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上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振人为了照顾我,才…”不太习惯说谎话的壮果一段话说得结结巴巴。身体不太舒服?啧,不愧是咱们的老大,追回逃走的老婆也是靠身体说话!想要转变话题的壮果拼命的想,总算给他想到一个“乌将军认识振人已经很长时间了么?您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不算太长,至少没你长。也不过就这三四年的事。和他的相识也是发生在很平常的情况下,那时我虎落平阳,正在被一群野狗追咬,被路过的振人伸手相救。
因为我失去了安身立脚之处,所以他便帮我安排了一下。之后,又在他的授意下,参加了朝廷的科试。”乌展简单的述说了自己和振人相识的经过。
“呃,乌将军您觉得振人是个怎样的人?”“呵呵,他是个很出色的人,尤其是他的领导能力。他有一个让人非常欣赏的地方,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也是他为什么可以在短短的三四年内,培植了强大势力的原因。
他不排挤能人,为能用之。放心大胆的把手下的工作全部交给属下,任由他们自由发展,而他则在官方暗中给与支持。像我这样到后来,纯属欣赏他行事作风而留下,自愿为他效劳的也有不少。你都是叫你家少爷振人的吗?”乌展出其不意的问到。
“是…呃…不是,是少爷,不,是振人让我叫他的名字的。”壮果脑子开始混乱。
“噢──,振人对你这个跟随还真好。”乌展似笑非笑地说到。同时伸手揭开了面前的将军营帐。终于见识到军营大厨手腕的壮果被振人抱在怀里磨了一夜,无奈只好答应偶尔帮他另开小灶。
免得他的骠骑大将军还未上战场,就先被自己军营里的伙食给毒死。白天,振人和大伙儿一起面无表情的吞咽军餐,晚上以出去探查地形为名,跑到振宇告诉他们的小水潭附近,让壮果给他烧野味,就连用土锅熬地山菜,振人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饱了,再拉着壮果跑去观察匈奴军营的守备情形。艺高人胆大的振人根本就不担心敌人会不会发现他二人溜进军营的事,凭他们的轻功,料想敌人也无法发现。
当然,他们也不敢太过深入。毕竟如果被几万人包在当中的话,任你武功绝世,也不可能支撑多久。振人根据匈奴军营中守备分布的情况,大致判断出敌方的粮营和武器营的所在地点。
他准备在做总进攻之前,先烧掉对方的粮草武器。这样,就算单于从后方支援,也需要一天时间。筹备粮食则更需要大量时间。他要的便是这个时间差。现在就等乌展的捷报了。
三日后,乌展拎着右贤王的项上人头凯旋而归。当夜,振人命郑建华率领三万军为正攻、振宇振南另领五千兵为副攻,二路夹攻已失军首的白登城。
兵到城下,加上乌展事先带领混入城中的三千精兵里应外合,把侵占了白登城的敌方打了个措手不及。天明时分,白登城门被突破。大亚皇朝军队一举攻入城内。丧失首领的敌方很快的就没有了战斗意识,边打边逃。
当初攻入白登城留守下来的匈奴人大约一万五千众,在这场战役中,只有约两千人马逃出白登城。其他人皆被斩杀于城内。逃出城外的两千匈奴军,又在振宇振南带领的伏兵伏击下,尽数歼灭。
至此,白登城内匈奴军一万五千众被全歼。这便是大亚皇朝后世流传的[一夜白登城战役]。白登城被收回后,振人趁着军心激昂、军人战斗意识高涨,派兵一连夺下另外失守的二城。
后,大亚皇朝史书记载:和22年9月,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所率征北军,杀匈奴右贤王,三日之内连夺失守三城。
大大鼓舞了征北军士气,为日后降服匈奴军打下了坚定的基石。经此三战,征北骠骑大将军萧振人之名又一次响遍天下,连匈奴单于也开始把大量的注意力放到这个年轻的战将身上。
征北军与匈奴军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帷幕。之后二军又短兵相接几次,皆以征北军大胜为结局。单于冒敦开始焦躁…“此次京中押送粮草的是谁?”振人在大帐中踱步问道。
“禀将军,乃是中书令陈大人。”“竟然是他!你可知陈大人是何时出地京?”“禀将军,是在末将出京前二日。”负责消息传递的参将回答道。“知道了,你退下吧。记住,要随时向我汇报京城动向。”
“是,末将告退。”“将军,没想到这次粮草押送竟然会是一向和萧王不和的中书令陈大人。不知道他会不会…”郑建华担忧地说道。“唔,不能再等了!乌展,现军中粮草可以支持多长时间?”
