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紧接着堵住了他要说什么的嘴巴,舌头探询进来,带着一股淡淡的青果味道,那是他喜欢的牙膏的味道。苏提贪婪地吮吸着。他的青果味道向下游走,落在苏提的胸前,落在他的腰骨,落在他最脆弱的部分。苏提不由得低吟了一声。他把他的脆弱含在嘴里,眼睛却突然挑起看着他。苏提快被那眼光弄疯了。他把谭知扬按倒在床上,直接抓住了他的脆弱之处,谭知扬微喘着,扬起了下巴,形成一道美好的弧线。
苏提用嘴滑过那道弧线,然后衔住了他胸前的突起,舌尖发挥著作用,谭知扬的身体开始抖动。
“苏提…”他在眯蒙中叫着他的名字。将他的身体翻过来,苏提已经按捺不住,将那火热的部分探询到谭知扬的深处。
“啊…”终于发出强烈的呻吟,这个时候,什么也抑制不了苏提的激情了。被温暖包围着的火热,把两个人结合在一起的身体,燃烧着…又是那熟悉的搂着的姿势,可是,这一次,谭知扬却面对着他。苏提说:“干吗叫那么大声。明知真姐期叔不在吗?”
“他们要知道我们这样,会如何?”“杀了我们两个,做叉烧。”苏提笑着说。“那味道应该还不错吧?”“可惜你没有机会尝。”苏提习惯地用手指穿着他乌黑的头发。
“知扬,头不会疼吧?”“嗯…没事。真姐昨天也问我。”“然后呢…”“然后她说,如果头不疼的话,早点下去帮忙吧。”“我就知道。”苏提十分了解他老妈。
“你说,我会想起以前的事吗?”“嗯,其实,以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想不起来,也就算了。”苏提的心跳得有点快。“啊。那我以前交过女朋友没有?”“啊?”
“如果天生就是个GAY的话,前面有多少男朋友?”谭知扬仰头问他。“你走运啊。”苏提赶紧说“第一个就是遇到我。”“啊?这样?那我们认识多久?”
“那个…你问这么多干吗?总之,你记得的就是和我在一起,就好了!”“那我…就是在餐厅里面打工,然后认识了你这个小老板?”“就算这样吧。”“那,在餐厅之前呢?我在哪里读书?以前做过什么?”
“不是说一直跟我在一起吗?”“那我多大?”“24了。”“你呢?”“我25。”“那我就一直住在你家里么?”“谭知扬!”“啊?”
“你怎么撞过一次车以后,话这么多啊?”“是吗?那我以前,基本不说话吗?”苏提把他紧紧搂住“不许问了不许问了,只要你记得我就行了。这样就最好了。”“苏提…”“干吗?”“再问一个问题…”“唉…问!”
“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苏提松开他睁大了眼睛,他的脑袋已经往他身子下面钻去。谭知扬,一场车祸,到底改变了你多少?看见他又穿着白色的店里的衣服开始忙碌的时候,苏提又开始充实起来。
起初他出车祸时的恐慌,到他醒来时的不知如何抚平他的创伤,也许,他的部分失忆带给他的是喜多于忧。
而且,在出院以后康复的日子,谭知扬几乎在某些方面变了一个人,他不会再清冷地让所有人都怕他冻到自己,而是,开始让人感到快乐。
因此,苏提反而怕他想起什么。他曾经说,他爱着一个人,包括着对他的恨。苏提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苏提希望他永远忘记他。他不能带着恨去爱人,那样,也许有一天,他会恨自己。
他却还是喜欢海,两个人坐船去了一趟大屿山,其实地铁可以直接到的,不过,在海上,苏提觉得他会比较高兴。“过两年香港也会有迪斯尼了。”“那个时候,我就到迪斯尼里去扮米奇。”
“那我只有去扮他那个女友了。”“哈哈…那要练习穿高跟鞋啊。”“好吧,今年生日,就送我一双高跟鞋吧。”
两人说笑着,在码头上岸,然后坐着巴士,到了山里,去看那尊大佛。仰望着那尊佛。苏提双手合十‘希望知扬永远不要想起来。’“你在嘀咕什么?”
“我祝你早日到迪斯尼里扮米奇啊。”谭知扬也双手合十。苏提凑过去。他也小声说了什么。苏提也问:“在许什么愿?”“祝你早日穿好高跟鞋。”两个人相识而笑。“知扬?”“嗯?”
