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纷纷嚷嚷不得罢休。吵得正皇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本来属意自己的儿子出征,奈何几个皇子为争皇位,竟然无人肯冒此危险。
反而向他拼命推荐萧振人。弄得正皇火大不已。经过一个多月封大夫的悉心调治,加上振人等人的细心照顾,壮果的身子已恢复到原状。当他可以到园中打拳时,便婉言拒绝了振南和振宇的相陪。夜间,也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独睡。
但振人担心他身体还未痊愈透彻,便没有让他随侍在身侧。这天晚上,从皇居晋见正皇归来的振人,难得比平时晚归了两个时辰。带着和老狐狸正皇说话后的疲倦,及达到目的后的喜悦心情,匆匆的向[任心居]走去。
他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的果果。告诉他,他萧振人终于掌握了比自己的父亲萧王更高的权力,以后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放胆去做,而不用担心来自萧王的阻扰。
他相信,他的果果会为他高兴的。也许…今晚,如果他要求果果给他抱的话,果果也应该不会拒绝他吧。
想到,自己总算可以再亲芳泽,不由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他可是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碰他的果果哎!每天晚上,看到在自己身边熟睡的果果,看起来那么、那么的可口,他忍的都快爆炸了!
几乎是用冲的跑到果果的房里。… 人呢?去哪儿了?唔,会不会在我房里等我?等不及了,直接用轻功跃到二楼。推开自己的房门,喊了一声:“果果,…”
──没有人答应。奇怪,这个时辰,他到底跑哪儿去了?会是被西屋的两个臭小子给拖去玩了?──两个混蛋小子,白天霸着我的果果还不够,晚上还要来找麻烦。转身又往西屋行去。等到了西屋,找到振南和振宇时,问起他们:“壮果呢?他没来么?”
振南抓抓脑袋,回答道:“没有啊。晚上我去找壮果哥陪我吃饭,也没找着他。我还以为他被你吩咐出去办事了哩。嘿嘿…”“你多大了,吃饭还要找他陪!你们今天都没看见他吗?”敲了振南脑袋一下,振人问振宇。用一只苹果塞住振南的嘴,振宇回答道:“白天午饭是一起吃的。
可吃完饭,壮果说他想休息一会儿,便让我们回来了。之后,就没看见他。”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这两天,你们有没有看见萧玉琴或老太婆去找壮果?或者说是她们有什么比较奇妙的举动?”
“没有吧…老太婆好象闭关一样,都不见人的。萧玉琴嘛,偶尔碰见壮果就说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话,大多数都被我们看见,赶走了。…四哥,你觉不觉得壮果这段时间有些奇怪。他都不怎么对我们笑了。”振宇心有所感的问振人。
“他经常对你们笑?!他…”想说,他怎么都不经常对我笑?的振人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怪,便收住了话语。“那…等一下,如果你们看见他,就说我在找他,叫他快点回来。”说完,振人转身就想走。
“四哥…”振宇叫住振人。“什么事?”“我收到了一封信,来自江南…”转身面对振宇,缓缓的张口问道:“信中说些什么?”
抬起头,勇敢地看着振人的眼睛,振宇回答道:“信上说,让我们跟着四哥走!无论四哥要去什么地方,都要紧跟四哥。不可留在萧府!”振人没有说话,他开始后悔让那个小子主持江南的事情了。
“四哥,我们发誓,绝对不会背叛四哥!所以,请四哥,…请四哥看在壮果哥的面子上,带我们一起走。不要把我们留在萧府。我们早就想离开这个从骨子里烂掉的地方了,…求你了,四哥!”
振宇拉着正啃着苹果的振南竟然给振人跪了下来。一拂袖“你们这是干什么!都起来。”无奈的说“其实,现在江南的那个人,有向我拜托照顾你二人。…好吧,看在你们二人确实尽心尽力帮我看顾壮果的份上,我会带你们离开萧府。
不过,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泄漏了什么,那么,会怎样,不用我说了吧。”冷冷的扫射了二人一眼。
“是。四哥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泄漏任何风声的!”喜形于色的振宇连忙拉起振南,向振人致谢。他为了保护这个和自己同时来到世间,分享了灵魂的另一半的单纯直脾气的南南,不受腐败的萧府的毒害,早就想带南南一起离开。
但因人单势薄加上年龄又小外带无处可去,便一直在萧府待到了今天。如今有无论胆识还是武艺、智慧都高人一等的四哥肯带他们一起离开的话,那是再好也不过,更何况那个人也站在四哥那边!