“大约一月。”“传令下去,命众将领操练军队,三日后向匈奴军叫阵!”“是,末将得令。”郑建华抱拳得令离去。“乌展,你说这中书令会不会借机拉我们的后腿?”振人问道。
“以押送粮草的时间看来,按理说现在应该到了保定才对。可是据传递消息的参将所报,粮草竟还未出鲁境,看来这中书令是故意拖延的了。”乌展正经的说道。
“剩下的粮草还够维持一月。如想在一月之内收服匈奴亦不是件易事。从这几次小战看来,这个单于也不是个易于之辈。怕就怕他知晓我军现状,来个拖计。如果这样就麻烦了。”说完,乌展抬头看振人。振人摇摇头,说道:“现在已是秋季,还有两月,草原将进入冬季。拖到那时,也不利于匈奴军。
我猜想,对方大概也是抱着速战速决的心理。问题是如果超过半月,我军粮草还未到达,到时军心动摇,就算要打,士气也会大大打个折扣。”“将军是说…”“先下手为强!立刻传众将领前来,商议火烧敌方粮草营一事。”
振人下了决定。是夜,位于征北军与匈奴军正中间的小水潭附近。振人丢下手中的兽骨,望向匈奴大军驻扎的方向,陷入沉思。递过一块方巾,壮果关心地问道:“振人,中书令不是皇上的秘书吗?他为何会被派押送粮草?”
振人回过神来,接过方巾微微一笑,一边擦手一边回答道:“听京中的探子传话来,是中书令向皇上自荐的。他恐怕想借此机会打击萧王。如果我征北失败被下天牢,第一个受到牵连的不用说自然是我的父王萧王。”
“那么你可有把握在半月之内攻下匈奴大军?”“没有。…呵呵,你不用那么担心,粮草我已派人再催,没有适当的借口,中书令也不敢太过拖延押送粮草的时间。”
“适当的借口是指…”把壮果拉进自己的怀中圈住,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说道:“官匪勾结。如果这个中书令够聪明,他可以让人故意来劫粮草,造成粮草无法按时抵达的借口。
不过,为防此点,我已暗中派人看护粮草、注意中书令的一举一动。”依在振人怀中,壮果叹息道:“怎么有人可以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国家百姓的存亡呢。
他这样做,如果成功的话,要造成多少百姓人家惨遭烽火蹂躏、流离失守。唉!”低笑着,振人在果果的耳中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无妨。
就算他成功,我也有办法力挽狂澜。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敏感的一打哆嗦,壮果嗔道:“不要胡闹,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事。”
“我知道啊,我也在很正经的听、很正经的回答嘛。不用担心,等明夜烧了对方的粮草营,我就发动总进攻。不会拖延到粮草不够的时候。难道你不相信我的策略能力吗?”
振人把脸埋进果果的颈窝里不住的拱着。被弄得痒痒的,壮果艰难的回答:“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我。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事了。白天听军情想战略就已经够痛苦的了。晚上,你就让我放松放松嘛。来,我们到潭里洗澡,我帮你脱衣服。不要跑!”经过一番小小的追逐战,振人抱着胜利品壮果脱光衣服,跳进了水潭。
开始他所谓的放松…很快的,果果便发出了绝对不像是在洗澡时应该发出的声音…第二日黄沙漫漫风起云涌,走石乱飞中人生疼。直到入夜,大风亦未息止。
这种糟糕透顶的天气虽然给征北大军的移动带来了困难,但同时也做到了最好的天然掩护。在离匈奴大军五里处,振人命大军停止前行。令乌展原地待令。深夜,振人带着壮果亲率三千精兵潜到匈奴大军驻扎的附近。
“贺参将听令!当我离开后,你带众人小心掩藏四散各方,当看到敌营西方起火时,方可拉弓射火箭,连射三发,不问结果,不深入敌营,不与敌人缠战,迅速退回大营。违令者斩!”
“是!末将听令!”振人对壮果点头示意,二人同时跃起,向正在沉睡的敌营掠去。***贺参将紧张的凝神注视敌营的西方,眼睛一眨都不敢眨。汗珠从他的额角慢慢滑落,就在汗珠将要滴进眼中的一刹那,突见他猛一挥手,三千火箭齐发。三千过后,又是三千。三发刚落,贺参将便吹响号角,命众人急退。此时,被营中大火惊醒的匈奴大军在一番混乱过后,立刻被人重新分派管理,一部人救火保粮营、另有一部分人被派追敌,一切显得井然有序。
看来营中应该有位颇有韬略的大将在坐镇才对。振人和壮果正在趁着混乱往外退,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换穿了匈奴军服,和被令追敌的匈奴军混在一起,跟在对方的将领身后。
出得营外,看见四周已经没有三千精兵的影子,振人感到大为满意。这个贺参将虽然年轻倒是个领兵的人才。
“费安调五千精兵于我随后追敌。其他人等回营救火待命!”骑在高头骏马上的匈奴大将用族语向身后的匈奴将领吩咐道。
“是,费安领命。”“且慢!左贤王,如果这是对方的诱敌之计呢?还请左贤王三思。现在既然不见敌踪,还请首先考虑消灭营中大火,检查粮草损耗,立刻向单于请求粮草支援方为上策。”
左贤王身旁的将领劝告道[自由自在]。“哼!谷蠡(音li)王,怎么本王所说你是事事反对呢?说出来追敌的也是你,如今说不追敌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怎样?!”
看来左贤王像是与谷蠡王不和。忍下胸中怒气,谷蠡王呼韩邪耐心解释道:“当时本王说追敌只是为了防止敌人在营中捣乱,同时含有警告对方的意思。并无真真追敌深入之念。如今你我刚追出营外,已不见敌方踪影,可见对方已有详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