着肚腹起身欲向他迎去,就见那人朝一旁的司卯攻去。
凭司卯那点灵力修为哪里是那人的对手,若凝忙捻了水珠将司卯护在其中。
凔屺不得不收手,沉着脸行至她身前,先是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了番,见她并无受伤,又将手覆到龙蛋上去探其神识,见蛋宝也无恙,这才朝那丫头冷声道“你可知…他做了什么…”
若凝点头,还未开口说什么就见那人按着心口猛地咳嗽起来。
垂眸望着那担忧搀扶住自己的人儿,凔屺用力按了按心口,低咳道“便是知晓…亦要…护…他…么…”说道后边已咳得提不上气。
“凔屺…”
那人却是拂开她搀扶住自己的手臂,低咳着转身离开。
紧跟而来的宸煜等人见着他俩之间的怪异气氛,皆未敢上前。
直到那人吐血晕厥,才急忙飞身上前将人带回去诊治。
“小蚌儿…”元檀很不赞同的扫了眼他家小蚌儿身后被水珠所护的司卯。
若凝却是不曾再看司卯一眼,只皱眉朝元檀说道“快…带我回去…”
未曾想待他们回到?泽,那里早没了那人的身影。
本来那瘟神惊觉小蚌儿不见后就急得心疾发作,好不容易吃药缓下又被他们发现司卯所铸的灵器有问题,那人当时便咳血了,再加上江亭臻寻到被灵器困在湖泊内的莲蕊和小鲤鱼……
见他们回来,江亭臻忙迎上去朝若凝关切道“仙主可有受惊伤着?”
若凝摇头,望着空旷的屋舍问道“他们没回来?”
“宸煜仙侍回来取了不少制好的丹药便匆匆离开了”
“他可有说他们去哪了?”
这要怎么回答,宸煜仙侍那脸色都能滴出冰来,他哪还敢上前问话。
见江亭臻摇头,若凝着急道“司药也不曾回来吗?”
“司瘟仙君同司药仙君皆不曾回来,太星老祖亦跟宸煜仙侍急匆匆的离开”
都走了啊…
“去探,看他们去了何处”
看着身前释出光源向她讨要爹爹的蛋宝,若凝低低叹了声,也只能伸手按抚着。
纶山下一座屋舍内,司药替榻上那人行针缓了喘症,见他又咳出血来,忙替他揉着心口的穴位,皱眉道“早就让你不要服那丹药,偏不听,眼下受了反噬,你让本君如何替你调理身子,偏的气性还这般大”
想到那怀了龙嗣的蚌子精,司药就一阵头疼,这瘟神气性大的很,眼下瞧着似是真动怒了,偏偏他这身子怒不得,这不是为难替他诊看调理身子的自己么,万一到时候未将人照顾好惹得宸煜不悦,那他的医术岂不是又要被质疑。
老祖和宸煜这段时间一直在暗寻天兵未查到的线索,若是必不可免的要同那刑天再战一次,以那人如今的身体状况,怕是并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