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把花开扔到床上,俯身给花开解衣扣,花开摊着手,由他侍候,等简明把衣扣全解开,花开已经开始打鼾。
简明愣了一会儿,继续下去,好似不太人道,可是不继续对自己又太残忍,怎么处理那已经充了血振翅欲飞的小鸟呢?想了一会儿,只得骂一声:“夜里做贼去了?”
花开翻个身,把白衬衫团成一团。简明不舍得,帮花开脱了衣服,又解开裤子,想让他睡舒服点,却听花开清晰地说:“明天吧,今天我困了。”
简明把花开翻过去,裤子褪下来,照着屁股打了一巴掌:“装睡?混蛋!”花开也不出声,只是身子一僵,然后他慢慢转过身,微笑:“妈妈说,第一次约会就上床,是不对的。”
简明道:“不要就说不要,你认为我为会二百元钱强奸你?”花开笑了,过了一会儿:“你长得也很英俊。”简明这回也笑了:“二世祖,懂得一点吃穿。”花开也笑了,过了一会儿,张开手臂:“来,上床来。”
简明和衣倒在床上,看了花开一会儿:“你倒底是不是?啊,你是不是?”花开微笑:“吸毒的人毒瘾上来,还管得了那许多?”简明愣了愣,微微恻然,半晌道:“我不逼你,不过,如果你跟了我,不会再遇到那种事!”
花开笑:“吸到色衰爱驰呢。”简明道:“你可以吸到死。”花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让人不能抗拒的诱惑。”可是他并不说是与否。简明也不再开口,在床上,把花开轻轻拥抱一下,花开在简明身上嗅到淡淡的古龙水香味,那个优雅的味道,让他觉得自己刚刚洗得还是不够干净。
简明起身离去,花开无言。简明喝了酒,没多久,也在树下睡着了,醒来时,花开坐在他身边的凳子上,身上只穿了个短裤,正拿着他的酒瓶,喝一口酒,微笑。
简明起身,天边的夕阳血红一片,花开的美态让他觉得不真实,他伸手去按了按花开的胸膛,花开胸前那片皮肤,肤若凝脂,简明第一次为自己的胸毛感觉惭愧。
花开低头笑笑:“等我象你一样老,不知能不能长出那么多毛来。”简明笑了。花开伸手揪揪他的胸毛,笑问:“用肥皂洗还是用洗发香波洗?”简明笑问:“你又吸毒了?”花开皱皱眉:“我还没到那个地步。”
忽然他眼里闪现一丝狡捷,然后伸手拔下一把毛来。简明始料不及,痛得啊了一声。花开举起手,手指间夹了不少细小的卷毛,他笑,张开手,吹一口气,象吹蒲公英一样。
简明眼见自己的痛苦变成了他人的欢乐,一时气得笑起来:“花开。”花开笑问:“大人叫我什么事?”简明猛地伸手抓住花开的头发,把他自凳子上拉下来,把他的大头按在自己腿上,简明温和地说:“花开,你注意到没有,拔头发拔汗毛都可能会有一点痛。”
花开伏在简明腿上,笑:“你好似特别喜欢把我按在腿上。”简明笑了,松开手:“不是,我是喜欢你跪在我面前。”花开抬起头,双手还按在简明腿上,微笑:“真的?我很专业,也很有职业道德,大人喜欢,只吩咐就是了。”
那个漂亮的男孩儿,本来被拉得一条腿半跪着,现在另一条腿也屈下来,跪在简明面前,他双手叠着,下巴放到手臂上,仰着头看着简明:“喜欢吗?”简明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花开。”
他拣到一个奇异的小东西。花开笑:“好了,既然你喜欢,现在快去煮饭,我饿了。记得,我不爱吃快餐面冷罐头。”简明愣了一会儿:“那么,面包加牛油怎么样?”花开瞪大眼睛,瞪了一会儿,大叫:“我要回家!”
简明大笑,起身去打电话。其实简大人年轻时父亲没升到现在的位子,父母又忙,他颇会一点厨艺,不过他不认为花开个值得他下厨的人。
简明打给厨房,让厨师送饭菜过来。热腾腾地端上来,花开看见倒也高兴,可是不过一样动了两口,简明皱眉:“没有胃口?”花开笑:“只有吸毒时是快乐的,也只有犯瘾了是痛苦的。”
简明“啊”了一声,他知道,吸到一定地步,饭也不想吃,性欲也没有,生活变得极其简单。简明说:“戒了吧。”花开笑:“戒了,就没有留在你这儿的理由了”
简明沉默,他也看得出,花开是好出身,如果不吸毒,大好前程,何必做男妓。过了一会儿,简明问:“如果你吸了毒,什么要求都会满足,是不是?”
花开笑:“你说反了,是没吸到毒,什么都肯做,可也不是,并不是什么都肯做,毒瘾是很难熬,可也不至于什么都肯做。”简明问:“怎么开始的?”
花开道:“好奇,朋友吸,我试试。很简单。学坏总是很简单。”简明问:“你现在做什么?”花开沉默一会儿:“什么也不做。”
然后笑了:“你对我太好奇了,好象你打算长期包养我一样。”简明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花开道:“这里离我的圈子太远,我买不到东西。”简明道:“你喜欢哪个区的房子?”花开笑了一会儿:“好吧,市中心。”
这即是说,成交了,简明对交易这样轻易达成觉得很高兴,他还有别的伙伴,花开的毒瘾也是个问题,可是他还是很高兴,他觉得花开是个有趣的小东西。
与他以前拥有的小东西不一样。