“一直这样好不好?”“你想甩掉我的时候也要记得这句话啊。”“怎么会?”“上次那个酒吧老板告诉我的,说你甩过很多人。我根本不信。”
“哪个酒吧老板这么多嘴,店还开不开?找兄弟们去他那里临检,让他做不成生意!唉?你为什么不信我甩过很多人啊?”“我想这话要是反过来,可信度倒是强一点!”“靠!你找死啊,小子!”“佛祖前面不要讲脏话。”
“你…”苏提掐他的脸,谭知扬探高了一下身子,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立刻一股气息在他胸腹间窜动。手机恰好响了起来“阿提,Andy找到了,要立刻去抓人!”里面是烧卖的声音。
“好,我马上回来!”看了一眼谭知扬,苏提随口说:“上次你工作酒店的那个杀人案的嫌疑犯找到了。”谭知扬楞了一下,随即说“我工作过的酒店?”***
抓捕Andy并没有费太大精神,而之后,其精神基本已经崩溃,所以交代起来,也并没有费太大力气。
原来,何方申当初曾经害Andy的父亲破产自杀,导致Andy一家生活陷入困境,母亲更因为重病得不到医治而早早撒手人寰。Andy一直注意着何方申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住到酒店,又正赶上Andy面临失业危机,于是萌发杀人念头。
而,何方申的死亡地点并不是第一犯罪现场,他是在被Andy约到背静地点,一刀刺入心脏后,由服务车运回房间的。在询问是否事先下毒时,Andy一口否定。于是,虽然,致命一刀的凶手已经落口供认罪,但是,那下毒者依然消遥法外。
回到家里的铺子,谭知扬正在和真姐聊天。听到谭知扬说[真姐,如果我以后有了线,一定会开一间更大的珍奇酒楼。让真姐和期叔做老板。]真姐合不拢嘴地笑[阿扬真是知道疼人啊。不像有些不肖子。]话锋一转,真姐已经把眼光瞪向进来的苏提。真姐的余光还真是厉害。苏提像没听到一样,笑嘻嘻地说[在谈发财经啊?
]谭知扬转头去忙,苏提低声跟真姐说[如果知扬永远留在家里怎么样?][那当然好。]真姐笑。苏提拍拍老娘肩膀。然后坐在一边。谭知扬给他递来咖啡。[坐啊。]苏提让他坐下。[我在上工啊。
][做我弟弟如何?]苏提眨着眼睛。谭知扬坐下来,附着身体说[兄弟俩可以做那种事吗?][我希望真姐和期叔能对你更好。][现在已经很好了。][嗯。要像儿子那样好。][那为什么?][总之就是要让人对你好。
]谭知扬低了一下头,随即抬头笑着[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意啦。]说罢,他站起身,迎着刚进来的客人,招呼起来。
谭家大宅的书房里,谭浩枫仰在老板椅上,助手Bill正向他汇报。他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着。最后睁开眼睛问[那小子真的失忆?不会是装的?
][我们拿到了医院的资料,是真的没错。而且,他一直也没有什么举动,上次,特意去那家餐厅吃饭,他根本不认识我。][哦?][是啊。不过,这样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况且,他什么也做不了了吧?]谭浩枫笑了一下,随即消失。桌子上,是他和谭衍文的合影。抓起那张照片,手狠狠攥了起来。拳头砸向桌面!随即,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惊呼,是一声凄厉的叫喊。谭浩枫从房间里跑出去,走到尽头的房间,谭浩枫冲进去,果然看见谭闵燕珍似从梦魇中惊醒,满头虚汗,惊诧恐惧着的双眼。
[妈,你又发恶梦?]谭闵燕珍抓住大儿子的胳膊,惊恐万分的眼睛瞬间被泪水积满[我梦到衍文满身鲜血,衍文!]谭浩枫身体一怔。被母亲丝丝拽着[枫!衍文没死对不对?没死吧?][妈,你别这样…
][没死吧…]中年妇人不住地说着这句话。曾经保养得娇好的脸,如今憔悴异常。谭浩枫递上一杯水,谭闵燕珍突然一口咬向他的胳膊[为什么要杀了亲弟弟!]谭浩枫没有躲闪。白色衬衫已经出现血迹,牙齿还在拼命地咬着,谭浩枫终于把母亲甩在床上。[是他该死!让他去国外不要回来,他偏偏回来找那个小子!想要把一切都告诉他吗?你认为他知道后会什么也不做吗?如果你不心虚,当初为什么下毒给老头子?!他如果不去救那个小子不是一了百了了吗?我喜欢看他穷困潦倒!
像猫抓老鼠一样开心,偏偏谭衍文出来搅局,他不是该死是什么?!]谭闵燕珍呆呆坐在床上
[报应吗?都是…报应吗?][妈你不要在发疯了。现在没事了。没事了!]谭浩枫转身欲走。谭闵燕珍突然说[叔叔也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