离开西屋,振人甚至连下人房北屋都找过了,也没看见果果的身影。渐渐的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一颗心渐渐的揪起。
果果到底去了哪里呢?会不会被…被…不!不会的!量萧玉琴也没那个胆子!而且,果果的工夫不亚于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他应该不会毫无反抗的被伤害呀。
那他到底去了哪里呢?从来没有这样无声无息消失过的壮果,让早已习惯他伴在身边的振人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沮丧的回到壮果的房内,一屁股坐在床上。他要在这儿干等!他坚信,他的果果不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他的。
尤其是在他就可以和他分享一切的时候。想起自己花尽心思,甚至签下生死状,才让正皇那老狐狸把兵权交到他手中。而如今,没有壮果陪在身边,他竟然连报仇的力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茫然的,抬起头往门口望去。希望壮果等一下就可以推门进来。忽然,什么东西从眼角余光扫过。凝神看去,原来是放在床头小几上的一封信。信?!一把抓过信件,看看封面,果然上书少爷亲启四字。慌忙打开信件,只见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写道…少爷,我走了。希望你能好好注重身体。虽然知道自己成了逃奴,但还请少爷看在壮果侍候您多年的份上,不要上报官府。
请少爷不要担心自己的日常起居,壮果已经拜托萧仲管家给您另找忠仆,说是您吩咐的。谢谢少爷教壮果武艺,教壮果识字。也很少打骂壮果。少爷,对不起,对不起,…壮果已经无法忍受了,真的已经撑不下去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壮果不是玩不坏的…少爷…还请您保重身体。贱奴壮果留
***振人把信看了十遍后,慢慢的、静静的、仔仔细细、工工整整的把它叠成四方形放进自己贴身的荷包里。然后,把信封放到灯火上,专注的看着橘黄色的火焰在燃烧。最后,他开始环视这个壮果住了十一年的房间。
──几乎和他在时没有任何改变。把所有的一切映入眼底后,他缓缓的退出这个冷清的房间。把门合紧锁上。从侧梯上了二楼。他告诉自己──你需要休息。
推开自己的房门,走到床边,脱下外衣,躺到床上。双手交叉于胸,手中宝贝似的握着那个荷包,合上眼睑,逼着自己进入睡眠…
第二天早上,振人参加了朝列──大亚皇律:执法官员除大礼卿外,可因办案需要,免除早朝朝列。振人难得的出现,让萧王吃了一惊。很快的,他就料到将会有什么变故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果然,当朝正皇命萧振人出征北方匈奴,封正一品征北骠骑大将军,掌领三十万军。同时,命萧王转兵十五万至征北骠骑大将军帐下,以助战况。另封乌展从二品护国将军一职,是为监军。
其他人选则由萧振人与乌展提名推荐,正皇当殿封职。振人又另提出让刑部侍郎的张豫接替刑部尚书之位,被准奏。当殿中三呼万岁、圣上英明后。正皇又命太监当场宣读萧振人此次征北所立的生死状。
状中注明:城在人在,城失人亡。换句话说,正皇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次萧振人如果不立军功,回朝等待他的将是大亚皇朝的天牢。
──萧振人征北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摆脱文武百官的或庆祝或担忧,萧王萧治远和儿子萧振人一同回到萧府。“为什么事先不跟本王说清楚?你可知道你立地那个生死状分量有多重?”萧王沉住气问他的儿子,他发现他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他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不这样做,正皇绝对不会让萧家的人再掌兵权。至于,没有事先跟您说明,只是怕到时候做不到,让您失望就不好了。何况,如果让人知道萧王亦插手其中的话,恐怕就不会有几个人有胆子向正皇推荐孩儿了。”振人命仆人端茶进来。
“父王,以正皇的疑心,不是光立生死状就可以让我萧府重握兵权的,也有好几位大人在正皇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安了圣心,这才会有今天之说。”
“噢?你用什么手段笼络他们的?”萧王想想也有道理,正皇最害怕的就是让自己再掌兵权。
换了做儿子的,外加立了生死状,圣上才有可能松懈警惕。想通了这个道理,他开始对振人笼络大臣所用的手段感兴趣。
“当然是谨遵父王的教导,投其所好罢了。”淡淡的,振人提起:“其中献力最大的姚大人,相当属意东屋的玉琴,而我已经答应他,事成之后,便让他过来迎娶。”
“玉琴?本王还以为你要收她入房呢。”“哎,孩儿原也是这样想的。但想想看,万事仍旧应该以萧府大局为重。萧玉琴既然是我萧府中人,自然也应该为萧府贡献一份力量。您说是不是,父王?”
振人端起仆人送来的香茶,润了润唇。“确实。不过,这个姚大人年将五十,又已有正妻,而且听闻该妻妒性相当重,玉琴嫁了过去,是否会委屈她了。”
萧王难得会为自己的侄女着想。“年纪大才好呀,这样才会疼玉琴嘛。至于这个姚夫人,量她妒性再重,也不敢轻易动我萧府出去的人吧。”
振人暗笑,我可是挑了半天,才挑中这个有狠妻的姚大人的。就算这位姚夫人不敢动萧府的小小姐,但并不代表她不敢动出了轨的姚家媳妇。
一脸哀戚不舍的,萧振人说道:“父王,你也知道玉琴对孩儿的感情,而孩儿也不愿意把她嫁出去。但是,谁叫姚大人看重她了呢,为了我萧府的将来,孩儿亦只有忍痛割爱了。
哎,真不知道要如何向玉琴开口。她如果因此恨上我,在姚大人面前说我坏话,也不是不无可能。就怕姚大人误会,在皇上面前…”
“这点你不用担心,本王等下就传令东屋,就说是我的主意,让她做好嫁人的准备。只是,做小的话,会不会丢了我萧府的面子?”萧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